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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当替身不如爆火(220)+番外

作者: 歧煦 阅读记录

她慢慢靠过来,像之前无数次那样吻她发顶,幽声道:“这,你恐怕用不上了。”

攥紧十指,窗外吹进萧瑟的凉风,“为什么?”

年郁拿出一张房卡,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声里添了点涩意:“都太小儿科了,年老师带你玩点刺激的。”

“……”庆虞道:“都听你的。”

套房里撒满花瓣,踩上去时柔柔的,衣服扔了一地,浑身过了电流,微微一碰都是酥麻之意。被按在镜子上,后背一片冰冷,庆虞想,她应该再往下抚摸,不仅仅是流连于腰线。

年郁屈膝往上撞了撞,继而两指剥开一摩,听到微不可察的潺潺,嗓子里压了笑意,任由她攀住自己的肩。低声问:“你要跟我长久连理,还是春风一度?”

一阵暗哑后,庆虞通红着眼,眼角泌出泪水:“长久,长长久久。”

刺入时她听见年郁说:“好。”

“…………”

落地窗外望出去,漫天繁星。已是凌晨四点,地上的花瓣都像是被两个女人采了鲜活的生命,经了一场事,入睡的女人面上两坨红。

年郁拿湿巾帮她清理后才去洗澡。

黎明将至,庆虞才沉沉入眠。

意识掉入深不见底的江中,眼前雾蒙蒙的,她知是做梦,费力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坐在一辆车里,旁边是消瘦憔悴的女人在抽烟,眼窝下一圈乌青,不知她多少日没睡。

她想开口说话,因为认出那是她爱慕的年郁。

她为什么抽烟。

年郁在驾驶座上,隔着缭绕烟雾,她嘴边还有因焦虑过度长出来的溃疡,看上去像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对着她小心翼翼,哑着嗓子说:“来了?还走吗。”

还走吗。陈述句,仿佛并不打算对她的去留发表任何意见。

庆虞心疼她,想去摸,但浑身使不上力,她感觉自己在这个场景,又好像不在。

副驾驶的人说:“不走了,你带我去治病吧,为了你而已。”

治病。

什么病?

她眉头紧拧,想多看一会儿,突然灵魂像是被抓捕一样,又被拘到另一个地方。

四四方方,空空荡荡的房间。

只一张床。

床上还有束缚带。

年郁瘦的脱相,瘫在地上,而她缩在墙角,一直在唱歌,调子太过熟悉。

熟悉的让她害怕。

就是、就是年郁在暴雨夜里给她唱过的那首歌:

“你为什么不回来,我要等你回来,还不回来春光不再……”

年郁抹了把脸,声音中满含痛苦:“我不可能丢下你的,我爱你,求你,庆庆,求你……对我好一点,不要唱好不好……”

庆虞看到缩在墙角的自己木讷的看向她,后又慢慢撩起宽松的袖子,指着手臂外侧的针孔,镇定无比又残忍无比:“这是他们给我注射胰岛素的地方,”又指着手腕和脚腕的勒痕,“这是我经历过电惊厥的证明,死后会带进坟墓里的印记。”

年郁失声半响,喉咙哽咽,慢慢往她身边移动,“庆庆,他们不配……我爱你,我会一直爱你。我会替你完成梦想,我会永远是你的,求你,求你……”

她绝望至此,无可丧失。而缩在墙角的庆虞却眼神冷漠的看着她,就像看那些强制把自己绑在床上,不由分说进行电惊厥治疗的医生……以及在外面观看治疗的父母。

她做出自己目前能做出的最大幅度表情,扯着唇,笑又不像笑:“他们要杀死我,要杀死祁浣。”

猛然又被那个场景驱逐,脑海里空荡一片,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已归于平静,她的呼吸又正常起来,只是感觉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腰,半梦半醒时发现颈窝里一滩温热的泪水。

翌日晌午,

庆虞睁开眼时屋子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年郁不知道去了哪里,她犹豫了半天,举起双手去看手腕,什么都没有,又掀开被子去看脚踝,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会做那么奇怪的梦。

她到底怎么回事,最近总是做梦,每个梦都那么陌生,却总有些现实中出现过得东西在里面,比如那首歌——《等着你回来》。

陷入深思,便这么赤身裸体的坐着,直到年郁拿饭菜进来,看了她一眼,挑眉:“庆老师,这算盛情邀请吗?”

脸又泛红,抓紧盖被子,捂在里面穿衣服。

洗漱后去吃饭,年郁很自然的给她擦嘴,动作轻柔,就好像曾经她无法进食过,而她这么帮助了她无数次。

余光看到她无名指上的一条疤痕,那一处愈合许久,细长一道,如同嵌在皮肤的一抹亮色。

庆虞道:“年老师,洮市下暴雨的那一天,你给我唱的歌是白光的,好有年代感,你为什么会听那么久远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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