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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不是啥正经宫斗(105)

卫将离先是向律藏大明王抱拳行礼,感谢他言辞间相护,随后对呼延翎道:“晚辈虽晚生数十年,难以见大将军当年风采,却也想虎口前捋须,未知大将军可愿赐教?”

呼延翎大笑:“看你气血有亏,显然重伤初愈,还敢挑战老夫?”

“呼延大将军困龙多年,一朝得出,鳞爪安在否?”

“好!志气不输男儿,比那些娘娘腔好上不知几倍,尽管出手,让老夫看一看这三十年来,天下武道有几分长进!”

一言出,战血叫嚣,快如残影的身形,气劲四扫,逼得观战诸人不得不一退再退,唯恐被余波扫中。

“似魔非魔,越战越强,好功法!好对手!”

“杀招不远了,大将军可还有余力?”

“听浮屠中新进的老鬼说你有十戮九杀,可在几息间连杀十九高手,老夫神往已久,尽管使出来!”

同一代人,在场不少人还比卫将离长上七八岁,她已经能与前朝传说中的高手正面对敌了,还在交手中被呼延翎这等孤傲之人称赞,而他们这些刚刚还骂她为妇人的“侠士”还只能在台下看着,一时间不少人面上羞愧。

白雪川见卫将离打得兴起,笑了笑,转身走下台对佛子温衡道:“温衡大师,日前一别,未知近况可好?”

佛子温衡似乎很不想和白雪川打交道,只道:“白施主多礼了。”

白施主?他们以论佛相交,不是一直喊白佛友的吗?

仿佛是未察觉佛子温衡的冷淡,白雪川道:“温衡大师觉得这呼延翎胜算几何?”

佛子温衡道:“老夫向来精研佛法,对武道一途少有涉猎,只是卫盟主年纪稍浅,怕是经验欠了些,想来呼延翎胜算较大。”

“温衡大师眼光独到,呼延翎这一式覆潮翻天劫,能压卫盟主几招十戮九杀?”

“这……”佛子温衡竟一时语塞,半晌,道:“搏杀之中战况瞬息万变,老衲也不敢断言。”

白雪川面上笑意更深,忽然猝不及防地出手一把掐住佛子温衡的脖颈提了起来。

律藏大明王一直在关注白雪川,却也没料到他忽然出手,大怒喝道:“白雪川!你想干什么!”

白雪川手上一握,手中颈骨发出哀鸣,冷笑道:“佛子温衡欲度十八浮屠多年,怎会连呼延翎是什么路数都一无所知,你是谁?为何要冒充佛子?”

作者有话要说:

奶芍药养成日记——

天隐涯地势险绝,一般若没点武学在身,很难上得去,所以天隐涯上是没有伺候的人的,一般生活起师父听说奶芍药的身份之后,还以为她是个小公举,正愁着是不是要找个婆子来照顾她的时候,第二天就看见她很麻利地在洗衣服,顿时很疑惑。

夫昂子师父:你这么小,怎么就会洗衣服了?

奶芍药眼神死:师兄教的。

夫昂子师父:什么时候教的?

奶芍药:回来的路上,在客栈里,师兄给我买了衣服后教我洗的。

夫昂子师父:雪川整日里谈佛论道,还会教你这些琐碎的事,真是难得,为师竟还以为你叛逆听不进人言。

奶芍药:叛逆也没有用,本来我拒绝洗衣服,但师兄把我按在桶里洗干净了之后,我就学会了。

夫昂子师父:……你学会洗衣服了?

奶芍药:不,我学会一个道理——我不揉衣服,他就会来揉我QAQ

第七十一章 套路玩的深

冒充佛子?

所有人都反射性地迟疑了一下,律藏大明王虽不喜白雪川,却也知道他这种境界的人不会轻易虚言,惊疑道:“你先放手,说温衡是冒充的,到底有何凭据?”

白雪川随意地把被捏断了一半胫骨的假佛子扔在一侧,道:“虽有佛子之形,却难学其三分禅意,再者此人骨质脆而软,显然是常年揉骨,多半是观察佛子许久的揉骨人。”

不用他再说明,所有人也都看出来了……温衡大师虽不以武道成就闻名,却也是当世一流的高手,怎会被白雪川如此轻易擒住而无从反抗?

卫将离与呼延翎的交手也慢了下来,惊疑不定地看着这边。

要想在天下英雄面前掩住行迹,一般的易容难以掩饰,只有揉骨人才能将自己毫无破绽地揉作他人相貌,这假佛子能如此之像,多半在苦海潜伏了许久。

律藏大明王扬眉一怒,提起那假佛子道:“是谁指使你前来苦海?!温衡现下何在!”

那假佛子忽然诡异地笑了笑,说了一句“东楚国祚亡于此”,嘴角便流出一丝黑血,竟就此咽了气。

律藏大明王朝人群后喝道:“四正勤僧、四神足僧!去察看佛子情况!”

那八僧正要听令离去,忽见人后一人行来,连忙稽首行礼。

“不必了。”

人群散开,却见佛子温仪拿着一串赤檀佛珠走来,面色冷凝。

律藏大明王一见便目眦欲裂,佛珠乃是与佛家之人修行息息相关之物,自入门被授予的佛珠,每每转过九千九百九十九转,便要增加一颗,是象征修行深浅的重宝,而作为佛家最顶尖的苦行僧,那赤檀佛珠为佛子温衡所独有。

既然佛珠在这,说明佛子温衡多半已遭不测。

佛子温仪道:“温衡师兄禅房中只留下这个,亦有涅槃寂静印之残痕,但人已不在。”

“为何现在才来?!”

“我见那假佛子时便觉有异,为免打草惊蛇,已私下派人封山,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苦海为佛门重地,竟有贼人敢掳掠佛子,简直是佛门奇耻大辱。

卫将离一分心,正脸险些中了一拳,险险避开后,呼延翎笑道:“强敌当前,犹敢分神他顾,这就是你还不如那边的年轻人的理由?”

卫将离自知战中分神是对对手的侮辱,道:“是我疏忽了,还请大将军见谅。”

“不过两三个妖僧罢了,看你招式如此高傲张狂,没想到竟是个喜欢事必躬亲的无趣之人。罢了,今日老夫便饶你,待他日你将尘事卸尽再战,必见个分晓。”

这一战未曾尽兴,卫将离心有遗憾,却也不得不把注意力拉回来,凝神一想,现在东楚境内的揉骨人,除梅夫人外,基本上都握在殷焱的手里。

……莫非殷焱的手已经伸到苦海来了?可若这假佛子是殷焱派来接走呼延翎的,为何白雪川不知,难道他已经与殷焱兔死狗烹了?

场面难解之时,呼延翎却只顾着自己战得痛快与否,喊道:“苦海妖僧,若你们那佛子被杀,要报仇的报仇,要封山封山,何必如此纠结。老夫只关心刚刚那个无明灭相的家伙,是你要挑战老夫?”

刚刚全神贯注地与卫将离对敌,未曾注意到气息已经融入自然的白雪川,呼延翎一眼望到其人,便觉得此人不看则已,看上一眼,便能觉出他的特殊之处——静如孤雪,动如川流,令人一则想接近他,一则又畏惧若是惹其一怒,又不知该是如何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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