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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偏执帝王一起重生后/阴郁受重生后(236)

秦骛说不出口,哑声道:“时刻。”

扶容看着他,在酒水的迷惑下,懵懂地眨了眨眼睛,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滑落。

他在说什么?听不懂。

秦骛深吸一口气,难以承认。

四目相对。

秦骛捧着扶容的脸,心中一动。

秦骛目光下移,由扶容的双眼,移到他的唇角上。

秦骛低头欲吻,下一刻,却被扶容伸出手挡住了。

他正好吻在扶容的指尖上。

扶容认真地说:“秦骛,我和太子殿下在一块儿了,你不能再亲我了。”

秦骛没有犹豫,握住扶容的手,想要把他的手拨开:“你迟早和他分开。”

他根本就不害怕太子。

可是,下一瞬,扶容使劲推开他的脸:“秦骛,不、许。”

不许。

秦骛的脸被扶容推得歪到一边,他下意识收回手,松开扶容。

扶容笑了笑,用最天真的语气对他说:“秦骛,我恨死你了,知道你很后悔,我就高兴了。那我先回去了。”

扶容说完这话,就抹了抹眼睛,转身离开。

酒也醒得差不多了,他要回去了,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呢。

秦骛站在原地,看着扶容踏着一地月光离开。

*

翌日清晨。

扶容捂着脑袋,从床榻上爬起来。

嘶——

头疼。

扶容摇了摇脑袋,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对了,喜公公喊他过去吃饭,他不想,喝了两盏酒就走了。

然后……

然后就遇到了秦骛。

秦骛好像说了什么话,他很高兴,安安稳稳地睡了一晚上。

对了,秦骛跟他说什么了?

忘记了。

那就算了。

扶容打了个哈欠,下了床。

他今天就准备出宫了,行李已经收拾好了,最后再把被褥卷一下,就可以走了。

梧桐巷里,娘亲已经收拾好了他的房间,就等他搬过去了。

扶容洗漱完毕,换好衣裳,收拾好行李,再去同六皇子道了别,就可以离开了。

平日与他相熟的侍从,他不认识的宫人,都过来送他。

扶容一边同他们客套,一边走在宫道上。

人群混杂,吵吵闹闹的。

忽然,扶容看见秦骛就站在前边。

在旁人看来,秦骛就是正巧路过,众人前忙停下行礼:“五殿下。”

秦骛微微颔首,从他们身边走过,经过扶容身边的时候,他说了一句:“扶容,我会后悔。”

扶容转头看他,目光疑惑。

他在说什么?

待秦骛离开,宫人们又重新喧闹起来。

“听说了吗?喜公公昨天晚上喝多了,出去起夜,摔了一大跤,头破血流的。”

“啊?怪渗人的,别说了。”

扶容舒了口气,抱着包袱,朝宫门外走去。

秦骛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扶容抱着小包袱,离开了养居殿,离开了冷宫,现在又离开了皇宫。

这回扶容出去了。

不是坐着小纸船离开的,是自己走出去的。

秦骛有无数次机会把他迷倒带走,可是他再也不敢这样做。

*

扶容搬去了梧桐巷,和娘亲住在一起,还有了自己的房间。

他在诩兰台任职,做侍墨郎。

扶容每日卯正起床,在家里和娘亲一起吃了早饭,然后出发去诩兰台。

诩兰台就是藏书修书的地方,许多文官史官在那儿做事,一般负责修撰书籍、编写整理文书。

扶容跟着一位姓程的史官做事,主要负责磨墨、跑腿,还有抄录书籍。

不过扶容的字不太好看,程史官有点嫌弃他,总是让他多练字,往往扶容抄十张,只有一张面前入他的眼,能拿去用。

扶容也不介意,每天都高高兴兴地抄书跑腿。

正午,诩兰台会管饭,许多大人家里也会送饭来。

兰娘子闲着无事,总是给扶容送饭,扶容就捧着饭盒,坐在外面的石阶上吃饭。

傍晚,扶容和诸位大人们一起离开诩兰台,在路上买点好吃的,带回去当做加餐。

侍墨郎的俸禄,每月二两银子,旁的人觉得少,扶容却觉得很多了。

足够家里的开支,还能一边念书识字,一边拿钱,他之前从来没想过,天底下还有这种好差事!

反正扶容每天都很高兴。

唯一的不好就是,他做了官,太子殿下就不好总是过来见他了,容易被人发现。

诩兰台离太子府有点远,有的时候,有文书要送到太子府,旁人都不肯去,就把事情推给新来的扶容。

扶容心里高兴,但是不好表现出来,拿着文书,一路小跑着,去太子府,和太子见面。

*

一转眼,就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

这天清晨,扶容正搬梯子,想要把放在书架最高处的书册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