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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后(213)

作者: 雁于飞87 阅读记录

这种观念在土木堡之后的明朝大行其道,深入人心,然而在太上皇看来,不啻于当众打脸。因此,在十月二十五日举行的大典上,景帝是乐得眉开眼笑,太上皇则全程冷着脸。

于谦朗诵着由商辂起草的序言:

伏以经以载道,阐万世之文明;史以辅经,昭累朝之鉴戒。东鲁至圣删述于前,考亭大儒祖述于后。此《春秋》为经中之史,而《纲目》实史中之经。嗣是以来,诸家并作,著宋史者讫无定论,撰元书者罔有折衷。或杂于辽金而昧正统之归,或成于草率而失繁简之制,或善善恶恶之靡实,或是是非非之弗公。况其前后牴牾,予夺乖张,众说纷纭,卒未有能会於一者,是诚有待於今日也。

天启皇明,诞膺景运,我太宗文皇帝崇儒重道,稽古右文,既表章乎经书,独未遑于史鉴。恭惟皇帝陛下睿智聪明,圣神文武,重华协帝,于昭丕吁之诚,五福锡民,建用惟皇之极,咨询治道,日御经筵讲。经史垂训虽殊,道并行而不悖;《纲目》传旧而作,词愈约而益精。爰因书法同异之疑,尝有儒臣校讐之命,锓之文梓,赐诸廷臣,嘉惠及于万年,文命敷于四海,乃者载发九重之诏,俾续二代之编,迹宋元之盛衰,法儒先之衮钺。大开两局,笔札给自尚方,务备一家,史官公于遴选。搜罗剔抉,存其信而传其疑,论讨研磨,详其大而略其细。

惟赵宋自建隆之创业,积而为庆历之升平,迨熙丰之纷更,驯以致靖康之祸乱,比偏安于江左,竟讫箓于海南。其中命令之施,纪纲之布,国体安危之系,民生休戚之关,大书特书,咸据往牒,正例变例,悉本成规。彼契丹出自鲜卑,女真起于渤海,皆以桀黠之虏,割据于邻壤,亦为采摭其事,附见于当日。

若胡元之主中华,尤世运之丁极否,冠履倒置,天地晦冥,三纲既沦,九法亦斁。第已成混一之势,矧复延七八之传,故不得已大书其年,亦未尝无外夷之意。末纪天兵之征讨,实彰帝业之辉煌,汛扫腥膻之风,复还礼乐之俗,谟迈三年鬼方之伐,威加六月猎猊之师,此我太祖高皇帝再辟乾坤,肇修人纪,巍巍功德,高五帝而冠百王者也。

臣等才不足以达经权之宜,学不足以尽古今之变,仰承隆命,愧乏良史之三长,俯竭微劳,已见星霜之再易。总以四百余年之事,萃成二十七卷之书,上彻经帏,少尘睿览。伏望正大纲,举万目,隆世道于亨嘉,兴教化,淑人心,保鸿图于悠久。臣等无任,瞻天仰圣,激切屏营之至。

妈的太过分了吧,就提了个太祖太宗,连宣宗和我都省了,就你能是吧?你怎么不上天!

听着景帝亲笔撰写的序言,他的脸色不能更黑了:

朕惟天地纲常之道载诸经,古今治乱之迹备诸史。自昔帝王以人文化成天下,未始不资于经史焉!我太宗文皇帝表章五经四书,辑成大全,纲常之道,粲然复明,后有作者不可尚已。

朕祗承丕绪,潜心经训,服膺有年,间阅历代史书,舛杂浩繁,不可殚纪。惟宋儒朱子因司马氏《资治通鉴》著为纲目,权度精切,笔削谨严,自周威烈王至于五季治乱之迹,了然如视诸掌,盖深有得于孔子春秋之心法者也。展玩之余,因命儒臣重加校订,锓梓颁行。

顾宋元二代之史,迄无定本,虽有长编、续编之作,然采择不精,是非颇谬,概以朱子书法未能尽合。乃申敕儒臣,发秘阁之载籍,参国史之本文,一遵朱子凡例,编纂二史,俾上接《通鉴纲目》,共为一书,始于宋建隆庚申,终于元至正丁未,凡四百有八年,总二十有七卷,名曰《续资治通鉴纲目》。

而凡诛乱讨逆,内夏外夷,扶天理而遏人欲,正名分以植纲常,亦庶几得朱子之意,而可羽翼乎圣经,仍命梓行,嘉惠天下。

于戏!人不考古,无以证今,观是编者足以鉴前代之是非,知后来之得失,而因以劝于为善、惩于为恶,正道由是而明,风俗以之而厚,所谓以人文化成天下者有不在兹乎?因述其概,冠于篇端,以垂示无穷焉。

第91章 故人

景帝回宫,很高兴的和汪舜华说到了朝上的事,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汪舜华禁不住想到太上皇吃瘪的样子,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续资治通鉴纲目》在朝野引发广泛关注,因为景帝下旨,对相关人员进行表彰奖励;并命经厂刻印,颁行天下;同时下旨将御制续文全文刊载在邸报上,让军民百姓都能体会他的意思。

自然,朝野上下、京城内外都在热切的议论这本书到底说了些什么——既然是史书,肯定历史事件和脉络大家都是知道的,只是如何记述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