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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灵芝/给太师当药材后我死遁了(226)+番外

他在被褥里抬起身子,耳朵还泛红,胳膊一伸腿一抬, 慢吞吞把里衣和小衣重新穿好。

清爽的风灌进门内, 灯火摇得厉害。

灵稚侧身, 视线正对入门的方向,怔然张望。

记不清过了多长时间,俊挺翩然的身影映在月色皎白的地面。

萧猊着了宽松墨色的绸衫, 越靠近灵稚, 他那块浴身用的胰子的药香愈发浓郁,水汽清爽,显然洗的是直接从井口打上的凉水。

灵稚缩进床榻最深的角落,他已经过了不知人事的阶段,自然知晓男子因何缘由无端地冲那么久凉水。

黑凌凌的眸子左右乱转,不待灵稚出声, 萧猊闲适地躺在床上,长眉慵懒,带着几分满足。

萧猊道:“时候不早,睡吧。”

灵稚仍眼都不眨地注视萧猊。

萧猊好笑, 此时却没有再将人捞回怀里。

“不做什么, 明日还要早起, 再折腾就天亮了。”

灵稚卷着被褥, 分出一角盖在萧猊腹前。

“方才……方才……”

红潮犹在的脸蛋皱了皱, 灵稚疑惑问:“你为什么不让我做你给我做的事情?”

萧猊给他做过好几次,灵稚在雾清山那会儿不太明白,懵懂时觉得舒服,后来看到画册知晓害羞了,却因为舒服还是会羞着脸去缠萧猊帮他。

如今他早就知道那样的事情不能轻易让别人跟自己做的,萧猊对他而言不是别人,在很早的时候,彼此就许诺了长相厮守。

按道理来说,其实萧猊跟他还缺少一场成亲礼。

灵稚混混沌沌地想起曾经跟萧猊经历的许多事。

山上的,下了山的,事事都与萧猊有关,平淡且平凡,甚至他的日常琐事,兴许十之八/九都没离开过萧猊的视线。

萧猊知道他最新变化的口味,连他收纳整理的习惯萧猊都比他自己还熟悉。

分别的半年,大抵只有他当做一场真正的道别,萧猊这人,极有可能悄悄来过看他了。

灵稚朝萧猊靠了靠:“你之前来看过我么?”

他没说出明确的时间,萧猊直言:“没有。”

又道:“自燕都一别,没有找过你。”

灵稚恍然眨眼:“哦……”

他问:“那你怎么知道我屋子里的摆设?”

灵稚自问自答:“你找人通报给你的对不对?”

萧猊:“嗯。”

灵稚又靠得更近了点:“为什么?”

萧猊道:“你想自由,我就克制点不来找你。”

他道:“起初一个月还能忍忍,有次从宫宴回府,在你平日最爱睡的那张坐塌上坐了一夜,想见你的念头异常强烈。”

萧猊叹息:“素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对你仅仅容忍了一个月。”

灵稚抿唇:“然后你就派人盯梢我啦?”

萧猊没有否认:“从下属传回的信件得知你的消息使我浮躁的心渐渐安定,这事尝试一次就上瘾,索性就让人在不干扰你的情况下按时传信回府。”

“有时念头强烈,就从抽屉取出传回的信一封一封细读,反复多看,勉强就压制着南下的欲/望。虽未见你,却无数次在脑海中幻想出你做那些日常琐碎小事的模样。”

萧猊隔着被褥环上灵稚腰身,轻轻一拍,忍不住问:“你呢,可有想过我?”

哪怕灵稚说不想,萧猊认为自己不会太失落。毕竟灵稚当时已经不是很想看见自己,可当他看着灵稚微点一下头,心不由沉了沉。

灵稚点完头,又迟疑地摇摇。

萧猊拢紧手上的力道:“嗯?”

灵稚皱眉,小声道:“有时候会想起你。”

他看着萧猊的眼睛,说话慢吞吞,萧猊第一次心急。

灵稚不慌不忙地继续开口:“不过没有你想的那么深。”

他解释:“我欠蓝文宣造院子的钱,所以要学的东西很多。”

灵稚苦恼:“我学得慢,许多事情要占去我整日的精力。有时候躺下休息会想一想你,然后眼睛睁不开,就睡着了。”

所以他的确会想起萧猊,但往往只能浅略地,次数不多的想一下,没有多余的精力。

忆起萧猊期间情绪并不浓烈,他正常的想起这个人片刻,就像日常吃饭要搭配喝一点汤水那般自然,不做多想。

灵稚眉眼耷拉,萧猊抱紧他慵懒疲倦的身子。郁结的心念打消,他心知灵稚所言绝非虚假。

他会想自己,就是太累了限制他想的程度。

灵稚学什么都慢,可怜又可爱。

萧猊将唇印在他额头:“闭上眼睛。”

灵稚困倦地打起呵欠,他不用想萧猊了,因为人就躺在身边。

他意识虚幻朦胧,顺着萧猊的话闭眼,额头传来温热温柔的触感,他觉得舒服,靠在对方怀里安心地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