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酩酊不觉(55)

闻弈没舍得太用力,也没料到江鹤苓忽然动手。

血液中的潮湿玫瑰信息素充斥口腔,闻弈已然情动,哪里舍得到嘴的猎物逃走,趁着江鹤苓平复发情反应的时候,他已经是压了下来,结结实实地把江鹤苓压在了床上。

江鹤苓眉心紧皱,额上凝了一层细汗,闻弈想吻他,想发狠地侵占他,可见他实在痛苦,生生忍住了,只是低头凝视着他,问他:“疼吗?”

疼,怎么不疼。江鹤苓疼得没有了力气,思绪也逐渐混沌,可奇异地,他看清了闻弈眼中不易察觉的疼惜。

老实讲,闻弈的长相非常英俊,眼窝深邃,轮廓利落,板着脸面无表情时眉目凌厉,聚着一缕英气,微笑着油腔滑调时又会透出几分风流相,用沈婷的话来说就是可咸可甜,是很讨人喜欢的长相。

江鹤苓第一次注意到闻弈就是因为他这张脸,虽然大多数时候,这张脸都很欠揍,但也有极少数时间,江鹤苓看着他是觉得赏心悦目的,比如先前他被野猫踩在脚下,又比如现在他近乎神情的凝视自己。

可能是被信息素蛊惑,也可能是被美色所迷,总之江鹤苓没能在恰当的时机推开他,在对视的那短短几秒,闻弈还是没忍住吻了下来。

很强势,又很温柔,就像他的信息素,辛辣刺激,却又温暖熨帖。

嘴唇包裹住嘴唇,犬齿磕碰着犬齿,闻弈嘴里的血随着津液交换又回到了江鹤苓的身体里,潮湿玫瑰信息素疯了似的乱窜,闻弈感觉到他的失控,双手抱紧他,想要帮他缓解。

可当闻弈粗粝的手掌擦过江鹤苓衣衫下娇嫩的皮肤时,江鹤苓忽然回了神。

他下意识挣扎,推拒,牙齿闭合,犬齿刺破闻弈柔软的嘴唇,血腥味儿混着琴酒信息素充斥两人口腔。

江鹤苓被信息素刺激得腰腹抖动,他没再用手去推闻弈,而是摸索着,蹂躏着被子,五指攥紧又放松,忍耐住体内疯涌的冲动。

而闻弈的啃吻也停了下来,唇上的刺痛感和汹涌的欲望相比,不足为意,他停下是因为舌头卷过伤口时,也卷过江鹤苓的犬齿。

他从江鹤苓的口腔退出,低头看着他嘴唇微张下时露出的那两颗尖牙。

犬齿,江鹤苓有犬齿。

一个Omega,在情动时长出了尖利的犬牙。

闻弈脑子里忽然蹿出了一个疯狂的念头,先前种种疑惑,在这一瞬间有了答案。

“你是Alpha?”

闻弈不可置信,眼下江鹤苓面含春水,潮红几乎淹没了他,眼睑,眼眶,鼻尖,嘴唇,无一不是艳丽的红和粉,尤其是那双眼,因为情动而潮润,犹如春水淹没而来,怎么看都是Omega找操的状态。

可他竟然是Alpha。

信息素催动下,江鹤苓急促地喘息,身体不受控地开始扭动,幅度很小,闻弈看着他扬起脖颈,粉唇张合,呼吸间吐出的气息像是春药。

不过是一个呼吸,欲望战胜了其他一切情绪,闻弈再次吻了上去。

是Alpha更好,能承受得更多。

或许是因为被欺瞒,又或是因为其他,闻弈没了顾虑,吻得江鹤苓几乎窒息,Enigma信息素铺天盖地将江鹤苓淹没,挤压他的心肺,挑动他的神经。

强势的Enigma信息素压得他脑仁发木,可江鹤苓仍然维持着一丝理智,在闻弈的手指开始胡作非为的时候,他终于是摸索到了床边的一支针剂。

在这个时候被扎了一针,闻弈其实没能感觉到,他察觉到江鹤苓把手放回他的背上,还以为是在回应他。

随着药剂注入,麻木的感觉从后背传来,闻弈傻了。

狗屁的回应,这是在趁他不备阴他呢。

“你给我打了什么?”闻弈拧着眉,又气又无奈。

江鹤苓没有力气,说不出话,可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却是凌厉不减,情态也难掩。

“你是不是从让我进门就在给我下套?”闻弈发狠地又要吻他,江鹤苓偏头躲开,他的啃吻便落在他凸起的胸锁乳突肌上,“不是你让我标记你吗?反悔了?”

江鹤苓避无可避,也说不出话,闻弈的吮吸与啃咬落在他的皮肤上,也落在他的理智上,体内的欲望仍然在叫嚣,腰腹前后更是又疼又痒,全凭着一点理智吊着,没让他完全堕入情欲深渊。

那管不明针剂像一块冰,砸在了闻弈身体里翻涌的欲火上,让他疼,让他木然,让他不屈的灼烧融了冰,却也被冷水淹没。

鼻尖的潮湿玫瑰信息素味道在变淡,闻弈猜他给自己打的是强效抑制剂,也许还附带麻醉,毕竟他半个身子都麻了,脑袋也越来越沉,相信没一会儿他就会昏睡过去。

亲够了本,他索性直接趴在江鹤苓身上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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