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回到明朝当太后(877)

作者: 雁于飞87 阅读记录

皇帝发话,六部和地方官也很麻利,朝廷拨款五十万两白银,加上地方凑的五十万两,历时两个月,募集民工二十万,疏浚从嘉定黄渡至上海县宋家桥八十里河道。从此,吴淞江下游完全改入新河道,自外白渡桥入注黄浦,成为其支流。

没有人知道,这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历史上其实是海瑞做的,就是那个被很多人称为“清廉而无用”的清官海瑞。

当年,他在应天巡抚任上,苦心研究治水经验,来往于荒村野水实地考察,提出了疏通吴淞江、白茆河的治水的技术方案,并顶住了各方面的压力,筹集资金,解决了太湖的泄水不畅引发水患的问题,由此孕育了位于长江出海口位置的上海日后的繁荣。

当然,毕竟是皇帝,不可能凡事亲力亲为,但这对地方官来说,也足够了。

政策和银子都到位了,下面就是发挥主观能动性的时候了。

离开了松江府,继续南下,到达杭州。

与苏州并称的杭州,是名副其实的人间天堂。

龙舟出了运河,进入杭州市区。

听浙江布政使陈伟介绍那就是京杭大运河的最南端,皇帝问:“怎么没有特殊的标志?”

陈伟有点擦汗,心说:“历朝历代都是这样,这么多事情,谁想到搞个什么地标?”

但当着皇帝,这话实在不敢说,只能说:“圣上所言极是,臣回去就和工匠商量,在这里架设一座桥。”

皇帝点头,他也觉得两边人来人去,只能依靠船筏,甚不方便。

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就已经移不开了——已经深秋了,北京已是落叶萧萧的景色,而杭州却依然美不胜收:高高低低的楼台,红红黄黄的枫叶,西风起,碧波荡漾,夕阳无声,桂花飘香,芦花飞雪,连枯萎的荷叶都显得别有一番味道。

桂子秋风天上,杏花微雨江南。

圣驾在浙江布政司下榻。皇帝稍事消息,接受了群臣的朝贺,料理政事;改日到清河坊于家祖宅拈香。此前皇帝在南京,突然改了主意,下旨把行宫设在皇后家。

当时陈伟等反复进谏,于冕也劝说皇帝,祖宅并不宽敞,而且已经改作了祠庙,实在不适合皇帝驻跸。皇帝这才作罢。

如今来到这里,皇帝是很感叹的。

清河坊自来是杭州繁华地段。河坊街新宫桥以东,是宋高宗寝宫德寿宫,因为清河郡王张俊住宅就在当时称之为御街的太平巷,所以这一带被命名为清河坊。

如今的清河坊仍然是杭州政治文化中心和商贾云集地。商铺林立、酒楼茶肆鳞次栉比,令人目不暇接。

在一片热闹升平中,于宅显得有点安静甚至冷清。当然,这是因为帝后驾到,提前清场的缘故。

于宅并不宽敞,甚至狭小。历史上成化二年,冤案昭雪,故宅改建为旌忠祠,以资纪念;这一回于谦生荣死哀,他去世后,故居也被改作旌功祠,由皇帝御笔题写匾额。

因为汪舜华的要求,旌功祠没有大拆大建,而是保留了原貌,作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和官员廉政教育基地——这年头交通困难,一般就是本地或者陆过杭州的官员过来祭拜。

旌功祠在吴山脚下河坊街祠堂巷,是一个白墙灰瓦的三进院落。

进门影壁上刻者于谦的《石灰吟》,背面则是《咏煤炭》。

忠武堂里立着于谦像,威严肃立,正气凛然。左右两间房屋,则供奉文天祥和于谦夫人董氏的画像。

于谦一生都在家恭奉文天祥的遗像和牌位。据传他出生前,父亲于仁做一个梦,一个绯袍金幞的神对他说:“我是文天祥,感动于你们于家对我的供奉,也感动于你们于家一门忠义,所以打算转世投胎,来做你们于家的子嗣。”于仁大吃一惊,口称“不敢当。”但金神说完转眼就不见了。于仁醒来不久,于谦就出生了。于仁因此给孩子起名叫“谦”,以志梦中逊谢之意。

正堂上供奉着汪太后御笔:

血不曾冷,风孰与高

门楼里面,阁臣尚书的匾额、翰林科道的对联诗句,不计其数。

帝后拈香,于冕和朱骥等跟着磕头。

皇帝看毕,慨叹不已,因此命笔,题写匾额:名垂百代。

离开旌功祠,圣驾前往西湖,遍游西湖名胜;同时召见江南才子,以示安抚亲近之意。

此时的西湖,已非二十年前的西湖,经过沐琮的整顿,以及历任官员的维护,已经恢复了唐宋旧貌,又增添新的景致。

帝后在岳王坟前进了香。这回岳王少了个殊途同归的邻居,但有江山胜迹,想来也不会寂寞。

皇帝看着庙中的诗文,有很多是当年沐琮整治西湖的时候,提前约请重臣写的,包括于谦早年写的《岳忠武王祠》;但另外一首词也吸引了皇帝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