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酩酊不觉(111)

在江鹤苓近乎缺氧的时候,闻弈又稍稍退开,看见江鹤苓意乱情迷地张着嘴,似有不舍地跟上来,闻弈嘴角上扬些许幅度,坏心思地后让退开,用指腹抹去他嘴角的津液,揉着他的唇问他:

“你先前跟那什么宋先生说我不是保镖,是什么?”

江鹤苓睁开眼,湿润的眼尾浮着一抹红,他望进闻弈深蓝近黑的眼底,轻轻地笑了一声。

然后伸手勾住闻弈脖子上的项圈,将他拉了回来,复又扬起下巴贴在他唇边,轻声告诉他答案。

“是爱妃。”

闻弈怔了一瞬,旋即扣着他的后脑,发狠地吻他,另一只手抱着他像是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叫他无法挣脱,无法离开。

药物残留的苦味在两人口腔里弥漫,江鹤苓也不知道是刚才吃的药,还是因为闻弈吻他吻得太用力,让他舌根发麻,呼吸战栗,呜咽出声。

近似痛苦的呻吟拉回了闻弈的理智,他放缓节奏,让这个吻从汹涌回归温柔,闻弈松开他的唇,掌心揉捏着他后颈的腺体,又去吻他的眉毛,吻他的眼皮,又吻他的鼻梁,最后将脑袋埋在他的颈侧。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江鹤苓的耳朵上,亲吻撩拨起的欲望在不断复苏,江鹤苓觉得又烫又痒,渴望更多时,却发现他突然安静。

片刻后,闻弈沙哑的声音响起。

“明天是个好天气,”

“嗯?”江鹤苓喉间下意识发出了一声疑问。

“可以出海。”闻弈说。

江鹤苓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他在说什么。他转过头,对上闻弈明亮又深沉的一双眼,湿润的水光一闪即逝,闻弈又道:“江鹤苓,你走吧,回家去。”

第53章 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沈婷说你的身体不应该在这里多留。”闻弈看着他说。

江鹤苓愣怔着没有动作,与他安静对视。

闻弈:“那个叫宋照隐的人答应去帮你解决后患,想来你应该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了。”

他这话落寞的成分居多,可还是存着一丝不愿主动询问的试探之意,他不知道江鹤苓要做什么,想知道又不想知道,想问却也想等他主动告知。

可是没有,江鹤苓只是眉心很轻地皱了一下。

算了,闻弈又不想难为他了。

他附在江鹤苓后颈的手掌暧昧地揉捏着他Alpha腺体,又说:“还有这个,我问过沈婷,她说你的信息素紊乱有所好转,不再需要我的信息素补充。”

临时标记留下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指腹摸上去感觉不到异样,只是温度有点高,烫得闻弈手心浮起湿热,他又凶狠地补充道:“当然,你也不能需要别人的。”

湿热的潮湿玫瑰气息萦绕在闻弈的鼻尖,他把脑袋埋在江鹤苓颈侧,吻了吻他的腺体又笑着说:“看来我干的混蛋事,误打误撞倒是起了点治病作用的。”

“闻弈。”江鹤苓皱眉喊了他一声。

见他这副交代后事的模样,江鹤苓清楚闻弈让他走,是让他自己走,而他没打算跟着。

那他要去做什么,江鹤苓也能猜到。

果然,就算违背命令,闻弈也没有打算背离艾瑞。

“嗯?”闻弈说,“怎么不叫爱妃,再叫一声,我想听。”

江鹤苓推开了他的脑袋,望着闻弈透出哀伤的眉眼,他嘴唇很轻地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点什么,默然片刻,却什么也没说,忽然主动吻了他。

很用力,嘴唇磕在牙齿上,疼痛被吮吸替代,没有人在意是不是会受伤,他们只是很用力地亲吻,仿佛这是诀别前的最后一次。

其实江鹤苓很少主动,或许是脸皮博,又或许是习惯了情绪不外泄,即便做了很多次,大多数时候都是闻弈掌握主导,可能江鹤苓最直白粗暴的一回,就是在红尘的时候那一句“要操就专心操,别他妈废话”。

所以他主动起来也是没有废话的,湿吻中的潮湿玫瑰味,浪漫又俏魅,闻弈被捧着脸,目之所及都是江鹤苓,他放大的面容,半阖的眼睛,眼尾是红的,那片红因为距离太近被晕染,铺开,占据了闻弈的全部视线,他好像也看清了江鹤苓的睫毛,本该是根根分明的,可现在变得湿润,一绺又一绺地纠缠在一起,就像他们的身体,四肢,又或是心跳。

江鹤苓吻他,安抚似的抚摸他,手掌从脑后穿过他的发丝,用力收紧又短暂放松,拂过他后颈的腺体钉,动作又蓦地缓了下来。

“闻弈。”他喊他的名字,像是要说什么,却只喊出了他的名字。

“嗯。”闻弈应着,把他往怀里按,身下却故意错开,没有顶着他。

江鹤苓的手还在缓慢地抚摸着。Enigma的腺体危险又敏感,那颗黑色宝石在他指尖的拨弄下发出轻微的震动,穿过皮肉,直抵闻弈最敏感的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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