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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灵芝/给太师当药材后我死遁了(141)+番外

看见眼前骨秀文雅的人因坐在轮椅上不能自如的上下马车,总有些唏嘘伤怀。

马车驶进热闹的街巷,梅若白不多讲双腿的事,省得看到灵稚忧愁的目光。

他含笑,指了指灵稚的小包袱:“今日这是要离府出走了?”

灵稚:“……”

他很快摇头,有点脸红:“我想回雾清山。”

梅若白不语,又道:“所以你是自己离府,没有告诉任何人。”

话音落时,梅若白已经皱起眉头,显然不赞同灵稚的做法。

“胡闹,若遇到危险如何是好?”

灵稚搅着手指头,摸摸怀里的伞。

梅若白叹息:“罢了,并非要呵斥你,只是这样做会令许多人担心。”

转念一想,太师府的那位断然不同意灵稚离开,梅若白耐心询问,从灵稚口中得知他离府两次,每次都没走成功,又把自己在街上遇到的事与梅若白说了。

梅若白目光撞进灵稚那双纯净清透的眼,失语片刻。

灵稚连被萧猊算计了也不知道,可正也因为不忍心用强硬的手段阻拦,这位太师的算计手段居然会如此温和婉转。

梅若白心知车后此时应有人跟随,或许那位亲自跟来了也说不定。

他没有掀开车帘往后看,而是问:“要不要我送你回府?”

马车绕了都城半圈,不等灵稚说话,他们的车就被人拦了。

灵稚似有感悟,手指揭开车帘,脑袋朝前方望去。

夜色笼罩的街头因守卫的包围显得冷清安静。

前方的轿辇静静地停放,似乎在等他过去。

灵稚放下车帘,眼帘半垂,看不出神态。他忽然抿唇,朝梅若白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我好像应该过去了。”

不然会给梅园带去一点麻烦。

萧猊已有十余天没出现在灵稚面前,他吊起的心落下没几天,此刻有点心不在焉的。

梅若白道:“如果不想过去,那就别下马车。”

灵稚迟疑:“可是……”

他别过脸,轻声道:“会给梅大夫带来麻烦呀。”

纤小的身子抱起他仅有两件行李慢吞吞下了马车,风扬起他有些散乱的头发,灵稚朝梅若白晃了晃手,做道别动作后,才往那辆等他的轿辇过去。

***

暗卫对灵稚笑嘻嘻道:“小公子可算来了,主子等您等了许久。”

灵稚轻轻点头,他闷声不吭上轿,刚入半身,手腕一紧,顿时被里面的人环在腰后,微微腾空直接抱了进去。

灵稚的小包袱和伞掉在柔软的毛毯里,他肩膀一沉,浅淡的冷香顷刻间涌进肺腑,他屏住呼吸,身子却下意识的开始轻颤。

萧猊按在灵稚颈后手指一僵,转而温柔克制地摩挲着。

犹如摩挲一只猫咪温软毛绒绒的后颈,需要耐心与柔和的力度。

萧猊愈想克制,得到的效果与他期望设想的相反。

他渐渐停下动作,神色隐忍着焦躁和落寞。

萧猊高估了他的容忍度,纵使心里已经做出妥协,左右不过二十天,放灵稚出来尚可,可今日灵稚不过与梅若白顺道遇见,又一同乘车去了安平侯府,加之方才梅若白的马车故意绕城转圈,他便心烦意闷。

在萧猊准备做点让别人不痛快的事前,他只好将跟了一路的马车拦下,把灵稚带回身边。

萧猊紧了紧嗓子,想说的话有很多,最后化为一句:“今日玩得可否高兴。”

他不问灵稚为何要出府,也不问他和梅若白在车厢绕燕都城转了那么久都在里面说过什么,甚至不去想梅若白有没有碰到灵稚。

他不敢想,只要稍微想到有人碰了灵稚,就忍不住滋生去折/腾别人的念头。

二十天压抑的克制,已积累成此时的躁/动。

灵稚听了萧猊的话,他心思转得慢,却并非不长脑子。

平日无论他无哪儿,小奴才都如影随形的跟随,一旦离府,护卫就将整条街都围起。

短短几日,他就像一只从鱼缸放入池子的鱼,池子很大,而鱼太虚弱,任它挥动尾巴游,也游不出多少距离。

灵稚还傻傻的因为自己走了一两条街高兴,常人走完这样的距离,根本不费什么脚程。

萧猊就像一张网,把他包裹得密不透风,他几次试探,得到的自由,不过是萧猊将风筝的线放长了,他飞出的距离不及风筝线的一截,轻轻一扯,他就落了回去。

灵稚想拉开身后的手。

“放开我……”

萧猊这次抱灵稚抱得很轻,不再像方才抱他上车时用力道箍紧了。

萧猊低声:“嗯,我轻轻地抱,你……你别拒绝好么。”

回到太师府,萧猊没有马上带灵稚走出轿辇,而是照着环抱的姿势,用彼此间算不得严丝合缝的拥抱,以慰隐忍了数十日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