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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犬(284)

邱年:“你咋回事?”

姜冉:“拉灯那三分钟宋迭亲我了,我很心动。”

邱年:“……好事啊?”

姜冉:“开灯之后我又不心动了,所以有那么一秒产生了动摇,亲我的那个到底是谁?”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个人,”邱年茫然,“他给人当保姆带崽呢,而且我今晚没看见他出现啊?行,就算他能出现,他知道个屁还能有拉灯三分钟这么刺激的活动?”

姜冉微微眯起眼,他是没出现,然而这一屋子可多的是他的眼线。

但邱年说得对。

是她想多了,他不会来。

……

停车场内。

赵克烟爬进大头的车里,擦擦眼泪,打了个酒嗝儿,然后慢悠悠坐直了。

“这就醒了?”大头莫名其妙,“上一秒还醉成一滩烂泥。”

“眼泪是真的,失恋也是真的。”赵克烟半梦半醒,“你就当我醉了呗?”

一边说着,看了看外面,伸手打开副驾驶的门。

大头莫名其妙他开门干什么,直到车外,一个戴着卫衣帽子、黑色口罩捂得严严实实的黑发年轻人弯腰钻进车里,在大头莫名其妙的目光注视中,他手一挑,黑色口罩落下,露出后面那张倾国倾城的英俊面容。

大头:“……”

大头:“狗哥?!”

对于大头的满脸震惊视若无物,北皎随便应了声,便歪头看了看窗外,停车场白炽灯半照在他的脸上,这让他暴露在光源下,轮廓清晰的侧脸显得有些苍白。

高挺的鼻梁在面颊一侧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无声地看着宋迭的车从他们车跟前开走,降下窗户,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包烟,看了眼还剩最后一支,抽出来。

烟草包装随手揉成一团,轻轻一投,准确地投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赵克烟望着他手里最后一支烟:“哎哟我去,北哥,这就最后一支了!你今晚蹲在院子里喂蚊子时候偷偷抽了多少根烟啊,别抽啦!”

他停顿了下,小声地说:“冉姐不喜欢烟味。”

像是听见了值得关注的关键字,北皎这才转过头,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一眼,想了想,也就没点燃。

随手把没点的烟塞口袋了,冲着前方扬了扬下巴,用略微低哑的嗓音道:“开车吧。”

情绪听上去平淡无起伏。

大头都懵了。

“开车……开什么车!不是你这一脸淡定让我怎么接受!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城东给人带崽呢么!半个小时前的定位……你飞过来的?”

望着大头那茫然的脸,北皎叹了口气。

大头不知道他叹什么气。

但是很快地他就懂了,这是在叹息他的天真。

赵克烟嗤笑,给了他答案:“我的头啊!你是不是傻啊!你不知道吗?微信朋友圈编辑信息的时候定位好然后保存草稿箱,下次不管什么时候、在哪里发都可以带上这个定位的。”

大头:“……”

这两个人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子!

大头想想哪里不对:“那今晚的拉灯游戏——”

北皎没说话,懒洋洋地偏头看了看赵克烟。

赵克烟无辜且纯洁地通过后视镜,与前方手握方向盘的人相互对视,脸上写着:跟我没关系,你猜是谁?

大头:“……”

大头:“北哥,狗哥……!你变了!”

大头:“啊!我一生纯良,怎么跟你们这群野狼玩一块儿了?”

第87章 虽被扇,但爷们

姜冉休息了整整一周没再进融创大冰箱。

鼓起勇气再踏入的时候,她连去哈尔滨的机票都已经买好了,家里的行李箱处于敞开收拾了一半的状态。

“你这是逃兵。”邱年无情地指出。

“逃避可耻但有用。”将一件衣服扔进行李箱,女人面无表情地说。

而今日,姜冉主要是来冰箱与周围普通亲友们道别,毕竟这里朋友多,而她准备狠心抛下他们去哈尔滨修身养性——

原因无她,生日那天的未解之谜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现在她烦得要死。

只要想到那天晚上沉甸甸压着她的结实胸膛,甚至是有些毛躁粗鲁弄疼她头发的手,她就浑身燥热到走路都变漂浮。

……仿佛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北皎被赶走后,这病如同报应一般来到了她的身上?

她连在最可怕的噩梦中,都没狗胆承认,她万分怀念那个像是饿了八辈子、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的吻。

羞耻得简直想死。

有气无力地拉开了通往雪场的大门开关拉绳,今日的广州融创现名广州热雪奇迹依然热闹非凡,人来人往。

此时挂在姜冉胳膊上的,是Gray家DESPERADO这块刻滑锤头板,也是雪道上一般刻滑选手们使用最多的一块滑雪板——根据雪板的长度不同,板底小树背景后分为蓝、粉、橘、黄、绿等不同的颜色,通常懂行的都不用问,光根据板底颜色就能知道滑行的人样的是多长的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