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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女配后我靠着美食发家了(94)

作者: 朝生汐入 阅读记录

扒拉得那么难看,谁还有胃口吃啊。

“柳春花,你是饿死鬼投胎吗,你当这桌菜都是你一家人的,谁惯着你呀,恶不恶心,一大把年纪了,还没一个小孩懂饭桌上的规矩。”

“有你这种当妈的,难怪呢。”意有所指地瞧了下唐华。

柳春花被当面指出没规矩,羞恼起来,她能有啥问题,哪个坐在桌上不想吃肉的,假惺惺,筷子没有她使得快,就说她没规矩了,呸,装啥含蓄呢。

唐大强在桌下踩了下她的脚,冷冷瞪过去,他最爱面子,让柳春花安分一点,别给他丢脸。

柳春花悻悻的,后面跟唐华就收敛了一点,虽然眼睛依旧紧紧盯在肉上。

唐锦和陆沉都没吃太多菜,有一盘野菜一盘黄瓜没怎么动过,就着这两盘菜,他们用米饭窝头填饱了肚子。

因为柳春花坐在这里,唐如芬没有对唐锦说别的话。

第二天,从别人送的礼中,捡了五只咸鸭蛋给唐锦,将鸭蛋放进坛子里用盐酒泡好的,味道渗入内里,鸭蛋比鸡蛋大,圆滚滚的一只,捏上去挺有份量,表皮是淡淡的青褐色,光滑干净,如鹅卵石一般。

唐锦拿刀切成四瓣,蛋白细腻,纯粹的颜色,分层明显,蛋黄已经变得橙红,绵软流油,很是诱人,吃进去淡淡的咸味,流心的蛋黄撇去腥味,只剩下咸香。

剩下这么四个,不好保存,干脆一次性吃光算了。

唐锦手中滚着咸鸭蛋,想用蛋黄做出更好吃的东西来,其实她想吃甜甜的芋泥蛋黄酥,只是没有烤炉,蛋黄酥需要烘烤,那做不成了。

她去菜地里摘了一个大南瓜,院墙角落的南瓜熟透长成了老南瓜,橙色的外皮染上一层霜,她选了一个椭圆形的,大刀剖开,去皮去瓤,切成均匀的长条。

南瓜煮熟,汤水都仿佛夹杂着股清甜的味道,不需要煮的太软,不然就失去了应有的口感。

饱满的蛋黄碾成泥状,翻炒激发出香味,倒入南瓜条让每一根南瓜都均匀裹上咸蛋黄,南瓜条变成浅金色,固定成型,看上去清爽又有食欲。

咸味与甜味交织在一起,却并不会觉得奇怪,反而相得益彰,两种柔和的味道揉杂,没有掩盖咸蛋黄本身的香浓,温吞的热气在口中蔓延,外脆里糯,似乎能感受到那层酥脆的表皮微微塌陷下去的口感,南瓜果肉跟蛋黄泥一抿就化。

剩出来的蛋白也不多余,切成小粒,加入稀粥中一起熬煮,给寡淡的稀粥添些味道,米粒一颗颗绽开,熬出米油,米汤稍偏浓稠,最后洒上丁点细盐调味,更是点睛之笔。

陆沉吃了口咸蛋黄焗南瓜,微眯了眼,就是很轻盈的味道,跟零食差不多,就是好吃。

唐锦问:“粥喝得惯吗?”

陆沉其实不喜欢吃蛋白,总觉得蛋白自带一股腥味,如果吃水煮蛋,都是趁热把蛋白给吃了,平时更倾向于吃蒸蛋或者煎蛋。

陆沉点点头,米粒在嘴里融化,几乎吃不到蛋白的味道,唇角勾出愉悦的弧度,“还可以再喝两碗。”

看着陆沉干饭,唐锦也有了胃口,多添了一碗。

……

八月底稻子完全金黄,叶片在水波中轻轻荡漾,夕阳西下时,那一片橘红的天空,衬着茂盛的水稻,不远处河水缓缓淌过,折射出绮丽的火焰色彩,是此时最漂亮的景色。

天光微亮就拿上镰刀,队上的人都站在田里甩开膀子干,脚在淤泥中前行着,麻利地割下一把水稻,叶片一裹,缠成一把,专门有人送到田坎上面去。

摸了摸稻穗,今年买农药及时杀了虫,还勤快地下田拔除抢营养的稗子,稻穗重了一点点的,不是瘪瘪的外壳,交给公社之后,他们今年分到的稻米应该要多一些了吧。

这么一想,立刻有了动力,也不嫌弃潮湿了,手里的镰刀使得唰唰作响,人多力量大,短短一个小时,那连绵的金色软床,就空出一个缺口来,悠闲摇晃的稻子不见了,只有绿色的矮桩还留在田里。

水中湿热,不经意间就有蝌蚪青蛙跳过去,田螺也滑腻腻的,其实挺难受,偶尔还有水蛭爬到腿上。

这种软体动物最讨厌,紧紧依附在皮肤上,悄悄摸摸吸血,长得比蚊子都丑,一巴掌还拍不下来,一些种庄稼的老把式,经验很熟练了,裤子口袋里揣一盐或是胡椒粉,揉在腿上,水蛭慢慢就会掉落。

可能是声音太嘈杂,水流晃荡,水草中本来就多长虫,被惊动了,摆着身躯游了出来,但身形那么明显,寄居在水田里的没有毒,遇到手脚迅速的,直接被揪住甩晕丢到田坎上。

傍晚洗干净腿脚,手脚都泡得发胀发白,衣服上全都是泥浆点子,全部丢在角落里,洗衣服都费事,打一盆冷水,囫囵着丢进洗衣盆,随便乱搓,将褐色的泥浆淘洗一遍了,才重新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