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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师护佑,咸鱼翻身(224)+番外

十九带着各色珠宝礼物到处走门路送礼,不知道被揩了多少次油,但最终也没人收下。

“属下连自荐枕席都说了,但皇后之威太盛,没人敢答应,甚至连敷衍都没有,就怕让皇后误会与南望首尾。”十九站在屏风后,将这三日的奔走娓娓道来。

天牢的单间实在太阴冷了,冻了三天又在高鼎的灵堂里跪了许久,赵思洵就算泡在热水里,脑子也依旧昏昏涨涨。

不过他没办法休息,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安排,好在年轻身体底子好,竟神奇得没有病倒。

他闭目靠在浴桶上,说:“皇后是故意的,她需要我走投无路,凭她摆布,呵。”但终究是谁摆布谁,就未可知了,他看着十九,温和而歉疚道,“辛苦你了。”

十九摇头,失笑道:“这算什么,所以族长,我们真的瞒过去了吗?” 她犹带着不可思议。

想当初刚听到赵思洵计划的时候,十九只觉得太疯狂,太大胆!饶是她出自冥庄,也不禁心下忐忑。

刺杀大庆太子,再嫁祸给西越和东楚,拉着安王和靖王沉沦,让帝后分裂……听着容易,但做起来太难了,更何况他们初到大庆,什么都没准备好,稍有不慎,便要引火上身,万劫不复。

然而赵思洵坚持,就这么做了,一切竟很顺利。

赵思洵想到今日的皇后,睁开眼睛,哑着声音道:“漏洞自是有的,但皇后会选择性看不见,她需要想象中的凶手来平息她的伤痛和怒火,所以整个大庆,包括中原各国都会被迫地提前到达战场,选择阵营,然后重新洗牌。”

“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办?”十九问。

“自然是等,等大庆皇帝的反应,东楚和西越的反应,以及我爹的反应……高鼎之死,会撬动所有人,逼着他们走下一步棋……”

赵思洵想到这里,忽然问道,“叶霄有来过吗?”

“叶宫主?”

赵思洵含糊地嗯了一声,“他帮我这么大的忙,既然出来了,怎么着都得跟人道一声谢。”

十九听此,抿嘴一乐,心说还谢什么,看到你这憔悴的模样,怕是心都要碎了。

她道:“族长回来这么大的消息,叶宫主应当也听说了,今晚想必会来的。”

赵思洵吸了吸鼻子,心中忽然涌现出酸楚来,心说他敢不来试试!

赵思洵走出宫门的那一刻,粱都内外无数双眼睛露出了诧异。

皇后竟没杀了他!

最担心的事情果然要发生了。

西越和东楚率先有了反应,他们请求面见庆帝。

庆帝正被皇后的动作搞得焦头烂额,朝堂上原本恭顺的大臣,如今隐隐分成两派,多位勋贵告病在家,却转头亲临太子灵堂吊唁,带头的便是宁家。

宁家一直为庆帝所忌惮,当初需其扶持,给予诸多权势回馈,如今却形成尾大不掉之态。

往常有太子在,有皇后制约尚且安分,可如今皇后纵容,甚至准备与庆帝分庭抗礼,那么宁家便成为庆帝的心腹大患。

庆帝怎么也没想到,结发夫妻竟会无情到这个地步,难道非得要两个儿子陪葬才甘心吗?

他原本没工夫理会这两国太子,然而后者坚持面圣,又有靖王和安王请求,说是有真凶的线索,这才召见。

三花国师站在皇帝身后,看着姜太子和韦太子各自带着骨魔女和文书行者进入大殿,目光淡淡。

庆帝不客气道:“你们若是想指正南望夷山王为凶手,那就免了吧。”

众所周知,赵思洵不过是凶手的替罪羊罢了,皇后根本不信,用这个人来糊弄,只会让皇后恼羞成怒。

姜太子道:“陛下稍安勿躁,我等所指并非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谁?”

“云霄宫。”

此言一出,庆帝面露惊愕,回头就看向三花。

三花拨弄佛珠的手微微一顿,抬起眼睛,不过他脸上的神情未动,还是那般波澜不惊,倒也看不出什么想法。

庆帝皱眉,“你们有何凭证?”

韦太子抬手恭敬道:“此事出的突然,我等毫无准备,想要证据怕是还得慢慢找寻。不过,这些天我等细细推敲,发现有些事过于巧合,陛下不妨听一听,再做决断。”

庆帝听到云霄宫三个字时,便产生一股荒谬感,觉得是这两国为推卸责任随意指认的凶手,不过既然这么说,他也姑且听着。

姜太子道:“高太子之死能够嫁祸给西越和东楚,一是缠绵之毒,二便是文书行者的万卷书剑,这两者皆是巫神教和上陵学宫所独有的毒药和功法,一般人难以得到,难得模仿。”

庆帝于是道:“既然如此,又有何好说?”

姜太子回答:“就因为如此,才能寻得蛛丝马迹。”他回头唤了一声,“花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