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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偏执帝王一起重生后/阴郁受重生后(245)

秦骛摆弄香炉的动作顿了一下,语气不改:“怎么回事?他昨天不是去了姜家?”

“正是去了姜家,太子好像与姜家说定了什么,姜家似乎妥协了。今天一早,宫门刚打开,太子就进宫了,张天师派人来传话,说太子就跪在殿外拒婚。”

秦骛皱了皱眉,却问:“他用什么理由拒婚?有没有暴露扶容?”

“太子自然不敢,只说是年岁不相当,君子不行此不义之事,陛下气得够呛。”

太子一向君子,这样的理由也足够搪塞老皇帝了。

秦骛嗤笑一声,心说废物果真是废物,只会下跪。

秦骛淡淡道:“不用理他。继续散播太子与姜氏女不配的传言,几个世家继续上疏,必须把这门婚事搅黄了。”

就当是为了扶容。

“是。”属下顿了一下,又道,“五殿下,诩兰台传来消息。”

秦骛一听见“诩兰台”三字,迅速抬起头,提高音量问道:“扶容怎么了?”

“扶公子今日告假,没去诩兰台,说是病了……”

属下话音未落,面前的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秦骛站在里面,面色铁青:“这样的大事为什么放到现在才说?扶容的事情要随时禀报,你不知道规矩?”

属下连忙下跪:“臣该死,诩兰台说并不打紧,扶公子只是偶感风寒,所以臣自作主张,五殿下恕罪,五殿下恕罪。”

秦骛烦躁:“备马!”

秦骛刚准备出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单衣,又退了回去,关上了门。

他就知道,扶容肯定得生病,前几天属下说他好好的,他分明就是在强撑。

秦骛走回里间,翻出衣裳,准备披上。

扶容病了,他当然得去看看。

只是他是为了太子病了,秦骛一想到就烦躁。

他披上一件衣裳,忽然动作顿了一下,想起前几日分开时,扶容的模样。

扶容不要他,扶容不喜欢他。

秦骛抓着衣裳的手紧了紧,转过身,喊了一声:“找一件素色的衣裳来。”

“是。”

*

房间里,扶容迷迷糊糊地睡着。

忽然,他隐约听见外面传来无比熟悉的声音。

“诩兰台的同僚们听说扶容病了,托我过来看看扶容。”

兰娘子应道:“多谢了,大人要进来看看扶容吗?我瞧着他是还没醒。”

那人应了一声“好”,脚步声响起,朝扶容的房间走来。

扶容躺在榻上,睁不开眼睛。

他想提醒娘亲,秦骛怎么会是诩兰台的同僚嘛?秦骛明显是混进来的。

可是他睁不开眼睛,又睡着了。

房门被推开,秦骛走了进来。

扶容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小半张脸,脸颊烧红了。

秦骛在榻前坐下,净了手,把扶容额头上的帕子取下来,重新洗一遍,盖在他的额头上。

兰娘子在旁边看着,觉着有些不妥,朝老门房使了个眼色,老门房便将秦骛请走了。

扶容就这样睡了一天。

兰娘子守了他一整天,喂他喝了鸡丝粥,又喂他喝了药,一直睡到晚上,扶容才渐渐退了热。

吃完晚饭,扶容有了点精神。

“娘亲,你快回去睡吧,我已经不烧了,再睡一觉就好了。”

兰娘子忙前忙后一整天,也有些疲倦,帮他掖了掖被子,再叮嘱他几句,便吹灭蜡烛离开。

扶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待所有人都睡着了,院子里传来一声轻轻的落地声。

扶容睡得沉,竟也没有发现,有人潜进了他的房间,就坐在榻边,时不时给他换一条帕子垫着额头。

扶容只觉得额头上总是冰凉凉的,舒服得很,睡得更香了。

秦骛架着脚坐在榻边,瞧着扶容的脸,万般无奈。

扶容也就这时候乖顺一些,肯乖乖地让他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扶容咳嗽了两声,把额头上的帕子都碰掉了。

秦骛转过头看他,轻声问:“扶容?”

扶容咳嗽着,从床榻上爬起来,摸索着放在床头的桌案。

秦骛问:“要什么?”

扶容小声道:“水,我要喝水……”

秦骛把他按回床上,端起茶壶和杯子。

扶容还想起来,被秦骛一只手按住了:“别乱动,给你倒水。”

扶容道:“我自己能倒……”

“躺着,等会儿又吹风。”

秦骛顿了一下,他原本想说,太子给扶容找的什么破房子,四面透风的,扶容躺在被窝里也发抖,连冷宫都不如。

后来想想,扶容最不喜欢他说太子的坏话,听见就要生气,还是算了。

秦骛倒了水,把扶容连带着被子,整个儿从床上抱起来,把水杯递到他唇边:“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