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糟糠弃夫(172)
边涂边骂人。
麻蛋,今晚差点被萧元垯掐死了。
幸亏他来北疆之前,准备了那么多药。
骂完人,他又叹息一声。
这些药……几乎都用到自家人身上了。
真是……
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擦完药,他又看向炕上的慕长生。
又想起了以前的事。
他男儿之身被识破时,也被这混蛋掐过。
也是差点被掐死。
都有病吧?
干嘛动不动就掐人脖子?
骂完人,萧轼躺在炕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今日发生了太多事,太多预料不到的事。
萧轼心中叹息一声,又转身面对着慕长生,摸着这人的脸,说道,“今日……真像做梦一般。”
他乔装改扮混进使团,本来要杀萧元垯的,却杀了燕国的大皇子萧察,而萧元垯竟然是萧士的情人;本来以为和谈无望,却心愿达成,慕长生活下来了,大燕也愿意撤军……
慕长生用右手回握着他,放到嘴边,轻轻地亲了一口。
又伸手摸着他脖子上的淤青,低声说道,“今日……多谢你了!”
萧轼也拉着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又想起了一件事,笑问道,“燧发枪为何在你身上?”
慕长生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道,“你跟着燕人走了,我们也被轰了出去,在前院,那德福大吵大闹,然后,突然冲进来一群身份不明的燕人,见人便杀,我趁乱抢回你的枪,去花厅找你……”
萧轼颇觉诧异,“德福他吵闹什么?”
慕长生摇了摇头,“无关紧要。”
好吧!萧轼不再追问德福的事了。
其实,猜也能猜到,德福之所以会发火,只怕是因为萧元垯看上了他,德福羡慕嫉妒恨吧!
几日前在冀州,从第一回 见到德福,这人就跋扈得很。
话里言间对自己的相貌很是得意,仿佛,定能迷得萧元垯俯首称臣。
不说德福,萧轼转而说起了几位皇子的事,“真没想到,情况竟会是这样,大康的这几位皇子……为了皇位,真是处心竭虑……“
他其实很想问慕长生。
既然早拿到了燧发枪,那为何不早一点将枪给他?
若是一进花厅就给了他,他必定给那两剑客一人一枪。
这样的话,慕长生也不至于弄到如今这般辛苦。
虽然今晚的结局很不错,可若不是阴差阳错,萧士竟是萧元垯的情人,他们俩只怕已经死了。
可这话他又不好问出来,怕伤了慕长生的自尊。
相比起他两枪崩了那两剑客,他相信,慕长生更喜欢一次两次地救他。
一听他说皇子的事,慕长生的脸色渐渐地变得难看,带着浓浓的失望,低声说道,“自古,为了皇权,都是这般……”
俩人就这样面对面躺着,低声聊着今晚的事,间隔叹息一声。
直到睡意来临,沉沉睡去。
转天,才卯时初,就有人在门外催促。
沐浴的汤已准备好了,只等洗过澡,换过衣衫,就要去州衙。
慕长生身上敷了药,不能碰水,萧轼便拧着帕子给他洗头擦身子。
那药效果还不错,只休息了一晚,慕长生就感觉好了许多。
萧轼一边给他穿衣衫,一边笑道,“这药没白制,全用在我们自己身上了。”
慕长生伸手轻轻摸着他脖子上的淤青,心疼地问道,“还痛吗?”
萧轼摇了摇头,“脖子不痛了,就是嗓子有些不舒服。”
慕长生轻叹一口气,又满含歉意地说道,“我记得,刚发现你是男人时,我也掐过你……”
一说起这些,萧轼就想起了当初被这人摸裤裆的事,顿时恼羞成怒,一把打开慕长生正摸他脖子的手,又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你们不就是仗着自己高壮力气大吗?动不动就掐脖子?”
慕长生也是,萧元垯也是!
见他生气了,慕长生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哄,只得低着头,扯着袖子给萧轼看,又叹息一声,“和谈成功,我们夫妇总算对得起冀州百姓的情意了。”
这长衫正是冀州百姓做的。
而萧轼,向来看重百姓,希望看在这衣衫的份上,不要生气了。
可萧轼更不高兴了,他怎么就成“妇”了?
可不高兴也只能暂时忍着。
他们如今还在萧元垯的地盘呢!
若是让萧元垯的人知道他不是妇人……就不好了。
他们刚穿好衣衫,又有一名侍卫来问慕长生,“统军使让小的问大人,除了七皇子,蒋武和其他大康的将领,要一同归还吗?”
慕长生面无表情地盯着侍卫,许久才问道,“都有哪些人?”
侍卫将名字报了一遍,慕长生只思考了片刻,便说道,“除了七皇子,其他人,任统军使大人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