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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老男人的追妻火葬场(61)+番外

作者: 陈泱泱 阅读记录

他知道齐知节心里清楚,可他偏偏就是要再强调一遍。

他就是要把他的恨倾注在这一字一句里,他就是要让齐知节感受到他的恨,他的痛。

他就是要把血淋淋的事实扒出来给齐知节看:“恨我吧,齐知节,恨我就对了。”

齐知节的眼尾泛红,落寞无比:“我知道你骗我,我不怪你骗我,我只是很想你能多骗我一会。”

既然要骗他,为什么不多骗他一会。

“阿荀,我是真的爱你。”

爱到卑微到尘埃里,爱到心甘情愿掉进他的漩涡里,即使被欺骗被伤害也在所不惜。

“你是真的爱我?”木荀轻笑出声,“是啊,爱我就把我踩在泥里,爱我就一声不吭的把我丢掉,爱我你就扭头要和别人订婚,噢,再扔一笔钱给我,就是你爱我,就是你在忏悔了,是嘛?”

“阿荀......”

“齐知节,没有人天生就是受气包的,我现在,也只是把你伤我的还给了你,而且,我只还了一点点而已。”他说完,起身往门外走,在门前的纸篓前停下,将手中的玉坠子扔了进去,没有任何不舍的样子:“既然你说这是我的东西,那我想,这就是最好的归宿吧,就像我和你这段莫名其妙的感情一样。”

莫名其妙的感情。

玉坠落入纸篓,木荀的话,齐齐刺激着他。

胸口的窒息感再次袭来。

作者有话说:

久等啦,这两天忙着开学呜呜呜

还有宝子在嘛~按个爪爪。

第34章 情愿(二)

木荀说, 他们之间是一段莫名其妙的感情,他们之间最好的归宿是落入纸篓。

莫名其妙,落入纸篓。

会议室沉重的木门被关上, 室内只留下他一人。

齐知节没有去追木荀,甚至没有从座位上起来。

胸口的窒息感叫他疼的无法呼吸, 可以容纳二十余人的会议桌上,只孤零零的摆着一条没有人要的紫玉。

门前黑色纸篓里, 在纸团中间, 是一块失去价值所在的和田白玉坠。

是被遗弃的时光, 是不再被爱的往事。

他的阿荀, 好像真的在离他而去。

在无人问津的会议室里,齐知节坐了许久, 窗外的火红的夕阳映射进会议室。

夕阳无限好, 只是近黄昏。

他缓缓从座位上起来,绕过偌大的会议桌,将那块没人要的紫玉重新捡了回去。

木荀应该不会想到, 齐知节这样一个高傲的人, 也会屈尊降贵到愿意低下他那高贵的头颅,折下腰来在垃圾桶前找东西。

和田白玉在一众废纸里被捞出。

似乎是因为垂直落入了纸篓的金属贴面,羊角缺了一块。

缺口很小, 齐知节在纸篓里寻觅了很久很久, 都没能找到。

而这块和田白玉的原料早已在多年前就被切割用完了, 找不到这块缺口,就无法复原。

无法复原。

他最害怕的事情。

他的眼尾开始发红, 眼眶生疼, 在无声中哽咽。

齐知节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

他时常觉得哭是最没有必要做的事, 也是最无用的情绪。

他将玉坠收进了口袋, 也顾不得自己的手脏不脏,弯曲着关节抹去了脸上挂着的泪痕。

他低着头,再次狼狈离场。

而木荀,在出会议室的那一刻,其实也掉了眼泪。

他还是没有忍住掉了眼泪。

在门外等了许久的陆之洲,见木荀是哭着出来的,让本来就等着焦急的他更是慌了神:“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他又欺负你了。”

他说着,就准备冲进房门教训一下这个该死的老男人。

可是自己的手臂却被木荀拉住:“没有。”

木荀想这几滴眼泪是注定要流的。

就当是为赔了他这么多年的玉坠而流,就当是为了这么多年自己的执念而流。

他也不否认,是为了自己所说的那些话而流。

刺疼齐知节的话,同样也像刀子一样捅着自己。

毕竟,这段莫名其妙的感情占据了自己整整六年的光阴,他曾不留余地的爱着齐知节,他曾深陷于此,无法挣脱。

他应该哭的,就算是为了他的这六年。

.

齐知节,就让我做回你眼中的小孩。

就让你做回我眼中不知姓名的先生。

.

那天以后,木荀便没再见到过齐知节。

古玩街的项目有条不紊的进入到了招商搬迁的阶段,木荀手上其他几个项目也都进展顺利,木良栖放心去了国外谈几个有关器械的生意单子。

而木荀在早上出门前受管家的提醒,想起了自己还要去参加木棠的家长会。

他的确想去。

趁机在木棠面前耀武扬威一把。

木棠就读的初中是付东的一所私立贵族学校,每月的学费近乎要六位数左右,里头就读的小孩,基本都来自付东的显赫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