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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不是啥正经宫斗(133)

“——在你姥姥。”

这骄横得让人过耳难忘的声音一出现,不待铁骊回头看声源出处,便见一头银月神骏直接从众人头顶上跳了进来,吓得周围的人腿软的倒了一圈儿。

所有人都惊了一惊,乞颜大汗面上一喜,铁骊见她空手而来,抢在前面道:“公主可是认输了?也是,毕竟这草原上的白狼王只有真正有缘的勇士才能得见,公主毕竟是中原人,得不到昆仑神的护佑……”

“谁说我没见到?你看你这猎的是什么东西,灰不溜秋的,我见的那头才是真狼王。”

呼延翎终于露出个笑,道:“小娃娃一天比一天没大没小,你口说无凭,谁知道你见没见到真狼王。”

“自然是见到了的,我这马儿脾气躁,与那白狼王杠上了,要比谁跑得快。不过现在看来是我的马儿跑得快,那狼王稍后便到。”

兀骨部众人轰然大笑,铁骊道:“公主,这可不是女孩儿家吹嘘的游戏。”

“是与不是,等它来了才知道。”

“它要是不来呢?”

“不来?”卫将离勾起一边唇角笑着,眼中露出狠色:“要是不来,我就喊另外一支虎狼之师来……先咬死你丫的,嗷。”

作者有话要说:  芍药:嗷,怕不怕。

注:阿傍罗刹,佛教中无间地狱的勾魂使。

第90章 90

“现在西秦天狼卫想要袭击汗王,几十里外厄兰朵的战士正在为保护汗王而流血,我们可没时间等你所谓的白狼王出现!”

——喔,还挺快的嘛。

闲饮此人干什么事儿都喜欢拖一拖,这回倒是上了十二万分的心,很是让卫将离意外。

卫将离没再理铁骊可汗,转头问呼延翎道:“呼延大将军,若让你解眼前之局,要多少兵卒?”

呼延翎道:“骑兵两千可破之,三千可退之,五千可灭之。”

不愧是大越的顶梁柱,这样的万人规模的袭击都没有放在眼里。若真让他对阵闲饮,怕是情况要逆转。

卫将离又问道:“那现在可有骑兵两千?”

呼延翎望向铁骊,后者面色阴沉道:“左贤王刚刚去了草原猎狼王,那袭击又来得急,麾下三千骑已让右贤王点走了,不过本王现在就能下令让你接过右贤王指挥之权。”

“事之晚矣,你那右贤王空负一身武力,实则不过酒肉之徒,待老夫赶过去,多半大势已去。”

呼延翎对匈奴的事倒是没有那么上心,反而更感兴趣于卫将离的举动,道:“小丫头,你既然瞄中了汗王之位,总不会没点底气就问出这问题吧,你又有什么法子可解现在这困局?”

卫将离扬眉道:“我若解了,你能代表铁骊让出汗位吗?”

铁骊骤然被点名,目光不善道:“公主,厄兰朵少有的两个女汗王,可都是英年早逝。”

卫将离:“厄兰朵往上数十八代祖宗,你指着昆仑神说到底是男人早死的多还是女人早死的多?!”

……自然是男人死的多,还有称王只称了一天便被亲弟弟一刀捅死的。

铁骊可汗语塞,道:“公主若愿意下嫁,我自会给予你和汗王同等的荣耀和权力。”

卫将离:“你打得过我吗?”

铁骊可汗:“我没时间与你计较这个!”

卫将离:“是男人不要逃避问题,你打得过我吗?”

铁骊可汗:“……”

卫将离:“打不过请排队去,回到上面一个问题——我若不废一兵一卒让天狼卫退兵,尔等可愿奉我为王?”

匈奴人都有些愣怔,刚刚那乞颜部的哈佐忽将军高声道:“公主,您是王族高贵的血脉,又负有我们所不能及的武勇,当然有成为汗王的资格,但您对两部而言还是陌生的,如果您能证明您有捍卫草原的能力,我等便愿意献上忠诚!”

铁骊可汗怒道:“哈佐忽!你休要妖言惑众!汗王怎能把生死赌在一个女人身上?!”

西秦天狼卫便是杀进来,看在西秦皇后和霜明太子的面子上也绝不会对乞颜大汗下手,所以唯一的目的便是要灭掉兀骨部贵族,铁骊这么说,是誓死要把兀骨部的利益和乞颜部绑在一起的,要么同生,要么共死。

“本王愿赌。”

“大汗?!”

纵横厄兰朵草原,历经两个朝代的乞颜大汗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表了态,回头让侍从将汗王金印捧出。

铁骊可汗死死地盯住那金印,片刻后道:“汗王,您可以代表自己,但您不能代表厄兰朵草原上所有的人……”

“你闭嘴。”乞颜大汗冷冷打断他,“铁骊,你父亲在时,都不敢这么对本王说话。”

“……汗王恕罪。”

铁骊此言的确宫了,若是厄兰朵的汗王都不能代表子民的意志,谁还能?”

“厄兰朵的子民,昆仑神的后裔,尔等都是曾与本王东征西讨,将版图扩至太荒山尽头的忠勇战士。这个小姑娘你们或许很陌生,或者介怀她西秦公主和东楚皇后的身份,但不要忘记,她也流着乞颜祖先的血,如果你们会认为乞颜的血脉会输给汉人,尽可退去。本王乞颜拓伽会留在这里,等厄兰朵的新主将汗王金印从我这里接走!”

“乞颜部誓死为汗王尽忠!”

——你们为什么不干脆像卫皇一样对我更狠一点?让我像白雪川一样彻底堕心成魔,该有多好?

其实卫将离并没有好好对乞颜大汗说过什么话,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陌生的亲人,直到此刻,看着这个老人眼里的坚定之色,卫将离才垂眸道:“……我会回来的,您要长命百岁,看着我让这天下海清河晏,盛世太平。”

眼底一酸,乞颜大汗不禁想起了许久以前出嫁的女儿,拍了拍卫将离的手臂,道:“护好自己。”

这就是……亲人的关心吗?

莫名有些鼻酸,卫将离跨上月神,鞭指铁骊,扬声:“胜者为王,败者俯首称臣,兀骨部之王,你可敢与我同上阵前?”

“……”

铁骊自是不能,他必须留在这里,随时做好控制住乞颜大汗的准备。却也因此无法应对卫将离这种无论什么阴谋诡计都摆在明面上的路子,只能沉默。

旁边的呼延翎看不过去了,把外面一个匈奴勇士从马上扯下来,跨上战马,道:“老夫与你同去!若你有这个本事,他不称臣,我称!”

呼延翎?!

铁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对他这种骄傲至极的老将来说,让他主动称臣比杀了他都难,竟然就这么轻易说出口了?

那侧的卫将离似乎没有意识到他这话的分量,畅快道:“老将军痛快,什么时候你技痒了,卫将离随时抱拳以候。”

“有你这句话就好,走!”

……

闲饮已许久没有听到这样密集的喊杀声了。

楚宫里的勾心斗角每一天都在上演,人与人之间更多的是在口舌之间,杀人于无形。

他不知道翁玥瑚是如何忍下来的,反正他是忍不了,这也就是他为何要逃避家族安排的仕途因由。卫将离应当也与他有共同的想法,但她不会抱怨,只会忍到她自己有实力挣脱宫廷斗争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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