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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后(702)

作者: 雁于飞87 阅读记录

但社学毕竟是启蒙教育,师资力量有限;估计少数天才脱颖而出可以,但更多的普通人,估计也只能摆脱睁眼瞎的地步。

还是要放宽私人办学门槛。

明代是私人办学最为兴盛的年代,共有书院1962所,超过唐宋所有书院的总和的两倍。乘学术辉煌之势的读书人,结成诸多学派,不仅涉足地方文化建设,也在民间规范百姓、移风易俗,书院也因此具有了平民化特色;他们以同志相尚,品评人物,讽议朝政,使书院又具有了政治性的倾向。

但这种局面是在正德以后,确切的说,是王守仁创立的心学,为书院注入了新的活力。

明朝开国以后,大力提倡程朱理学。太祖设立太学,只准儒生学习五经及孔孟之书,讲学则专讲程朱理学。太宗又命令儒臣编辑《性理大全》,此外,还敕撰《四书大全》,规定科场以四书五经为内容,以朱熹的传注为准则,否则便被视为离经叛道。

因此,此前虽然也有薛瑄、吴与弼等一批学者讲学,但书院发展处于低潮期。

汪舜华注意到这个问题,她想突破四书五经的藩篱,然而又不能不想到东林书院,只得暂时做罢。

然而,如今该正面这个问题了。

四月初三,正式下旨:放宽有关私人办学的限制。凡举人身份以上,向官府报备之后,可以办学;教学内容不拘泥于四书五经,凡文学、史学、哲学以及数学、物理、化学、生物都可以,但要围绕立德树人开展,引导学生修身养性齐家、忠君报国。不管你是重授课、考试的考课式书院,还是重视学术交流、喜欢问难论辩的讲会式书院,都必须严格遵守朝廷律令,不得传播邪说,蛊惑人心。

这当然遭到了朝臣的一致反对,认为这将蛊惑人心,流毒无穷;汪舜华笑道:“堵不如疏,只要科举考试的内容不变,其他的不过是边角料而已;难道这么点杂音,我们都容不下吗?”

流毒无穷的是日趋僵化的程朱理学,但你还不能马上取消!

与此同时,四译馆一分为二,一为方言研究馆,也就是把包括朝鲜在内的新领土的语言作为方言,尽快进行翻译处理;二为翻译馆,负责外国语言的研究翻译。

但如果仅只如此,仍然是不够的。

汪舜华想到成都武侯祠那副对联。

攻以战,服以德,但这个德,不是那么好服的;否则也就不会有“畏威而不怀德”的感叹。

因此,度要把握,要镇压,也要拉拢,还要树立法治的权威;此外,更重要的是思想的同化,这在朝鲜几乎没有遭遇太大的阻力,毕竟本身就是儒家文化圈的成员,又是属国,来往密切,只是因为资源匮乏所以很有地区特色而已;当两班贵族被镇压下去,天朝物资源源不断的流入,而大量人口被迁移到东北,环境承载压力迅速下降,这是因势利导,很快就融入了明朝。

但是新五省不一样,暹罗和三宣六慰还可以说是属国,受到了一些影响;汉昌省曾经属于天朝,但断片了几百年,现在已经发展了新的文明;景泰省更是拥有不逊于天朝的悠久历史和文明。

况且,在天朝甚至朝廷内部,有关太后“穷兵黩武”的指责,从来都不少。可以想见,等到皇帝亲政以后,文官集团肯定会劝说皇帝放弃五省,像当年放弃安南一样。

这一点,汪舜华并不很担心,南方四省都是天然的粮仓,汉昌省同样物产丰饶,只要生产出了粮食,再敢说不毛之地应该放弃的,恐怕不用她出马,路人就能骂死他;等到自己还政于皇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愁他不坚定决心。

难得反而是前面,在中原地区都没有实行普及教育的当下,想要说推广全面义务教育,那是痴人说梦。好在经验是有的。

首先就是盖棺论定,收集各省图书,选择重要的进行翻译;然后编撰史书。这既是对国民的宣传,也是对历史的宣誓。

早在五省主要官员还在集贤院接受岗前培训的时候,汪舜华就下诏给镇守各省的勋贵,命他们在安抚百姓的时候,广泛征集各省的典籍、名士,送到北京,以便朝廷集中编修史书;同时下诏给四译馆,广泛选拔和培育翻译人才;当然,早在中央军校刚成立,汪舜华前往视察工作,就强调要不管外战内战,都要注意保护典籍,爱护百姓,礼待贤士,并将其写进了军纪。平定朝鲜时,沐琮就很注意这些,因此编纂朝鲜地方志的时候相当顺利。当然也让明朝发现了很多朝鲜的小秘密,引发了士人滔天的怒火,大家自发动员起来揭批。

还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