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和偏执帝王一起重生后/阴郁受重生后(322)

首领猛地站起身,厉声问:“话说清楚,谁?谁杀进来了?”

“摄……摄政王……”

首领眼睛一瞪:“胡言乱语!部落里哪里来的摄政王?谁让你这样喊敌国的摄政王的?!”

“是……”

士兵一激灵,连忙跪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改口,只听见身后传来哗啦一声。

他回头看去,首先看见的却只是一匹毛色纯黑的战马。

那战马扬起前蹄,长吁一声,几乎直立在地上。

马背上的男人身形高大,却不披甲,只是一身玄色衣裳,也是中原样式。

他一手控着缰绳,一手抓着长戟,用长戟挑开了帐篷,举在空中,扬到身后去,所以是哗啦一声。

那士兵瘫倒在地,在阴影之下,失声尖叫。

其他人不都还在外面打仗吗?他怎么直接冲进来了?

巴勒部落虽说比不上齐国物产丰饶,但是大王这回出巡,也是带了近一万人的。

近一万人,连他一个都挡不住。

秦骛提着长戟,将帐篷门挑破,骑着马,直接进了帐篷。

士兵直接被吓得晕死过去,倒在马蹄之下。

巴勒首领反应倒快,立即转身去拿自己的武器,举起长刀,朝马背上的秦骛砍去。

秦骛反手用长戟挡了一下。

巴勒首领连连后退,还没来得及再出招,秦骛握着长戟,往前一送。

他神色漠然,目光淡淡,仿佛自己不是在杀人,而是在做一件无比平常的事情,和吃饭饮水一样平常。

长戟戳进肉里,戳进骨头里,□□的时候,鲜血四溅。

洒在秦骛眼前。

鲜血的颜色,却让秦骛更加烦躁。

*

一场大战很快就结束了。

秦骛把巴勒首领的头颅用长戟挑起来,拿出去,丢到士兵中央,他们就都不反抗了。

截止到现在,秦骛收拢了三个草原部落。

他的封地正在以近乎疯狂的速度往外扩张。

跟随他的死士们都很高兴,打胜仗,谁不高兴?

边境的百姓也都很高兴,草原部落别收服了,他们也就能过一个安稳的冬天,不用再担心游牧部落烧杀抢掠了。

只有秦骛没什么反应。

深夜收服巴勒,死士们忙着清点俘虏和财物。

只有秦骛坐在河边,抱着手出神。

游牧部落放牧,自然要把地方选在河边,巴勒部落的帐篷不远处就是一条冰川融化形成的河流。

秦骛就坐在乱石滩上,神色阴鸷。

死士们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主子这阵子只做两件事。

第一件,打仗杀人;第二件,出神想人。

死士们想,可能勇猛无敌的人,就是这样的。

他们之所以能每一次都打胜仗,完全是因为主子运筹帷幄,筹谋得当。

其实他们都想错了。

秦骛没有在想该怎么打仗。

打仗是天底下最容易的事情,只要骑着马往前跑就行了,哪里人多往哪里去,武器一刺出去,一戳一个准。

天底下最难的事情,其实是——

扶容。

和扶容分开的第一天,秦骛还在回味和扶容的亲吻。

扶容被绑着双手,攀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和他唇齿相贴。

扶容身上淡淡的墨香,萦绕在他鼻尖。

和扶容分开的第二天,秦骛还在回味亲吻。

第三天也一样。

当时秦骛以为,他至少可以凭借这个亲吻,度过一年!

结果到了第三天夜里,他就不习惯了。

扶容不在身边,扶容的气味没有了,越往北走,离扶容越远,他就越难受。

他想像以前一样,给扶容焚香。

可是又想到,扶容不跟他走,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给扶容焚香祈福?

那他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至少也要坚持到五天以后。

秦骛拿出从扶容那里顺来的小衣,也是扶容留在他这里的唯一一件东西,就靠这个坚持。

后来到了西北,他实在是憋不住了。

他想见扶容!

现在就想见扶容!

他想亲扶容,想抱扶容,想把扶容紧紧地按在怀里,使劲作弄。

秦骛烦得要死,每天都跟夏天烤火炉似的烦躁,抓着扶容的小衣,又舍不得弄,怕把扶容的气味给弄没了。

再不把这把火泻出去,他整个人都要炸了。

正巧这时,附离部落派人来联络他。

附离部落就是他死去的母妃所在的部落,秦骛的手下也有一些是他们的人。

他们来劝秦骛归顺附离,附离和他的封地联手,正好扩大疆域。

这下好了,附离部落自己送上来了。

秦骛立即翻身上马,提上武器,直入附离部落。

趁着部落首领病重,他当着所有朝臣的面,一刀砍了首领,率领死士,和附离部落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