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纯黑波本酒后(6)
“啊——”她微微张开红唇,身上的那件粉白色的衬衫衬得整个人肌肤胜雪,白的发光。
不,发光的不是她的衣服,而是她的眼睛。
安室透张开嘴唇,被软糯而又温热的粥米灌溉了整个口腔。
很甜,但是没有她的笑容甜。
“这是我昨晚特意熬制的养胃粥,味道如何啊?”她期盼着安室透的答案,就像对待自己的家人一样细心而又温柔,用最好的火候和最合适的米粥烹饪出最适合老人的软糯度。
安室透点点头,称赞道:“真的非常爽口,我太喜欢了,涉谷老师。”
这不是虚伪的夸奖。
她很高兴,露出同样幸福的笑容,嘴角小小的梨涡里盛满了这个春日的甜度。
后知后觉之下,她反应了过来,惊喜道:“咦?您的牙口这么好啊?像您这样的年纪很少还有这样健全的牙床了。”
安室透抿了抿唇,脸上的易容有些僵硬,他笑笑:“是吗?那我真是万幸啊,至今还未受到过牙齿的困扰。”
这是一个蛮聪明的女人。
安室透在心里对她进行了定义。
从刚才偷藏水果刀就能看得出来,她肯定会为了让自己活命想尽各种办法。
以前父母还在的时候,经常会带涉谷雪尧去敬老院参加那里的义工活动。
父母很想要让涉谷雪尧看一看这些生命即将走向尽头的老人们,是如何享受着每一天的。
在那个时候,每一丝阳光、每一寸空气都尤为重要。
她不害怕死亡,但是害怕无意义的死亡。
她还没有享受完这个世界,她真的不想死。
“嘶~”涉谷雪尧实在忍不住了,她的手腕被勒得太痛。
不,准确来说不是被勒的。
而是被这皮带上面镶嵌的扣环挤出来的铁丝,刮出了一道血痕。
安室透起身,眼角垂下朝着她走过来。
每走一步,沙发上的女人就瑟缩一步,往沙发的角落里抻。
安室透摁着她的肩膀,把她别过来的时候看到裸露在外的铁丝和渗血的伤口。
一定是她刚才在暗暗挣扎,才会让这个铁丝被扭出来。
她也太多小心思了吧?
涉谷雪尧看着他微微蹙起的眉心,心脏也跟着被抓了一样难受,这种心跳被别人的微表情牵动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安室透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俊秀的下垂眼凉飕飕的瞥了一眼涉谷雪尧满脸的恐慌和警惕。
“你也太容易受伤了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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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这个家被她打理的很干净,所有的东西都有条不紊的分类放好。
安室透刚才给自己处理伤口的时候就把药箱翻找了出来,他也随便的扔在了地上,里面有消毒的棉球和OK绷。
涉谷雪尧揉了揉自己被他解开的手腕,看着在她家里翻找的男人有些诧异。
他居然要帮她上药?
难不成会觉得能把她pua成斯德哥尔摩?
“把手伸出来。”安室透用命令的语气对她说。
涉谷雪尧把自己被勒出血丝的手腕摊在他的面前,然后看着他沾着酒精棉球,把药水擦在她的伤口上。
“嘶。”涉谷雪尧倒抽一口气。
虽然伤口不是很大,但是这个酒精进入伤口绝对能让人的皮肉再受第二次苦楚。
渗进血肉里面还是很痛的。
她只是这么小小的一点伤口就这么疼,真是难以想象,眼前这个男人浑身上下这么多的伤口,是如何用这种酒精消毒的。
他不会是没有痛觉吧?
“你在看什么?”安室透冷不丁的开口打断了涉谷雪尧揣摩的视线。“收起你那不安分的小眼睛,现在对你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尽快把我的样子忘记。”
说不定他还能大发慈悲的放过她一马吗?
涉谷雪尧心里发苦,这哪儿是什么想忘就能忘记的事情啊,这个男人的长相那么具有特殊性,光是这个发色和肤色整个日本也找不出来几个人好不好?
男人的指尖有些冰凉。
他揭开ok绷的时候,尾指触碰到涉谷雪尧的手背。
她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仿佛眼前这个男人是什么洪水猛兽般可怕的生物。
安室透鼻尖轻蹙,发出“哼”的一声轻音:“怎么了?你没有碰过男人?”
“……”涉谷雪尧。
胶布贴在她伤口上的时候,安室透起身长舒一口气,因为失血过多导致他有一点低血压,蹲的时间太久站起来的时候灵魂像是被融化了一样有些眩晕。
“如果不想再被绑上的话,就老老实实的。我也不是那种喜欢对女孩子动粗的人,但是没办法现在是‘非常时期’。从门口堆积的报纸能够看得出来涉谷小姐应该是个挺喜欢看时事新闻的人吧?应该也知道,像我这种人如果要是发狂的话,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