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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子3面瘫老公,早上好(794)

从里面,下来了一对夫妇,后头,还跟着两名一身黑衣的人。

紧跟着这辆车后面,又停下来两辆车,下来八名同样一身黑衣的男人,他们都是一样的面容冷峻,仿佛天生没有表情。

如果明语桐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些人竟然跟甲卫是一样的。

如果不跟她说,只这么看着,她一定会以为,这些人属于甲卫。

一名黑衣人走在最前,不知道在哪儿捣鼓了几下,山体上竟然开出了一扇门。

之前明明什么都没有的。

从里面走出两名守卫,黑衣人便退到了夫妇的身后。

两名守卫见到这对夫妇,立即肃然。

“先生,夫人。”守卫同时叫道。

“我们进去。”傅人杰说道。

身后一众黑衣人同时应声。

两名守卫互看一眼,只好让开了位置。

傅人杰和董秋实先走入进去,身后跟着一众黑衣人。

在傅人杰和董秋实踏入时,原本漆黑的甬道两旁突然亮起了灯,将甬道照亮。

甬道不宽,也就能供两人同时走过。

最关键的是,甬道的墙壁,天花板,以及脚下的地面,都是黑色。

纯正的黑色。

因此,当甬道内没有灯光照明的时候,便是漆黑一片,一点儿都看不见,仿佛身处什么黑洞般的空间一样,从心理上就能容易让人崩溃。

尤其还是那些已经受过惩罚,而后被押解过来的犯人。

两名守卫通知了罪营内的人。

而后,又有两人迎了过来,领着傅人杰和董秋实往里走。

整个罪营都安静的可怕,在这里的所有营卫都不会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只要他们出现在犯人的周围,就连走路都是没有声音的。

只有在不需要看守犯人时,才会开口说话。

他们所穿的衣服,鞋,都是特殊材料制作而成,能让他们保持绝对的静音。

他们很少对关押在这里的犯人进行身体上的惩罚。

而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对他们进行心理上的折磨。

试想,如果每天都在这样一个安静的一点儿声音都听不到的地方,每个犯人都被单独关押。

每天每天,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营卫不会阻止你说话,你可以自言自语,甚至有的犯人一开始还不信邪,主动找营卫说话。

营卫自然是不搭理的,他们便会锲而不舍的努力,以为只要坚持下去,营卫总会搭理自己一下。

每个人在刚来这里的时候,都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不知道营卫在这里是不被允许说话的。

没有人告诉他们这里的规矩。

打从他们被送到这里,见到人,就没有人会跟他们说话。

慢慢的,时间久了,也有人琢磨出了这儿的规矩。

不死心的会继续尝试,而有的人已经死心。

至于那些不死心的,过一段时间也会私心。

这样时间久了,除非心理特别强大,一般都要被憋出精神病。

有的人甚至会撞墙自杀。

这样的压抑,不只对犯人是一种折磨,对营卫也是。

长年在这儿不能说话,面对犯人的各种挑衅,各种引话,都要当做听不见。

虽然在不需要值班的时候可以说话,但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工作中度过的。

因此,这里绝大多数的营卫,也都是因为犯了错。

自然,也不是什么多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这里只是作为惩罚之一,让他们在这儿待一段时间,受罚完成再回到原本的位置中去。

就好像之前的何若怡,因为在月夕酒会上多嘴,便被发配到了这里,当了三个月的营卫。

本意是让她管好自己的嘴巴,在这儿学学该如何闭嘴。

只是何若怡明显没有学会,于是,又再次被送了回来。

只是这次,不是作为一名营卫,而是作为一名犯人。

正因为在这儿做营卫的时候,何若怡切身体会到了这里的艰难,所以当她知道,她要被关押在这里,整个人已经疯了一样,陷入深深的恐惧。

当傅人杰提出,要见何若怡的时候,营卫明显的迟疑了。

何若怡是傅引修亲自发话送过来的。

营卫不知道傅人杰打算做什么,但是甲一也亲自与他们说过了,除了傅引修,不论是谁来,都不准去见。

可是眼前的人,却是傅引修的父亲。

到底算不算例外?

正文 1088 带她走

营卫迟疑了一会儿,咬咬牙,硬着头皮说:“先生,主子下过命令,除非他同意,其余任何人,都不允许见何若怡。”

原先,何若怡代号甲五。

只是,何若怡已经被从“龙棘卫”中除名,现在就只剩下她本来的名字。

“我是其余人?”傅人杰冷声说,“他的命令,你们听,我的命令,你们就不听了?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傅引修直接越过了我去,我在‘棘刺’中,成为了一个废人!”

“属下并不是这个意思。”营卫为难地说道。

“不是的话,那就让开!”傅人杰喝道。

营卫为难的站在那儿不动,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在傅人杰的逼迫下,他的额头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还不让开!难道我在‘棘刺’中,已经这么没地位了吗?看来我今天要是不做点儿什么,以后‘棘刺’里,可就没人能把我放在眼里了。”

古代的皇帝为什么大都到了老年开始做了许多糊涂事,开始疑心病越来越重,杀这个杀那个,不知道逼死了多少儿子?

还不是因为权力在更迭,皇帝老了,而儿子却在壮年。

皇帝当至高当惯了,可突然有一天感觉自己力不从心了,自己年壮的儿子在逐渐的取代自己,架空自己,自己的话没人听了,便开始着急,恐慌,迫不及待的证明自己才是那个最至高无上的存在,谁也别想越过他。

生杀大权,全都在他手中。

傅人杰现在,大抵也就是这样的心理。

“属下不敢。”营卫立即说。

“说着不敢,还不是不把我当回事儿?”傅人杰说着,抬脚就朝那名营卫踹了过去。

营卫不敢还手,不敢抵抗,只能生受着。

于是,便被他硬生生的踹飞。

傅人杰大步刚才营卫拦着他的方向走去,“还要拦我?觉得‘棘刺’不是我当家做主了,是吧!但是,‘棘刺’还没完全属于傅引修!都看清楚了我是谁!”

傅引修现在是“棘刺”的首领没有错。

但就如古时候的皇帝一样,傅人杰也是满心的不甘。

尤其是看到傅引修越来越出色,将“棘刺”发展的越来越好。

有些决策,就连他都看走了眼。

起初并不看好傅引修的做法,但结果却被打脸。

越是这样,他就越是不甘,不想承认傅引修比他优秀,不想完全放权。

但,这已经不是他说的算的事情了。

他越来越掌控不住傅引修,反倒处处被他压制着。

有些事情,是傅引修懒得与他计较,若是傅引修真的计较起来,他完全不是对手。

傅引修当“棘刺”的首领,并不是傅人杰主动让出来的。

可以说,是傅人杰被傅引修逼得无路可退,不得不让出来的。

这让傅人杰怎么甘心?

因此,他利用自己在“棘刺”中几十年的渗透,也偷偷地结成了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势力,顽强的抵抗着,就是不肯对傅引修认输。

因此,现在“棘刺”中,确实仍有一部分人,是更加承认傅人杰的。

傅人杰对营卫动手,可营卫却不能对傅人杰怎么样。

哪怕是阻拦,他如果硬要通过,难道还能与他兵器相对?

因此,其余的营卫沉默着,最终选择了退让,让傅人杰等人过去。

何若怡在牢房中,牢房的四面墙壁也是漆黑的颜色,没有灯光,身后不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