[西游]投喂师父的那五百年(186)

孙悟空嬉笑着打了个哈哈，说道：“许久不见，我老孙对玉帝甚是想念，所以特意来看看您。”

玉帝眼皮子直跳，瞪了李天王一眼，方对孙悟空道：“今日却是不凑巧，你还是下次再来吧。”

孙悟空一边和位列在旁的神仙挨个打了招呼，一边回玉帝：“有什么不凑巧的？大家都是熟人了，有什么事情见不得人的？”

“你……”玉帝刚要开口呵斥，一旁被孙悟空揪住胡子的太白金星连忙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待老臣与大圣说几句。”这才从孙悟空手里拽回了胡子，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大圣，你也看到了，今天陛下要处理家事，这事情与你也没干系，你何不回避回避？”

“太白金星，不是老孙非要插手。只是那三圣母与我家徒儿情同姐妹，她出事，我那徒儿绝不可能袖手旁观。如此一来，我做师父的，也不好不插手。”孙悟空拍了拍太白金星的肩膀，然后对玉帝说，“今日见李天王在华山道场大动干戈，不知三圣母是犯了何事？玉帝莫非是要对三圣母动用私行，这才见不得人？”

“陛下息怒……”

“你！”玉帝气极，却依旧对这猴子五百年前的事情心有余悸，再加上他如今又是西天那边的人，深吸了好几口气，索性对他来个眼不见为净，他闭了闭眼睛，然后道，“你要看就看吧！”

说罢，他对杨婵怒道：“三圣母，你可知罪！”

“杨婵知罪。”杨婵跪下。一旁的小金乌也连忙跪下，“陛下，求陛下恩准，成全我和表妹。”

“混账！小金乌！你是朕的骨血，是这天地间司日升日落的天神！如今，你竟为了一个女子，置天规戒律不顾！你让朕和整个天庭的脸面往哪里搁？！”玉帝痛心疾首地道，“你太让朕失望了，等朕处置了杨婵，自然也会罚你！”

“陛下，杨婵愿削去神籍，做一个凡人，只求陛下成全我和表哥。”

“陛下！臣也愿意削去神籍，只求陛下开恩，让我与表妹长相厮守！”

“放肆！”玉帝怒火中烧，“三圣母，你母亲瑶姬私自和凡人结合，被朕亲手镇压桃山之下！小金乌，你七妹亦是私自和凡人结合，如今和那凡人一年不过一会！她二人的下场，历历在目，你们不引以为戒也就罢了，竟还做出这样龌龊的事情？！天地众生，得道成仙者不过沧海一粟，你们二人生来便是天神，如今为了可耻的欲望，要放弃自己的神籍，简直是天地间最大的笑话！”

帝王一怒，凌霄宝殿上无人敢说话，倒是角落中响起了一道轻柔却坚定的声音：“玉帝陛下，天地万物皆为阴阳交合所化，人人都想得道成仙，是因为人人都认为做神仙逍遥自在，长生不老，若是人人都知道做了神仙便要绝情弃爱，无情无义，怕是不会有那么多人想做神仙了。杨婵姐姐和小金乌殿下两情相悦，您可以说他们犯了天规戒律，却不能说他们的感情是龌龊的，是可耻的欲望。”

“你又是何人？！”玉帝震怒，数万年来，除了那猴子，可没有人敢在众仙面前落他的面子了！他朝季桃看去，却是觉得她的那双眼睛似曾相识，一晃神的功夫间，又听到了他最讨厌的猴子的声音，“就是就是，玉帝老儿，人家都认罪了，也知道自己犯了天规戒律，愿意受罚，姑且不论对错，你该罚就罚了，该成全人家也该成全了。”

“什么叫做姑且不论对错？”玉帝说道，“写在天规戒律上的东西自然是对的！他们犯了天规，该罚的自然要罚，可是长相厮守，却是想都不必想了！”

玉帝话音一落，似乎早就料到这一点的小金乌伸手拉住杨婵的手，两人目光坚定。

龙椅上的玉帝瞥了他们二人一眼，似乎料到了他们的小算盘，说道：“司法天神何在？”

众神交头接耳，纷纷议论这忽然冒出来的司法天神又是哪一位。唯有季桃想到敖心儿之前跟她说过的话，心头不由得一紧。

果然，玉帝话音刚落，一名身穿金甲的天神缓缓走来，他对玉帝行礼，道：“杨戬拜见陛下。”

众仙哗然。

连孙悟空都有些怔怔然。

玉帝得意道：“杨戬，你既是我天宫新封的司法天神，那你来告诉我，三圣母和小金乌这件事情要如何处置？”

杨戬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清冷地说道：“三圣母，小金乌触犯天条，按律应受千年牢狱之刑。然则，老金乌神寿降至，三界不可一日无太阳，故而，臣以为，三圣母应被关押华山，小金乌司值日神车，其余时间不得离开汤谷，将功折罪。”

“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