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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男主退亲未婚妻以后(74)

只怪他眼瞎,常年打雁,反被雁啄了眼。

“我两块元石问你买了可好?”

郑菀笑眯眯地道。

最后,看着中年修士连生意都不做了,垂头丧气地远去,郑菀开开心心地将乾坤袋认了主,将剩余的五块元石以及黄纹纸、符笔和朱砂都一同装了进去。

“啪啪啪——”

李司意在旁看了许久,忍不住啪啪啪鼓起掌来,“小修士好快的心思!”

抓住他在这压阵的功夫,再借势压人,不过:

“你当真是小师弟的未婚妻?”

他也没觉得此事不对,这人这回失的财物越多,以后行起勒索之事也会有顾忌——只是女修反应快,这般懂得借势,也委实让他刮目相看。

郑菀笑盈盈地抬头,今日收获颇丰,她心情甚美,看这人的粉袍也极为顺眼,便在刚才,她也反应过来这人是谁,“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剑”李司意。

虽说许多事儿记不清了,这人因着做派让她记忆尤深。

“真君口中的小师弟是指……”

“离微真君。”

“以前是。”郑菀福了福身,“今次多谢真君帮忙。”

李司意最受不得漂亮姑娘受委屈,方才也是为这才出头,此时见郑菀言笑晏晏、风流旖旎,便忍不住心神一荡:

“叫我玉卿才是。”

“……”

这登徒子。

不过形式比人强,郑菀便只笑不语。

而那边李司意见女修酡红着脸不说话,只是眼波盈盈地看着他,又忍不住道:“不若让玉卿陪小修士一道?”

郑菀正有此意。

她这时才明白扮猪吃老虎的真意,所谓扮猪吃老虎,你得先是老虎,她现在还是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猪仔呢,拿这个李司意做老虎压阵倒是不错。

“多谢真君。”

她扬唇一笑。

李司意心道,若小师弟在凡人界当真与这人有首尾,倒是能理解。便方才那一笑,他的道心差点松了。

不过:

“昨夜也不知怎么回事,小师弟明明在闭死关,却突然匆匆出关,我等还未反应过来,他便施了缩地之术走了。听闻后来去了轩逸阁抓奸,你可知道此事?”

两人并肩走着,郑菀时不时停下来问问价,最后又花了三百五十元珠买了两刀黄纹纸。

她面色不变的“哦?”了一声:

“竟有此事?”

李司意探究般看着她,试图看出端倪:

“还将他那天羽流光衣送了对方——”

“——天羽流光衣?”

郑菀惊呼了一声,掩嘴道,“对不住,我失态了。”

那竟是天羽流光衣?

听闻一件便要一百上品元石。

郑菀一时弄不明白崔望的意图了,他到底对她是在意,还是不在意,或者干脆是手里的元石太多,不觉此物珍贵。

思及那日他的不耐,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更高一些,虽说那些秘境缘由她不记得了,可郑菀分明记得,在崔望十六岁时,误入一个远古仙门,得了一整个仙门宝库的。

“无妨,”李司意摇头笑道,一双桃花眼俱是婉转风流,“我那小师弟平时最是闷,连句话都没有,是以这传闻过来,我门中人大都不信。”

“倒是那天羽流光衣的来历稀奇,还是今岁夏时之事,那时我与师弟代表归墟去太白门贺门主晋升大典,那门主女儿穿了一身天羽流光衣甚是貌美,下山时,师弟便去了那天衣阁,买了一条。”

李司意说得兴起,“我当时还以为小师弟叫那第一美人打动了,要送美人衣裳讨她欢心,谁知小师弟买了又好像不大高兴,随手撇了再没拿出来过。”

郑菀却已经左耳进右耳出,胸口的凤珑不知为何,开始发热,越是往前,那热度便越高;她试着往后退了几步,热度便开始降下来。

莫非前方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

郑菀任自己随着感觉走,直到一个摊头前停了下来。

这一停,两人俱是一愣,那摊主竟是昨夜在轩逸阁喂她吃红沁果、荷花酒的黑衣跑堂,书远?

可她分明记得,书远是凡人,此时他身上的气息,却像是守中境修士,只是面色略有些苍白。

不过这与她无关,郑菀俯下身,认认真真地感觉,最后发觉当碰到左下角那连月牙型额饰时,凤珑烫得可怕。

便在这时,一只手将这额饰捡了起来:

“这怎么卖?”

郑菀抬头,发觉又是个面熟的:明玉真君。

她如何会来此?

而那边李司意已经折扇一合,皮笑肉不笑地与明玉真君打了声招呼:

“真君,好巧。”

在他眼里,世间便没有不可爱的女人,只除了眼前这个母老虎。

郑菀看着被明玉握在手中的额饰,不知为何,心中冥冥升起一种感觉,若是错过此物,她必定极为恨憾。

她必须想个法子夺过来。

“三十枚下阶元石。”

书远道。

第51章 穷发家(捉虫)

摊市。

“真君,此物……可否让与我?”

郑菀期期艾艾地道,小脸巴掌大,此时装满了惶急,她捏着裙摆,为着自己的无礼请求而脸红,心下却冷静地计较着明玉真君的反应。

这人最是爱豪爽作坦荡,她不清楚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却极为清楚一点儿,这等人,最好面子——

尤其这儿,还杵了个崔望的耳报神,李司意。

“为何要让与小修士你?”

明玉道君把玩着手中之物,心中只觉有趣。

这等娇滴滴的女修,她平时见得最多,兽潮攻防时欢喜躲在后方,结伴游历时又不出工出力,可等分战利品时,却不会落于人后,只需捏着嗓子与人撒个娇,自有大把冤大头愿意将东西奉上。

“此物原本是书远赠与我、我——”

郑菀闭着眼,一脸难以启齿,可颤抖的睫毛再再显示,她与摊主交情“非浅”,“可昨日来了位强人,硬要拆散我二人,我只得将此物还与他,将他斥走,书远,你便是生我气,也不能将此物拿出……”

她看向书远,一脸哀凄欲绝,面上似有泪光薄盈。

书远一时失语,待接到对方眼中冰淬的警告之意,下意识垂了眼睛,柔声道:

“是我一时想茬了。”

“哦?”明玉真君探究地看着她,似要看透她的心思,“若此物是你们二人的定情之物,我倒不好夺人所爱。”

“自然是。”

便在这时,明玉真君突然一笑:

“你才来玉清门几日,便有了情郎?当真是年轻情热啊。”

郑菀听出她话中未尽之意,煞有介事地点头道:

“真君此话不对,若是欢喜,一眼便知情由。若是不欢喜,便伴上千年万年,也又有何用?戏文里册子里的千年守候、水滴石穿,不过是委曲求全。”

明玉真君一窒:

“倒是伶牙俐齿。”

“不过,我不信。”她手中把玩着月牙额饰,“你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