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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不是啥正经宫斗(41)

“哈?”

……

跟皇帝说了觐见太后的结果,皇帝一点也不意外,只说让按太后的意思做吧。而卫将离主要是受到了白雪川正大光明地追到宫里这件事的刺激,迷迷糊糊便答应了,冷静下来想一想,内心一片混乱。

操办寿宴……她会个锤子,这糟心的事儿怎么就这么多呢……

卫将离心里乱,銮驾到了白鹿园附近时,自己下车,命令随从们都回去,只带了月宁和月枝两个宫女去了白鹿园里散心。

前段时间她也跟这园子里的白鹿混熟了,而且白鹿很有灵性,每次她来时,只要打个唿哨,便有一头小鹿叼着一种无名果子递到她手里。

这果子拿去问了园中负责花草的花匠,也没人认得,好在卫将离有系统外挂,花了100点数提交过去一鉴定,说是一种叫“鹿灵莓”的东西,生于白鹿砥砺鹿角的地方,有活血化毒、滋养筋骨、催化内息的奇效。

卫将离还特地回到武侠频道的商城查了一下,发现百草列表里还真的有这么个东西,兑换点数一枚一万五千点。

当时吓得她赶紧一口吞了,而服下之后,她竟隐约能感受到气海复苏的迹象,若非体内遗毒作祟,她至少有两三条经脉可以恢复周天运转。

那白鹿似乎也很喜欢她,例行地带来一枚鹿灵莓之后,便蹭起了她的手心。

“谢谢你们啦~每次都这么照顾我,要不一起喝盆绿豆汤吧?”

旁边跟着的月枝叹道:“娘娘,您再喜欢这灵兽也只是牲畜,怎能与牲畜同食呢?”

卫将离抱着白鹿的脖子一边摸一边道:“这就是你作为人的偏见了,它对我好,我对它好,很简单的事情,非要高鹿一等纠结于一些细节,不觉得累吗?”

白鹿仿佛也很同意地呦呦两声,但很快它水润的大眼睛忽然转向一边,挣出了卫将离的怀抱。

“怎么了这是?”

白鹿很焦急地原地绕了两圈,拿头轻轻拱了拱卫将离的手,见她没动,再次叫了一声,围在卫将离周围的三只鹿便一起跑回了林子里。

月枝道:“娘娘,这是?”

“……没事,你看这天要下雨了,你们两个去拿些防雨的东西吧,我在那边的小亭子那儿等你们。”

支开侍女后,卫将离就朝着白鹿跑开的相反方向走去。

原因大约只有她自己知道——

自打她多了个杀虎太岁的名号,食草动物都喜欢她,食肉动物都怕她。

白雪川恰好反之,往深山老林里一坐,不一会儿周围全是像猫咪一样趴着的狮虎豹,而鹿啊鸟啊之类的,离他百丈之遥都能闻风丧胆四下逃窜。

卫将离发现自己出了一手的冷汗。

……害怕_(:3」∠)_

第二十八章 中秋宴

夏日的天色总是难测得紧,前一时晴空万里,后一日便浓云密布。

卫将离约走到一处花墙下时,天空已然落下了几许雨丝。卫将离的脚步便停下来,歪头看了看紫藤花下面,蹲下身从石台下抱出一只小黄猫。

猫一向是怕水的,不知为何跑到了这里,天又下了雨,便缩进了脏兮兮的石台里。

猫也勉强算是老虎的近亲,见了卫将离,扑腾着爪子想跑,被卫将离捏住后颈按住,拿出帕子把它沾上泥污的四爪擦擦干净。

这猫脖子上有一只小金环,想必也是宫里的后妃养着的。

卫将离正想看看金环上写的主人是谁,可那猫仿佛是怕极了,一扭身从她手里跑出去,蹭地绕到她背后。

卫将离一抬头,一把伞的阴影正遮在她头上,为她挡去渐渐密集的雨丝。

“我记得你自幼便喜欢猫,可惜总是养不长。”

卫将离拍拍手站起来,对跳进白雪川怀里的小黄猫嗤之以鼻:“养猫是因为天隐涯那荒凉地方闹老鼠,你又成年累月地不着家,没人镇宅,不养猫怎么行。”

白雪川从善如流道:“是我之过,日后必唯阿离马首是瞻。”

卫将离一阵无语,伸手把伞柄扶正,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先前便说了,三日一解毒,直至你余毒剔尽,武脉重生。”

他这么一说,卫将离又想起他那个所谓的“解毒”法,干咳了一声,道:“我要解毒也不是非你不可,不必这样大费周章。”

白雪川摇了摇头,与卫将离走入一方遮雨的紫藤花亭,收下油纸伞,语调淡淡道:“阿离,我独不喜你这点,每每我有难时,你就倾情以待,恨不能立时生死与共……可一旦轮到你对我有所求,话语间便又生分了。”

他的话仿佛正中卫将离的心结。

她彼时年少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密宗。若她一人便罢,可却连累了白雪川为她与密宗决裂,被关入地狱浮屠那种非人世的地方。

她闯进去过,知道那里的厉害,十八层地狱,冰火煎熬、毒瘴密布,这些还在其次,那当中终年回荡着极其刺耳的魔虫鸣叫之声,一层比一层难熬,关在那里的人无不疯癫。

卫将离难以想象白雪川那些年被关在无间之底是如何熬过来的,每每一想便是五内俱焚。

白雪川自是知道卫将离对他有心魔,轻声道:“事到如今就算我说上千万遍未曾怨你半分,你还是难以自纾,恨不得找个机会代我去死,我就觉得你心魔已深。”

听到这,卫将离头低得更深,片刻后,只觉得有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耳侧的发丝。

“后来你去北地那半个月,我便去找了个人,问他如何解你心魔,他说你命中当由此劫,让我选是让你破劫重生,还是避劫留魔。”

“破劫,非要劫尽方能重生;避劫,则要耗你一世心神。”

檐下朦胧的雨帘里,卫将离碧色的眼瞳望定了他,问道:“师兄选的是那种?”

“我选了坐以待毙。”

“为什么?”

“因为我舍不得。”

心脏忽然一紧,若是他什么时候舍得了,只怕早就遁入空门了。

卫将离忽然觉得很难过,仿佛所有的苦痛和委屈一口气堵在了喉咙,想一下子倾诉出来,可忍到最后,也只说:“对不起,我真的……”

白雪川伸手就接住想站起来却一下子要滑落在地上的卫将离,握住她的脉门不到片刻,便拔下她头上的一只错银钗,在自己腕脉上一划,顿时暗红色的血液流下,滴入卫将离唇间。

与此同时,抵在卫将离后背上的手引动了她体内缓和的温流,不住地导往她残破不堪的气海,将破碎的武脉虚虚拢起。

眼前的黑色散去,卫将离放开白雪川的手,捂着嘴把他推开。

“你别看了,我这幅样子……丢人。”

白雪川确定了她气息稳定下来,这才活动了一下已经不流血的手腕,笑着道:“你若不想日后在他人面前丢人,今日非在我面前丢这个人不可……说起来阿离不愧是属狗的,舔得倒是很干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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