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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灵芝/给太师当药材后我死遁了(119)+番外

主子去接小公子时脸色还阴得跟什么似的,这会儿刚回来就好了。

刘总管忙问:“主子可否还要和小公子用膳?膳食都热好了。”

萧猊淡笑:“不必扰他。”

*

静思院,灵稚前脚刚进屋,小奴才就端了热水跟上。

“公子可要浴身?”

灵稚手指玩了一下玉白色的衣带子,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他除掉轻软的外衣,手指头绕着衣带的结解了解,半晌,鼻尖渗了细汗。

灵稚揪起衣带上的结,抿紧的唇微微一咬,傻眼了。

萧猊方才不知道拿他的衣带打了个什么结,和往日小奴才替他缠穿的结不同。

他急的要把衣带扯散,不料这条衣带虽用薄轻柔软的珍丝制成,但韧性极高,光靠他的力气根本扯不坏衣带。

灵稚缩在坐塌里专注严肃地和衣带打的结较上劲了,小奴才端水盆进屋,忙放下浴身的用具,小跑到坐塌前半跪,轻声道:“让奴才来吧。”

灵稚郁闷,盯着小奴才的手指呆看。

又过片刻,少年黑凌凌的眸子狐疑的望着小奴才,小奴才讪笑,汗也落了不少。

两人面面相觑,小奴才支吾道:“这……衣带的结是谁打的,和奴才今晨打的结不一样啊……”

灵稚垂下眼睫,没说是萧猊打的。

浴桶上有温热的水汽飘散,熏香浮动,灵稚有些走神。

小奴才轻声道:“奴才去问问刘总管。”

不等灵稚回神阻止,小奴才找到刘总管,说了公子衣带解不开的事。

刘总管揉揉耳朵,像没听清似的。

“衣带解不开啊……”

莫名的,这个老总管眼神颇有几分高深莫测。

他思忖:“你先等等,我和主子说去。”

小奴才茫然,为何小公子衣带的结解不开,都要上报给太师了?

不过他只是一个小奴才,总管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便也乖乖等候。

于是灵稚没有等到小奴才或刘总管过来,他听到动静,掀开睡意朦胧的眼,茫然和走进来到男人对视。

为什么是萧猊过来了?

萧猊已经浴身,烟灰的轻衫带着一股冷香和清爽的气息将灵稚兜头笼罩,一双修长的手指落在已经被灵稚打死了的衣带结上,试了试,还挺紧。

灵稚看着在他面前曲膝半蹲的男人,他卧在坐塌不动,尽管坐在榻里,却也只与半蹲下来的男人视线堪堪齐平。

……

……

抿紧的唇动了动,灵稚道:“你故意帮我打了个死结。”

听不出怨气,言辞幽幽的。

萧猊解释:“这个结漂亮,打起来复杂了些,却并非死结。”

灵稚又不说话了。

萧猊笑道:“先帮你解开,再过一会儿水就要凉了。”

最后衣带打的死结被萧猊从容不迫地解了,他见灵稚兔子似的跳下坐塌,便不多停留。

灵稚泡在温热的水里,看着那身换下来的衣裳,方才还像只急眼的兔子回避萧猊,此刻又再次蔫了,软绵绵的趴在浴桶边缘,打不起半分精神。

************

翌日天晴,灵稚未能如往时那般起早。

小奴才端了水,静等,没有打扰他睡觉。

刘总管来了两趟,见灵稚睡觉,按主子的叮嘱没惊扰。只是主子都快下朝了,灵稚都还没有清醒的势头。

不知情的,还以为主子和小公子昨日夜里发生什么呢。

主子一早上朝时神采奕奕,眉眼流转着明亮的光彩,和过去的主子看起来完全不同。

议事大殿,几名老臣观萧太师今日气色和心情甚好,各个都是见风使舵的高手,便把话头转到萧猊身上,

萧猊此前当街抱了一名少年的事已在朝中传开,因而众人心知萧太师并非个面冷心冷的,在此方面想来也如普通男子一般,喜好美色,也会怜爱佳人,

于是趁此势头,又往萧猊的亲事上说去了。

老臣先力荐了某位尚书之女,将尚书千金与萧猊夸得天造地设,郎才女貌,且门当户对,若能结成一门亲事,于公于私都极好。

还有老臣干脆敞开了脸,引荐自家未出阁的闺女。

议事大殿仿佛成了大型说亲现场,萧猊脸上笑意不改,小皇帝大致琢磨了会儿太师的意思,清了清嗓子,出声将老臣们说亲的念头制止了。

朝堂上议论过就罢了,等下了朝,几名老臣纷纷抓着机会围上萧猊,对结亲一事并未死心。

说到底,还是萧猊当街抱了佳人的事让他们信心振奋,他们对萧猊本就有靠拢之意,亲事一旦结上,那便得萧猊势力的庇佑,在朝中横着走都没什么问题。

萧猊见这帮老臣一人一嘴地接话,他坐上华辇,悠闲适意地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