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小灵芝/给太师当药材后我死遁了(14)+番外

清凌凌的眼眸微微一弯,少年面若春芙,怀着几分腼腆低头,轻轻捧起那人的脸,把唇印上去。

灵活柔软的舌尖堵着那两片青白的唇,灵稚憋气,起来时脖子红色惊人,

他舔舔舌尖,不敢去看男人的脸,再次低头喝水,用自己的舌头去堵那人的嘴。

灵稚虽然尚不明白此举包含之意,但唇贴着萧君迁冰凉柔软的唇,又伸舌尖去碰对方的,也叫纯情懵懂的他心脏骤紧,面颊绯红似火。

他喝一口清水就喂一口,小半罐下去,脸和脖子红成一个颜色。

灵稚抱紧萧君迁的脖子呆呆笑了笑,担惊受怕地守了大半日,此刻他倦了累了,眼皮禁不住耷拉,很快抱紧那人沉沉的一并入睡。

月上中天,清爽的夜风灌进洞内,在洞口传出呼呼声响。

萧猊意识回复,贴在颈边温热柔软的触感使得他浑身僵了僵,凭借模糊不清的黑暗视野,隐隐望见个纤小的轮廓贴在他怀里。

小药人睡得正熟,手也不知道搁哪儿放,

萧猊拿起他的手抽走,软嫩的手心覆了一层汗,触手发黏。

萧猊擦了擦腹前沾到的汗,昏暗中摸着衣带缓慢系好。

睡梦中的灵稚翻了个身,五指抓起握了握,手心虚空。

他吐出口齿不清的呓语,停顿的手指左右碰了碰,单手揉着眼爬坐起来。

“萧君迁!”

灵稚懵懂欣喜地看着眼前醒过来的男人,对方面色苍白无血,昏迷了一场,脸颊肉眼可见的更为消瘦,眉眼深邃凌厉,多了几分薄凉。

灵稚缓缓呆了呆,再定睛细看,男人长眉入鬓,深邃狭长的眸流转温柔,即使病得起不了身,素衣上带了血,犹然恍若神祗之姿。

他呐呐:“你醒了啊,身子还难受吗?”

萧猊温声:“别担心,我的身体还能撑。”

灵稚见他脸上如春风和煦的浅笑,愈是难过。

萧猊道:“你又救了我一次。”

灵稚轻摇脑袋:“我、我可以救好的,别怕。”

萧猊侧目,虚无模糊的视野将洞内看明些许。他微微敛眉,的确比原来看清楚了些许。

对上那小药人的面容,能分辨出一个模糊的轮廓,比如他的眉眼、鼻子,身量纤细弱小,头发很长。

萧猊心中了然,小药人的确有医治他的药物,这药与平时里给他吞食的药草不同。

第一次让他清醒,第二次,使得他体内残留的余毒又清除些许。

灵稚靠近男人:“君迁?”

萧猊掌心摸了摸他的后脑,苍白无色的唇角牵扯出极浅的笑意:“嗯,我相信你。”

灵稚愧疚地埋下脸,怯声赔了个不是。

“君迁,我差点就将你害死……”他用了那株药草,明明药性极好,却致使男人吐了那么多的血。

灵稚压下弯弯的眉眼,努力露出难过的神色,抓起对方的一只手握紧,无措道:“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你。”

萧猊的手冰凉,被小药人温软细嫩的手心尽力捂着,他不动声色地抽出,大约能想象对方脸上闪过的失落。

萧猊温声安慰:“不怪你,是我中毒太深,能活下来已经不易。”

灵稚呐呐,虽然男人不怪他,但他因为自己乱喂了药草致使对方吐血羞愧不已。

他揉弄酸涩的眼,体内的每一滴血都分外珍贵,失了血的灵稚身子还虚弱。

灵稚纤小的身躯摇摇欲坠,眼皮再睁不开,一脑袋直挺挺地栽进男人身前。

萧猊闷声一哼,贴在颈侧的脸蛋十分滑软,听那绵长起伏的气息,竟是直接将他当作枕垫,顷刻之间睡了。

萧猊掌心放在那细细的一截颈子,涣散地眸光微闪,手滑向小药人肩膀轻推。

没能将小药人推醒,倒与他贴得更近。

萧猊压下肺腑的闷痛之感,对当下形势重审。

他如今余毒未除,身子无法挪动,目不能视,只能依靠小药人的药物医治。

这小药人救他,有所保留,或许对他多留了一份心。好在人是笨的,脑袋比榆木还呆,尚不知他的身份。

萧猊心思百转,计划先将小药人哄得顺服顺贴的。

萧猊未曾哄过人,可哄这小药人,实在没有什么难度。

他轻揉酸疼的额,许是怀里的身躯太热太软,连带他都滋生出融融暖意。

良久,身上覆盖潮热的汗。

萧猊要将趴在身上的小药人挪开,热烘烘的身子却愈发地贴近。

若为常人,脖子早就被拧断了。可这具温热纤细的身躯,能救他的命。

萧猊无法,后又算作“哄”小药人服顺的手段,就也做罢。

日光隔着藤蔓晃进洞内,灵稚才幽幽睡醒。

他从萧君迁怀里抬头,正对上那双垂落的深邃眼眸,立刻乖顺,又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