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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后(625)

作者: 雁于飞87 阅读记录

这个提议赢得一片响应。

于谦开口:“当年勾践灭吴,十年生聚十年教训。我朝休养生息已近二十年,纵不能报仇雪耻,亦不能龟缩一隅。”

汪舜华语调铿锵:“从今往后,寇可往,我亦可往!”

口号要喊,但具体怎么做也要研究。

战略相持不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什么都不做,而是你来我往打得有声有色。

怎么打?

王越提出:“胜兵先胜而后求战,败兵先战而后求胜。自古北人南侵的时间集中在夏秋季节,尤其夏季。这是因为夏天水草丰美,骑兵到处可以放马,方便劫掠时补给。秋天秋高气爽,战马膘肥体壮,是鞑子战斗力最强的时候,也是汉地收获的季节,所以,鞑子往往选在秋天南侵。”

汪舜华垂帘听政这么些年,自然知道这个道理;皇帝倒是头一次参加这样的军事会议,只知道每年秋天都不得消停,却第一次知道这个道理,很是惊讶,看着母亲:“难怪每年秋天边报频繁,原来是这个道理。”

汪舜华笑道:“是这个道理。你以后就会知道,军国大事,非同儿戏,必须预先充分筹划谋算,研究万全之策。只有在正式动手之前,对一切情况应通盘掌握,对所有可能发生的细微变化,都详加计算,考虑周全,不打无准备之仗,不打无把握之仗,才能破除万难取得胜利。否则,一出现意外就惊慌失措,怎么打仗?”

王越奏道:“太后所言极是。朝堂庙算,得算多者胜,这个算,就是要把各方面的可能性,好的坏的、顺利的困难的、可能的不可能的都考虑进去,尽可能周到周全、算无遗策,才能打赢战争、成就事业。”

皇帝哦了一声,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王越继续介绍:“鞑子最虚弱的时候在冬春之时。冬天天寒地冻,弓都拉不开弦,生存已经不易,遑论行军打仗?到了春天,他们刚从冬天熬过来,尚未养好,正是最羸弱的时候。”

——不在这个时候趁你病要你命,不符合兵家“简单高效的碾过去”之道吧?

果然,王越提出:“我军本就对北方地理不熟,如果冬天进兵,未必能讨到便宜,倒是春天,是最好的时候。鞑子人畜刚刚熬过冬季,本就羸弱;这时候,人马牛羊都要准备产子,禁不起长途奔袭。如果我军能用数万人马,多路出击,广撒网,多布线,就算他们有百万精兵,也不可能把所有的牛羊和人口全都圈起来保护。那时候,让全线防御和被动防御将不再是我军的困扰,而是鞑子的噩梦。”

“朝廷不求一鼓而定,甚至不必有大的斩获,但是就是要造成一种声势,让那些刚刚显怀但还不到临盆的人马牛羊知道危险来了,必须马上躲,马上跑。这样,二十年之后,他们人困马乏,后继无力,而我军兵强马壮,全力出动,就是真正一雪前耻的时候!”

王越说得咬牙切齿:“当年汉武帝北御匈奴,深入穷追二十余年,匈奴孕重惰殰,罢极苦之,这才主动恳求和亲。”

说白了,就是放血。春天打了夏天继续打,在你最弱的时候重拳出击。二十年,不惜代价、不计成本,不看战果、不问得失,持续不停地打,打击敌人的有生力量、牛羊牲畜、地盘财富等等,但这些不是全部,甚至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打鞑子的命门,不给他们任何喘息和繁衍生息的机会!

汪舜华捂了下肚子,这很残忍,但是有效!

国与国之间,是不能讲感情的!旌忠祠不答应,显忠祠更不答应!

——当然,这肯定会遭致报复,没关系,现在已经把鞑子赶出了河套,边墙也在加快修筑完善,他们想要跑进来没那么容易;即便小范围突破,也不可能深入,造成的破坏有限。

方略定下来,就该说人了,从哪里来?

王越认为:“数万人马,对于朝廷来说,并不困难。不止京营和边将,还可以调内地的卫所将士前来练兵。”

这些年京营和边将交流力度加大,内地倒是没怎么动,以后不行,轮流去练手,提高战斗力。

汪舜华点头。

这一年十月二十七日,和历史上一样,名儒吴与弼逝世,享年七十九;稍微不同的是,没有在家乡寿终正寝,而是在北京瞑目而逝。

吴与弼字子傅,江西崇仁人,名满天下,是当代名儒,加之他响应了朝廷的号召,树立了正面典型,于是下旨赠礼部尚书,追谥“文节”,隆重安葬。

岷王系江川王徽煝薨,得年80,没有嫡子,除国;庆王系临泉王钟鏶也死了,追谥悼昭,自己是庶子,但是儿子奇湒是嫡出,爵位还得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