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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替身后我爆火了(56)+番外

作者: 白马游缰 阅读记录

但还是有小道消息传出来,说邬霖家庭不睦,说邬霖是不孝子。甚至还有邬天瑞之前发在网上的信息截图。

“大家好,我是邬天瑞,邬霖的弟弟。”

“今天我和爸爸妈妈搬到哥哥家啦!”

“哥哥好像不欢迎我们,要赶我们走。”

每条信息都配了一张图片证明。才十六岁的孩子,为了火,真是不择手段。明明从小就因为娇生惯养对哥哥不好,还装得和哥哥关系不错一样,装得自己像个受害者。

邬霖气闷地关了手机,有种天地再大也只有自己一人的苍凉感。

有的人生来就受到众星拱月般的宠爱,成长的路途繁花簇拥,要什么有什么,在家是爸妈的心尖宠,在学校是风云人物,在情场追求者无数,顺风顺水的人生让这样的人自信乐观。

但也有人生来就被嫌弃,得不到重视,就和透明人一般,靠着别人施舍的一点爱意存活。在家里没有地位没有宠爱,他想向外界寻求,可是同学们因为他的身世并不待见他,甚至嘲笑他的唯唯诺诺。他曾无比期待有个人的降临能如天使般,让他的生活充满爱和阳光,可是一回两回,他心许的人最后选择了旁人。

他没有勇气再追逐了,他只想将自己封锁起来,用笑容粉饰内心的痛苦,用大大咧咧伪装内心的敏感脆弱。因为从没有被人坚定选择过的他,不敢再期盼阳光的到来,只希望能安静平淡地活下去。

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邬霖睡得并不安稳,记忆和现实交织成一张巨网,将他缠住,紧紧地,似乎要撕裂他。整个人像是溺了水,窒息喘不过气,又像深陷火海,四周都烧了起来。

央铭的听觉一向很好,今晚又毫无困意,翻阅书籍的时候听到隔壁房间有一阵低低的呓语:“不要打我……呜呜……爸爸妈妈,不要抛下我……你们都走开……呜呜……滚啊……”

央铭起身下了床,打开房门,敲了敲邬霖的房门,门锁着,没有人过来开门。央铭在邬霖门口站了一会儿,呓语停下后又响了起来。央铭不放心,回到自己房间,穿过阳台。

原来他的房间和邬霖的房间共有一个大阳台。所幸,邬霖没有锁阳台这边的门,央铭轻轻地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发现邬霖面色潮红,额头出现细细密密的小汗珠。他抬手一摸,邬霖身上烫得厉害。

央铭立马让家庭医生上来,给邬霖检查了一通,结果是高烧。央铭强行把邬霖唤醒,让他吃了退烧药。

邬霖脑袋昏昏沉沉,简直分不清眼前是现实还是梦境。他迷迷糊糊地抓住央铭的右手,将头枕在他的手臂,发出嘶哑的呓语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央铭直接在床上坐下,另一只手用湿毛巾给邬霖擦完脸后,轻轻摸着他的额头说:“我不走我不走。”

邬霖像个小孩子似的,贴得央铭的手臂更紧了,肌肤温度悄无声息地传来,如两株树在风中微微荡漾在一处的树梢。

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央铭索性低下头仔细观察邬霖。他本来就皮肤白嫩,因为发烧,潮红十分明显,像熟透了的水蜜桃似的,长长的睫毛不安地眨着,嘴唇惨白干裂,央铭又拿起湿毛巾擦了擦他的嘴唇。

感觉到水到了嘴边,邬霖不由自主地贴近湿毛巾。央铭知道他这是口渴了,就倒了温水过来,让他喝下。整个过程,他始终牢牢抓紧央铭的手臂,生怕他走了似的。喝完水,邬霖又重新枕着他的手臂。

央铭无声地笑了笑,抬起手拨弄邬霖的刘海,露出好看的额头。顺着刘海的弧度,央铭的手指往下摸到了他的耳朵和软软的有肉感的耳垂,忽觉不妥,就放下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暧昧的月光倾泻进房间,一地洁白。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邬霖感觉不大舒服,浑身筋骨又酸又疼。等等,脑袋枕着个什么玩意,怎么这么硬?

他睁眼一看,旁边竟然坐着个央总!!

邬霖不由得大叫一声:“央……央总,你怎么在这?”

央铭昨晚一夜没睡,直到天光渐亮,他才睡意袭来,合上眼打了个盹。他睁开眼,看了眼邬霖,说:“声音这么高,有精神活力,看来病好得差不多了。”

“病?我……我病了吗?”好像似乎确实身上不大舒服。

央铭拿温度计给邬霖量了下,已经退烧了。他松口气,活动活动被邬霖枕得麻了一夜的手臂,说:“身上还难受吗?”

“一点点。”邬霖扭了扭脑袋,不可置信地看着央铭照顾自己,“央总,你……你不会……”他想说「你不会守了我一夜吧」,但这句话太暧昧,话到嘴边临时改口:“昨晚是你照顾我吗?一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