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小傻子(10)
说着示意杏仁接着喂,楚子栎眼里氤出泪水,杏仁硬塞了两口后,楚子栎终于烫的受不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把将药碗打翻。
滚烫的药汁洒在杏仁的手背上,瞬间烫红了一大片,疼的他叫起来。
萧染往杏仁手背上看了一眼,立马伸手捏住楚子栎的两边脸颊,逼迫他把嘴张开。
嘴巴里面烫的起了一层皮,吐出的舌头感觉都肿了。
就在萧染准备松手的时候,楚子栎挂在长睫上的泪水恰巧不巧的掉在她的手背上。
萧染的语气,被这温热的泪水一下子砸软了,低声问他,“怎么不知道说烫?”
按理说三岁孩子的智力也该知道烫了。
“呜哇。”楚子栎仰着脖子任由萧染捏着脸颊,含糊不清的说了两个字。
他见萧染没听清,又慢慢说了一遍,“呜,哇。”
可惜舌头烫肿,嘴巴被捏着,这两个字怎么听怎么都像在哭。
青衣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捂着手瑟瑟发抖的杏仁,出声提示完全没听懂的萧染,“殿下是在说他怕。”
说完询问的看向楚子栎,楚子栎泪眼朦胧的和他对视,简直想抱着他的腿说“好人啊”。
“是怕朕,还是怕其他的什么?”萧染松开楚子栎的脸颊,拿起巾帕将他嘴角周围的药汁擦去,耐心询问。
楚子栎像是找到了能为他做主的人一样,指着地上的杏仁口齿不清的跟萧染告状,“妹粒粒的匪桶细,窝不合,右打窝!”
别的萧染一个字没听清,就打我这两个字楚子栎说的格外清楚,倒是一旁的青衣,听的眼皮直跳。
“打你。”萧染这两个字说的格外的慢,眼神若有所思的在楚子栎身上受伤的地方走过。
楚子栎表面不显,实则被她看的心脏突突跳。得亏脸黄看不见藏在下面的红晕。
原本跪在地上的杏仁闻言已经趴伏在地上,哭着狡辩道:“陛下明鉴,奴才从来没有打过殿下,奴才怎么敢打殿下?殿下身上的伤都是另一个奴才杏林所致,殿下为了反抗这才将他的小腿划伤,就连殿下肿起来的脸都是他打的,不信您着人去查。”
青衣着身旁的内侍把已经跪在院子里的杏林带过来。
两个力气大些的内侍将腿脚不便的杏林架着胳膊拖了进来,往殿里一放,杏林瞬间跌趴在光滑冰凉的地板上。
杏林抬头瞧见坐在床边的萧染后,立马调整姿势老老实实的跪下,哆哆嗦嗦的说:“叩,叩见陛下。”
青衣说道:“杏仁说你在伺候殿下的时候,常以拳脚相加,可有此事?”
杏林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看向旁边的杏仁,杏仁额头叩在交叠的手背上,根本不看他。
“奴才没有!这都是杏仁攀咬!”杏林后背阵阵发寒,矢口否认。
“呸!”杏仁还没说话呢,就听有人啐
了杏林一口。
萧染听见动静侧头看向身旁,床上的楚子栎鼓起脸颊瞪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奈何自己口齿不清,只能探身朝两人吐唾沫。
见萧染看自己,楚子栎拉着她的衣袖告状,“擦咬窝割肉,废马已。”
萧染下意识的看向青衣。
青衣:“……”
青衣又听了一遍,才不确定的说道:“殿下是说,杏林要他割肉喂蚂蚁。”
杏林闻言猛的抬头看向楚子栎,厉声说道:“殿下莫要胡说!”
楚子栎被吓的眼睛睁圆,立马扁嘴要哭,攥着萧染的袖子躲在她身后,头轻轻抵着她的胳膊,小声说,“擦疯窝。”
青衣尽责的翻译道:“殿下说杏林凶他。”
“……”萧染看了青衣一眼,这句不用他说自己也能听的出来。
青衣讪讪的闭嘴,上前走到杏林面前,抬手朝对楚子栎告状不服气的杏林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柔声说道:“陛下面前,岂容你大声放肆。”
“你说你没打他,那殿下身上的伤莫非是自己凭空长出来的?”青衣用巾帕擦了擦手。
“打撩!”楚子栎闻言从萧染身后伸出脑袋,语气坚定。
这个傻子!
杏林恨自己之前怎么没把他给弄哑巴了。
楚子栎哪怕口齿不清,还是坚持告状,“撵、撩、鬼、磕泼……都有,用巧七,馊虾……”
边说边比划,脸、腰、腿、胳膊……都有,他们用脚踢他,用手掐他……
楚子栎每多说一个,两杏的脊梁就越塌一分,最后两个人瘫软在地上。
原来这傻子记的一清二楚啊。
杏仁哭着拉住青衣的衣摆,说道:“大人大人,奴才们也是才伺候没多久,殿下身上的伤不能都算在我俩身上……
之前伺候的内侍不仅打骂殿下,还将寒凝殿里的东西偷走卖了出去,奴才们也是以为殿下不受宠,这才在对待他的时候失去了一些耐性。奴才知错了大人,求陛下跟大人饶奴才一条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