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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跑路后,病弱郎君吐血三升(211)

作者: 瓜皮儿 阅读记录

却见皇帝绕着他走了一圈,忽然哼笑一声:“原想你看似胸无大志实则进度有度城府不小,不成想还真是个胸无大志的,心眼不少,就是没用到正道上。”

这话时慕白没法接,便只做出虚心听训的样子。

皇帝愣是让他这装模作样给气笑了,随即摆了摆手:“行了,退下吧。”

“是。”时慕白拱手:“儿臣告退。”随即便起身退了出去。

皇帝倒是说到做到,人一走,便吩咐万常宣中书舍人起草圣旨。

正好李德全过来赶上,听后面露惊讶。

皇帝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等圣旨拟好都退了下去,这才给李德全招了招手。

“李公公以为贤王此举如何?”皇帝端起茶盏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

李德全揣测圣意:“臣以为,贤王长于民间,终究眼界有限,所求不过小民小愿,有太子珠玉在前,实在相比见拙,不过却非坏事。”

“也就你敢对朕直言。”皇帝对待李德全,明显比万常要亲近,也随性:“不过这小子胸无大志是真,城府可不小!”

李德全不解:“还请皇上赐教。”

“他身边那个沈廉也不简单。”皇帝嗤笑一声:“连皇后都敢顶撞,对四皇子更是毫不口软,看似直性莽撞,不过是有所倚仗罢了。”

“皇上是指……”

“一个莽撞一个惯着,不过是倚仗眼下几方牵制的局势,以及皇后心中算计。”皇帝看向李德全:“皇后与陆家所谋,太子心知肚明,不可能毫无芥蒂,主动向朕揭发,棋走险招虽是为保全皇后和陆家,但也并非没有自己的小心思。”

“但臣瞧着,太子对贤王兄弟情深,不似作假。”李德全亲自上前接过万常的活计,给皇帝茶盏里添水。

“太子重情,贤王重义,二人兄弟感情确实不假。”皇帝叹气:“可对皇后和陆家心寒也是真,皇后心里也明白,左右都想抓着,可不就里外不是人?”

李德全候在一侧没接话。

“陆家势大,这些年手越来越长,是该削削了,皇后……”皇帝起身走到窗前,负手望着外头凝眉沉思:“年纪越大倒是越糊涂,此番若非太子走的这一步险棋,朕便是想留一线,也收不住。”

外头起风,万常取来披风,李德全接过,亲自给皇帝披上。

“陆家要动,却不能赶尽杀绝。”皇帝抬手拉了拉披风领子:“若真将陆家连根拔起,太子身后就再无倚仗,且皇后若是被废,太子储君之位便名不正言不顺,届时硝烟四起,朝局如何维稳?”

李德全稍一思索便明白过来:“皇上让贤王认祖归宗,又授予继续经商特权,是想扶持他起来,为太子将来脱离陆家和皇后掣肘铺路?”

“可这两小子不愧是兄弟,不管外露性子如何,都是一身反骨,不是任人摆布的主。”皇帝摇头,随即话锋一转:“对了,让你去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熊瞎子出现是意外。”李德全顿了顿:“但贤王中的那一箭,是四皇子授意身边的护卫所为,当日失职之人皆已伏法,只是四皇子……”

“太子也在查这事?”皇帝忽然问。

李德全拱手:“正是。”

皇帝沉默须臾,摆了摆手,李德全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第165章 美人胚子坏的很

时慕白从外面回来,沈廉正蹲在时母脚边给她上药,两人也不知在聊什么,笑得那叫一个欢快。

“聊什么呢这么高兴?”时慕白一边脱下披风递给嬷嬷,一边上前揉了把沈廉的脑袋。

就忽然发现,这人虽不是狗精,却和家里养的那只狗子差不多,得瑟劲儿都一样一样的,就差来条狗尾巴甩甩。

想到这,时慕白忍不住又伸手忽撸了把‘狗头’。

“别弄我头发,回头成鸡窝了。”沈廉甩了甩脑袋躲开,正好药擦好了,顺手拿过纱布给时母把脚踝包扎起来:“没聊什么,说中秋做月饼要什么馅儿,娘说你口味怪,不吃莲蓉也不吃五仁,居然好腊肉豆沙的。”

“哦?”时慕白看看笑眯眯的时母又看看沈廉:“所以呢?”

“笑你奇葩呗!”沈廉起身洗手:“咸就咸甜就甜,又咸又甜是个什么奇葩组合?”

时母顺口接过话来:“廉廉说今年这月饼馅他要亲手做。”

“那敢情好。”时慕白点头。

“好什么?”沈廉斜他一眼:“又不做腊肉豆沙。”

“你做什么我便吃什么。”时慕白从下人手上接过帕子,上前替沈廉把手上的水擦干:“事情成了。”

沈廉抬眼看过去。

四目相对,时慕白捏了捏沈廉的脸:“等圣旨下来,你就是我的准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