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糟糠弃夫(125)
见母亲鬼哭狼嚎地,宝儿光溜溜地爬上池边,搂着萧轼,一边帮他擦眼泪,一边拍着他的背,安慰道,“羊,不哭!”
“羊不哭!”萧轼心情顿时舒爽了,有这么个懂事的儿子,一点点皮肉之苦有何可哭的?
他们正母子情深着,门口突然传来一道笑嘻嘻的声音,“大腿痛吧?”
萧轼抬头循声看去,就见吴了光溜溜地朝他们走来。
吓得他赶紧捂着宝儿的眼睛,厉声喊道,“别过来!你快转过身去。”
吴了毫不在意,仍大大咧咧地走着,还边走边笑道,“澡堂里不都这样?”
谁说都这样?萧轼扯着自己的短裤给吴了看,没好气地说道,“我就穿了裤子!”
吴了果真看了过来,却不是看他那条奇怪的短裤,而是盯着他白得发亮、修长的身体看。
边看边咽口水。
这这这……真是人间绝色啊!
一见这人咸湿的目光,萧轼顿时火冒三丈,抄起一旁的木盆砸了过去。
呵斥道,“滚!”
吴了偏不滚,侧身一躲,仍嬉皮笑脸的。
没人捂着眼睛,宝儿睁开眼睛,看向吴了。
就见这胡子叔叔,一颗脑袋和平日一样乱糟糟的,可身体却白皙得很。
又指着这人下面的那话儿问萧轼,“羊,胡子叔叔的……鸡鸡……为何这般大?”
萧轼,“……”
吴了握着鸟,得意地说道,“大吧?我也这么觉得!”
麻蛋!萧轼气狠了,也不顾还痛着的大腿,一跃而起,从架子上扯起衣衫往吴了身上扔去,怒斥道,“快披上!”
他从未在宝儿面前袒露过下身,就连慕长生那个暴露狂,也只在宝儿睡着时才光着身子。
这吴了真过分,竟敢当着孩子的面胡说八道。
见他真的生气了,吴了忙接过衣衫,遮着下身,快步溜了出去。
萧轼回头看向宝儿,见他正用木盆舀了热水往身上倒。
似乎对刚刚之事已不再在意。
顿时松了一口气。
可他那口气还未完全松完,又见宝儿摸着自己的小鸡鸡说道,“羊……我的能长得像……胡子叔叔……那般大吗?”
萧轼,“……”
真是男人的天性啊!年纪还这么小,就懂得攀比这个了?
“能!”萧轼咬牙切齿地说道,“肯定能,还会比他的大!”
就凭慕长生的那个规模,宝儿肯定差不了。
听母亲这般肯定,宝儿立马眉开眼笑,竟然哼起了不知从哪里学的小调。
“郎对郎,花对花,一对对到田埂下……”
萧轼听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唱的什么,顿时又怒气冲天。
麻蛋!这必然是吴了那个断袖教宝儿唱的。
一个澡洗得极为郁闷。
等洗完了,萧轼心中的怒火才渐渐散去,慢慢悠悠地换上干净衣衫。
这时,他又成了昔日美如玉的萧公子了。
王德送饭菜过来,一见他这副模样,顿时目瞪口呆。
进澡堂前还是个黑秋秋的小子,怎么一出澡堂就成俊脸贵公子了呢?
难怪慕大人……
王德才心思复杂地走了,吴了又笑眯眯地进了屋。
想起刚刚在澡堂的事,萧轼压着怒气,冷声质问道,“郎对郎,花对花,是你教宝儿唱的?”
吴了先是一愣,随后又笑眯眯地说道,“我见他总是哭,便唱个曲儿哄哄他……”
萧轼扬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警告道,“你再敢教宝儿唱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调,小心我……”
他话还未说完,吴了连忙举着手,发誓道,“我再也不会了。”
又见萧轼即便生气,也这般俊美,人又痴了。
心神荡漾了一会儿,又沉下脸提醒道,“我劝你还是穿那些旧衣烂衫,脸还是如先前一般摸些锅底灰。这军中皆是男人,你这般模样,比那女人还要漂亮百倍,只怕会招来祸事。”
萧轼看了眼吴了,见他今日只剪短了胡子,并未刮干净。
那浓密的胡子和眉毛将俊脸遮住,仍是先前那个糙汉子。
萧轼不再纠结吴了胡说八道教坏宝儿的事。
叹了一口气,解开包袱,找出一件灰扑扑的旧衫换上,又拿出一粒药丸化了,涂抹在脸上。
药丸的颜色虽没有锅底灰那般黑,却也让萧轼的脸瞬间变成油浸色。
颜值至少下降了一半。
又见吴了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只觉头皮发麻,心里颇不爽,没好气地问道,“这事在军中很常见?你也是因为这样才喜欢男人的?”
吴了大大方方地否认道,“我是天生的!”
萧轼点了点头,直言不讳道,“那你入伍后,岂不是如老鼠进了米缸?”
吴了脸色不变,在桌子前坐下,拿起一张饼,咬了几口后才说道,“想多了,我若是下面的那个,那确实是老鼠进了米缸,可我是上面那个,就军中那些臭烘烘的糙汉子,我可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