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酩酊不觉(112)

闻弈把人抱得更紧了,抬手按住江鹤苓作乱的手,似乎是笑了:“别摸了,怪难受的。”

可能是因为知道江鹤苓不需要他的信息素,又或是担心自己的信息素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发展,闻弈从始至终都没有释放信息素,就连体液交替都被他很好的收敛。

江鹤苓停了动作,被子里的膝盖却是顶上闻弈的胯骨,暧昧地蹭着,然后睁开眼问他:“不想做?”

闻弈又看见那大片的红的,暧昧的,性感的,像是鲜艳欲滴的一朵红色玫瑰,就这么在他面前绽放。

他能不想做吗?

江鹤苓读懂他的克制,又问他:“为什么不做?”

为什么不做呢?

做了还舍得走吗?

舍不得。

他本来就舍不得。

江鹤苓做了决定,就没考虑闻弈的意愿,他解开闻弈脖子上的项圈,又开始吻他,吻他的唇,吻他的下巴,吻他的喉结,吻到他呼吸错乱,又吻到他呼吸停摆。

一路往下,隔着睡裤,吻到他硬起来的一团,然后他被闻弈一把捞起来,翻身压在了身下。

“江鹤苓。”

他想说什么呢?

不知道,只是想喊他的名字,确定是他这个人。

“我想做。”江鹤苓说。

闻弈的呼吸好像又活了过来,他定定地看着江鹤苓,看着他清纯又诱人的一双眼睛,然后咬住他的唇,堵住不断引诱自己的毒药,可吞吃入腹的却都是蜜,玫瑰味的,浪漫的,又刺痛人的。

他还是没有释放信息素,少了琴酒味的玫瑰气息,依然让人着迷。

闻弈吻他,抚摸他,将那些碍事的衣服撕开,触碰到他温热的,鲜活的身体,闻弈似乎都能隔着皮肉感受到他的血脉涌动,心脏跳动,喘息声交互响起,心跳声也重合了,好像两颗心亲密无间的交融。

闻弈觉得或许沈婷说得没错,他让江鹤苓为难了,他也让江鹤苓不舍了。

不是因为信息素紊乱而诱导发请,也没有因为Enigma信息素催化发请,江鹤苓依然起了反应,性器很硬,身体又很软。

是因为闻弈。

他有再多的考虑,有再多的坚决,在江鹤苓的接连引诱中都脆如薄纸。

闻弈含着他的性器,吞进去,又吐出来,偶尔抬眸,就会撞进江鹤苓微阖的双眼里。

他也一眨不眨地盯着闻弈。

闻弈觉得他的眼睛里头装着许多情绪,好像在说话,很多的时候他都感觉那些话呼之欲出,可从江鹤苓嘴里逸出的都是呻吟。

骄矜的,清纯的,又或是放浪的,断断续续,克制不住地飘出来,像恶魔的低语。

“闻弈。”他喊着他的名字,像之前一样,没了下文。

闻弈不想他为难,哪怕是因为自己。

“舒服吗?看来你喜欢这样,每次都很硬。”他弯起嘴角,露出从前那样的坏笑,好像他只是想看江粉粉害羞,可江鹤苓一反常态,回了他一个坦然的笑。

“嗯,我喜欢这样。”

他抬起腿,脚踩在闻弈的肩膀,哑着声命令他:“继续,你可以吞得再深一点。”

闻弈也笑,温柔地舔舐着他的性器,又全部包进嘴里,听江鹤苓嘴里发出的喘息与呻吟,然后心甘情愿吞下刺人的蜜,直到顶到咽喉。

江鹤苓一直在看着他,清醒的,又或是意乱情迷了,仿佛眼睛里只有他。

每一次呼吸,吞咽,都会让江鹤苓战栗,兴奋。

潮湿玫瑰完全绽放了,大片的绯红在江鹤苓身上浮现,图腾一样,那是因为闻弈而情动的痕迹。

没有信息素的催化,也没有因病发情,Alpha的后穴不会分泌黏液,那里干净又干涩,闻弈也吻过,然后被江鹤苓喝止。

可能还是有些害羞的吧,他毕竟是Alpha。

也可能是存在抗拒的,可他既然说了想做,就没可能拒绝。

闻弈又转而去吞吐他的性器,最后让他射在自己嘴里,然后吐出来,用作润滑。

潮湿玫瑰味从他的嘴里蔓延,染过他的脸,又经过他的手,最后包裹住他的阴茎。

阻塞,胀痛,然后是充实。

江鹤苓完全清醒着,以一个Alpha的身份,接受了另一个人的入侵和占有,他被填满,在颠簸中体会快感。

是习惯吗?当然不是。

是他对情感的妥协,是他对闻弈的接纳……和表白。

他们紧密的交合,好像比任何一次都要靠得近,却又像是比任何一次都要远。

好几次,看着闻弈悲伤的脸,泛红的眼,江鹤苓想说些什么,说他不必难过,这又不是最后一次,可到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吻他,叫他全都插进来。

还不是时候,他对自己说。

这不是分别,他在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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