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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的猫猫居然是神[西幻](183)

……听起来倒毫无问题。

但是,莫尔曾经提醒他,这本书有十分诡异的问题;科斯莫自己也从中体会到了相当令人不安的代入感。

此外,科斯莫唯独阅读到的两个故事,分别影射了月亮「平庸的女儿」的名声,以及更加遥远的古老神明的故事,这可以说是相当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谁会了解这些故事?

谁会……不,应该说,谁能了解这些故事?

月亮的故事暂且不说,《兄弟反目》要真的是以某种刻意含糊的说法,指向了宇宙、时间、生死、虚实,那这位民俗学家可真是十分大胆了。

即便现在只剩下红叶……

……等等,红叶?

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突然出现在科斯莫的大脑之中。但是老实说,他好像也想不出更可能的猜想了。

在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将自己的想法说出了口:“《镜记》的作者,是一位时间旅行者?”

莫尔诧异地看着他,然后笑了起来,用略微戏谑的语气说:“兰赫尔先生,偶尔你也可以摆脱那种迟钝的、慢吞吞的模样,变得十分敏锐啊。”

虽然科斯莫很想为这话而甩给莫尔一对白眼,但是他这时候几乎顾不上莫尔的嘲笑了,满脑子都只有那种恍然大悟的自得感。

这本书出现在一位时间旅行者的手中,同时还很有可能涉及到一些人类难以碰触的遥远秘闻。此外,这种秘闻之中,也包括了「时间」本身。

这就意味着,这本书是在红叶的默许或者认同之下,才得以出版的。

虽然红叶可能也懒得理会这种小事,但既然能出现在虔诚的红叶信徒手中,那恐怕一定是得到了红叶的默认的,不然洛弗怎么可能收藏这「渎神」的书籍?

这样一来,其作者是时间旅行者,甚至于是虔诚的红叶信徒的可能性,就大大地增加了。

只有时间旅行者,才能在广阔的时光长河之中漫溯,追寻着遥远又可怕的真相。

科斯莫转瞬间就被这个说法说服了。

有一瞬间,他甚至怀疑,尤斯塔斯·洛弗会不会就是这个作者?

不过他又否决了这个想法。

因为,如果洛弗真的了解时间的故事的话,那他一定了解红叶的沉眠究竟是基于怎样的目的,也就不可能使用如此激进的手段,来打扰红叶的沉眠。

或许,只是因为这本书是由自己的「同僚」创作,所以洛弗才会将其收藏起来。但是,洛弗也很有可能不是完全了解其中深意。

科斯莫不由得发了会儿呆,然后才感叹着说:“那这本书确实很成问题啊。”

如此可怕的、疯狂的异闻,就这么简简单单地、以某种似是而非的方式,书写在故事与传说之中。其中哪怕只是透露出些许扭曲的真相,都已经令人胆战心惊了。

莫尔随手拂过柜台上的灰尘,然后漫不经心地说:“这本书本来也没有出版多少。况且,绝大部分读者也只是将其看做是有趣的睡前故事罢了。

“如果不是因为你在托雅,那么你可能也只是一笑了之,不可能了解到其中的隐秘。即便你有万分之一的概率,有幸了解到这个故事可能的背后寓意——但是,你敢去找红叶确认吗?

“问问她,故事中的二弟用一把银叉子刺中了长兄的左眼,这做法究竟意味着什么?你敢吗?”

说着,莫尔耸了耸肩,然后笑了起来:“反正我不敢。我可不想被她关进时间的囚牢。托雅就已经够混乱的了,时间的领域更是无与伦比的复杂。”

他如此坦然的怂,倒是让科斯莫无言以对。

……反正他也不敢。

相比之下,另外一个问题更加让科斯莫感到困惑。

他问:“对了,故事的最后,肖恩变成镇上的法官……这有什么寓意吗?和「法律」有关吗?”

“谁知道呢。”莫尔说,“法律只是我们这个世界的法律。至于是否有什么「宇宙法庭」——这种事情,诞生在托雅又从未离开过托雅的我,可是一无所知的啊。”

他这种慢悠悠的语调,让科斯莫相当怀疑,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莫尔盯着他,然后笑了起来,转而说:“好吧,只是开个玩笑。其实这种做法相当正常,可能是因为作者并不希望人们将这事儿联想到了红叶或者其余古老神明的身上,所以就改变了最后的结尾。

“又或者,这个故事的确是他从乡野之间听来的,未必是完全虚构的,而故事的最终,那个真实存在的肖恩,也的确成了镇上的大法官。

“此外,在漫长的历史之中,这种传说的发展演变,总是会加入许多混乱的、臃肿的、谬误的成分,最后变成一个谁也联想不到最初模样的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