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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欢喜冤家(32)

作者: 寒木春华笔记 阅读记录

他一拳拳地打在了那个小雄虫的脸上,借着雌父的话肆意地发泄着这段时间积攒的恨意,尺池的眼珠都变黑了,他当时是真的想让那个小雄虫死。

当然,最后他还是被拉开了,而且他的一只手和一只脚还在混乱的拉扯中不知道被谁折断了,而且他的头还被重重地打了一下,直接昏迷了过去。

等他再次清醒时已经在医院了,他的雌父坐在治疗舱的旁边看东西,见他醒了,他雌父打开治疗舱,第一句话就说:“右手、左脚折断、脑部遭到重创,对方只是轻微脑震荡,这是我见过最亏本的买卖。”

尺池默默地垂下了自己的脑袋,然后他的雌父继续说道:“不过……比起纯挨打,还是赚了不少的。”

尺池悄悄地瞥了他的雌父一眼,雌父并不像真的生气的样子,当然,也不像是赞赏。

最后他的雌父说:“你报复也报复了,后果也都承受了,学到了什么?”

尺池怯生生地说:“不该打架?”

他雌父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然后说:“就这?看来挨打还是打轻了。”

他再次默默地缩了回去,他雌父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说:“什么时候你能报复回去还不受伤,什么时候你就是我的骄傲了,不知道我死前能不能看到你不是这幅受气包的样子。”说完,就再次离开了。

尺池不能理解他雌父的意思,他雌父不讨厌他打架,只是讨厌他受伤?可不是他雌父让他动手的吗?他有些委屈,但是他没有可以倾诉的地方,只能默默消化。

这件事发生在他们组织去军部不久后,后来,他再也没见过那个小雄虫一家,那个老师也不见了,换了一个很温柔体贴的老师过来。

他打了架这件事似乎不了了之了,没听有谁再提过这件事,可他在学院依然会受欺负,渐渐地,他学着开始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他在老师面前示弱、装可怜,可在欺负他的同学落单的时候,他会把他们往死里打,被同学告状之后,他会再次装可怜,不再正面对抗老师了。

可年幼的崽子的所作所为是很难瞒过成虫的,那个温柔的老师对他这种行为持批判态度,说:“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不能这样对待同学。”

他依然摆着无辜的表情,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忽然,那个老师说:“你真的不记得了?你该不会因为被打到脑子,所以精神不正常了吧?”

那一瞬间,尺池想到在他还很小的时候,他当时还没过第一次蜕变期,他的雌父必须留在他的身边照顾他,那时候他的雌父跟他说过很多精神病的虫的案例。

瞬间,尺池就知道接下来要怎么演了,但他没表现出来,只是摇了摇头,继续表演无辜的表情,老师无法,只能放他离开。

然后尺池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开始练习另一个虫的存在,比如他会练习一种和他自己的字迹截然不同的一种字迹,会拥有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习惯,悄悄学习各种搏斗的技巧。

渐渐的,他的不同连同学都能轻易地辨认出来了,他们到处传他是精神病,他也不否认,甚至会根据传闻调整自己,让他的一切更加地符合逻辑。

那个温柔的老师和他的雌父却会时不时地质疑他是不是装的,并且指出他的破绽,却并不会深究,在这种条件下,他的伪装越发地炉火纯青。

他也成功靠着“尺迟”保护了自己,当他觉得不舒服的时候,他就会切换“尺迟”,“尺迟”冷静、理智、武力值高,基本可以解决他遇到的一切麻烦。

等一切解决完之后,他再重新回到尺池,尺池是无辜的、可怜的、善良的,他总是莫名其妙得罪虫、失去“朋友”、惹上麻烦……却一直都对此不明所以。

尺池一点也不觉得辛苦,每次他用“尺迟”收拾完得罪他的虫,再用尺池的身份,一脸不可置信地问他们为什么不跟他玩了,他们要是敢反击,他就会再切“尺迟”,就这样,他的名声响彻了学院。

有的虫避开他走、有的虫对他非常好奇、有的虫想认识不同的他……无论他们想如何,从来没有虫怀疑他是装的过。

因为他花了五年的时间生生造出了一个“尺迟”,他们的日常习惯、行事作风、朋友甚至行为逻辑和生理指标都截然不懂,任谁来分辨,他们都是截然不同的两个虫,只是脸一样而已。

他的雌父甚至带他去很多地方做过精神鉴定,确认他确实有精神问题,但两个虫格都没有明显的侵略性,可以正常的生活。

也因为他的伪装良好,并且宣告他的两个虫格的记忆不相通,所以他见到了很多雌虫的两面三刀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