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有狐绥绥(50)

作者: 糖多令 阅读记录

裴焱唇边的胡子冒出了头,刚冒头的胡子刺得小肚子下的皮肤又痛又痒的,胡绥绥尝到了滋味,也有些禁受不住,力不能支了,粉腿乱蹬,舒开春笋似的十指,抓裴焱的头发,不愿继续。

而剩下的半餐,胡绥绥用手垫着香腮,乜斜着星眼,看裴焱在灯下自己降火,几个动作后,有亮晶晶东西从掌心里滴出。

裴焱不知廉耻,一头笑,一头涎着脸,举起手朝她晃了晃。

深夜四目相对,胡绥绥看得面红过耳,心儿上乱跳,哼一哼,翻个身紧紧地裹住被褥,上眼皮和下睛眼皮做亲去了。

月光皎洁,万籁无声。

裴焱洗净手上的东西,奔至榻边,使个水底捞月的势子,把胡绥绥抱在怀里,唼喋一声,亲一个嘴。

胡绥满面发烧,在裴焱怀里,作蛇般扭动。

亲了嘴,裴焱温热的唇瓣附着胡绥绥的耳朵,叽叽咕咕:“你的姑姑姨姨们说要自己报仇,而你也是这般想,但是,将来真碰见那矢无虚发的恶人,我希望绥绥能与我说一声,不要擅自行动。”

“嗯,绥绥知道了。”胡绥绥沁头,唔哑应着。

谁知头一沁,脸儿愈加娇媚,眼角眉梢上的光影模糊不清,暗带情书一般。

裴焱似要与胡绥绥云雨而死,趁着胡绥绥熟睡,后半夜又抱着她草草弄一餐。天边渐渐地放出亮光,胡绥绥悚然惊醒,股间的水儿不知不觉中流至脚踝,打湿了被褥,而始作俑者已去上番。

第37章 急急如律令

漏月的雨一连下二十余日,不肯放晴,田庐受毁坏无算,花叶满地散乱。

夜至,雷电大作,府衙震撼,阶下水深尺许,承溜忽倾,响声甚巨,裴姝惧而啼,啼而变成狐,一呼阿娘,二呼爹爹。

胡绥绥与裴焱闻声赶来时,只见裴姝缩在壁角里,呜咽发声。见母到来,裴姝急投进怀中哭泣。

见惯灾异的裴焱听见雨声,仍会竟夕僝僽,坐不住,侵晨盐汤揩齿后,总要出府衙瞧瞧情头。好在雨虽大,但无爆发洪水的迹象,也好在早早命人盖篷寮作避难所,民心略定,暂无伤亡。

胡绥绥不爱雨天,雨来蚊聚成雷,也总觉脚底湿湿,毛窍不透气,胸口闷得慌。

胡绥绥倦出寝室,立在滴水檐下,瞑目如睡,道:“唉,若这世上还有乖龙该多好。”

“但有乖龙在,易生大旱。”

乖龙在书中的记载并不多,裴焱只知乖龙不爱行雨好藏匿,凶暴残忍,常常作恶,害人性命,人多畏之,最后被众神割了耳。

割耳那天,乖龙满面流泪,却不知悔改。

“是啊。”胡绥绥叹起气,“大旱也不好受。”

九月初,天始稍霁,远方云雾缭绕,山色皆失,晁巾阙差人送来书信,信中写道,他将在残秋时恭喜。

裴焱心恒怏怏,着手备礼。

一个月不见姑姑姨姨,雨一停胡绥绥便出城了。

此次出城,是问姑姑姨姨们恶人可曾有出现,得到的回答是不曾。

雨如此下了二十来日,出现了也闻不见气味。胡绥绥一脸愁云。

雨停,路径未干,泥泞且滑溜,胡绥绥一路上起跌数四,干干净净出城去,回来时好像一头泥牛,碎石嵌入面皮足底了也不知。

“胡绥绥!你能不能小心些。”裴焱拿针取碎石时,胡绥绥连呼痛都不会。

“我又不是那十病九痛的身子,一点点伤,不大疼啊。” 听不得裴焱的蛮声气,胡绥绥回他一个白眼。

碎石有的嵌进面里半寸,有的嵌在表皮上,对不善于修饰的胡绥绥来说,嵌深还是嵌浅,是否会因此舋面了,她全然不在意。

裴焱不好再多言什么,碎石挑去,创口拿药敷了敷。

十月中旬,裴焱差人给晁巾阙送礼。

进入十月,落叶报来秋信,胡绥绥抖一抖,身上的毛如屑掉落,几天掉的毛攒起来,便可团成一大团。

胡绥绥笑嘻嘻地把毛送到裴焱手上:“裴裴又能制件新衣了。”

“这几日你少变成狐狸,别来惹我鼻子痒。”裴焱皱起眉头,收下胡绥绥的毛。

“但是我每日都要梳一梳才行。” 掉毛越严重,胡绥绥梳毛越勤快,第一日不梳,毛发会打绺的,到时候再想要梳顺,皮肉得受点疼。

“那别在寝室里梳。”裴焱无语,“好在姝儿不似你这般秃。”

裴姝的毛发生得好,夏时疏,秋时蓬,冬日厚,她只在换毛期时掉毛,有时候变成狐狸样与胡绥绥站在一起,裴焱都不忍心多看一眼胡绥绥。

唉,秃得可怜。

不知世界上有没有什么膏药,可让胡绥绥少掉些毛。

裴焱正想着,裴姝余泪盈眶,捂住腮颊,剥啄而入:“阿娘,姝儿牙可疼。”

上一篇:前任道侣又追杀我 下一篇:他只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