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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不是啥正经宫斗(53)

殷磊沉默了一下,道:“跳窗?”

“对呀。”

殷磊跟着目测了一下高度,顿觉头晕,道:“……这、这可是三楼。”

卫将离再度被他的废柴震惊了:“才三楼而已,这你都恐高?!让暗卫接着你也不行吗?”

殷磊不承认,梗着脖子道:“朕是正人君子,君子怎能从窗户走?”

卫将离叹了口气,道:“你不愿意跳就罢了,好在我准备了第二套方案。”

“什么方案?”

卫将离还没说话,正巧一个黄衣姑娘推门进来,见了卫将离脚踩在窗台上,一脸疑惑道:“二位公子这是?”

卫将离迅速从窗台上下来,看了看那身量颇高的黄衣姑娘,又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殷磊的身形,满意地点点头:“那个啥,我给你的黄莺丹你带了吗……”

“没带!事不过三!朕怎么可能随时把那东西带在身上!”

“是啊事不过三这不才第三次嘛,快点没时间了!”

半刻钟后。

卫将离:“你这不是带了嘛!”

殷磊:“朕跟你说这是最后一次!”

卫将离没听他说话,对床-上裹着被子笑得腰痛的女子道:“谢谢姐姐帮忙化妆了,改天回来必然报答姐姐的恩情。”

“姑娘不必多礼,就是……嘻嘻~还是头一次见有公子能打扮得这么妩媚动人,这声音勾人的,都比得上隔壁兰雀阁的头牌儿了。”

卫将离耳尖地听见隔壁开门之后姑娘的惊叫声,撑着窗台跳到窗外,扶住墙边的旗杆道:“徐老鬼要来了,你就从正门走,我喊暗卫在门口准备好马车,你来了就直接上车。”

“喂你小心点!”

殷磊正说着话,就见卫将离熟练地用袖子一裹那旗杆,像只猴子一样顺着便落到了下面无人的巷子里。

……她也太胆大了。

殷磊一脸苦相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那女子笑道:“公子直接出去便是,您的衣物妾自会收好,若有意下次可以来取。”

殷磊无法,硬着头皮推门出去,只见隔壁的徐廉老者刚一脸阴沉地出来,与他擦肩而过时,狐疑地看了他两眼,倒也没有怀疑,径直往里间去了。

殷磊只得绷着脸穿过回廊,瞥见看见任大人还在和蒙面人对谈,便加快了步伐,想从楼梯下到大堂。

哪知刚走下楼梯没两阶,那任大人便开口了——

“站住,老夫怎么没见过你?转过身来。”

怪就怪在刚刚那黄衣姑娘打扮得太过了,搞得殷磊整个人显得特别出挑,让正搂着美人的任大人一眼就注意到了。

……毕竟大臣天天跪皇帝,心里多少对天颜有几分怨怼,一看见有个姑娘跟皇帝的身形有点微妙的相似,顿时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复杂心情。

殷磊对着镶在墙上装饰的铜花上看了一眼,隐约能倒映出自己的样子——刚刚让那姑娘梳了个遮眉的发式,饶是觉得他娘也看不出来,心里还是有点发虚,僵硬地回过头。

只听任大人见了他,满眼惊艳道:“婆娑楼进的新蕊是越发了不得了,公子平时自律颇紧,今日既然来了婆娑楼,便放松一下可好?”

……朕回去要向慧妃问她爹的罪!

“不必,与任大人事已谈罢,今日还要等一位贵客,身边留些风尘之女总归不好。”

任大人笑道:“那贵客再美还能胜过婆娑楼里的万紫千红?您看这姑娘也是难得的绝色了,我看还是……”

那蒙面人略有些犹豫,摇了摇头,道:“还是正事为先,本……嗯?”

蒙面人是无意间瞥了殷磊一眼,一下子站起来对想要直接跑下楼的殷磊道:“那女子,站住……你,说两句话我听听。”

“什么?”

入耳嗓音软媚如空谷莺歌,绝不是假声口技能装出来的,蒙面人的身形顿了顿,像是消除了怀疑,但见殷磊反应古怪,还是不依不饶道:“你叫什么名字?”

殷磊的尴尬癌已经瞬间扩散到不能忍的地步,眼下只得继续硬着头皮说:“我叫……叫小殷。”

“说清楚,是樱花的樱,黄莺的莺,还是……殷商的殷?”

这一问,殷磊心里就是一跳,就在他快绷不住的时候,肩膀上搭上一只素手,轻轻把自己推到身后。

“此地是妾身友人所开设,还请公子勿要为难楼中的姑娘。”

比起那声音如同曼陀罗扫弄过心尖一般地勾人,包厢中看着女子解下面纱的两人直接呆滞了,那任大人手中的茶盏甚至于都落地摔得粉碎。

“多谢了。”

殷磊这会儿已经尴尬到极限了,只想离这是非之地远远的,见那两人傻了,也顾不得看为自己解围的女子容貌,转身便下了楼,余光看见救自己的是个一身红纱,头戴梅花钗的曼妙女子。

他隐约听见那红纱女子婉声对覆面人说道——

“……白先生邀我赴楚……令君久待,殊为抱歉。”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舒乐台论战

殷磊一路虎着脸走出婆娑楼,刚一出来就收获了不少惊艳目光,顿时觉得花街从未像今天这么膈应人。四下环顾了一眼,只见楼侧不远处的巷子里停着一辆青幔马车,一个缁衣暗卫站在一侧,车上的卫将离正在朝他招手。

“你怎么这么慢?”

车门一掩,卫将离不待他发火,还反问回去,不过一看他像是吃了苍蝇一般,又噗嗤一声笑出来:“不会是弄得太漂亮了,让人缠住了吧。”

殷磊怒道:“朕今天的事,若有第三……四个人知道,朕就逐你去冷宫!”

“你说的那冷宫我也看过,比我以前逃难时的破庙好多了,我又不认床,哪儿都能睡,你老拿这威胁我有意思吗?”

“断你的点心!”

“我错了不敢了,不过外面这小哥儿也知道了怎么办?灭口吗?”

驾车的暗卫也是一脸卧槽,不过他们这些暗卫都是训练有素的面瘫,平时他们也自己当自己是哑巴,自然不会往外瞎说。

“那是朕的人,只要你不说漏嘴谁也不会知道。”

这时马车停了,暗卫低声道:“陛下、娘娘,前方有京中的满月诗会,道路堵塞,是否要步行?”

一听还不能马上回宫,殷磊的脸更黑了:“怎么回事!”

也是没办法,楚京为东楚帝都,又尚文,一年到头不知道有多少大型诗会,逢年过节的自然也要开一开,昨日中秋宴,各家的世家子都去宫中赴宴了,诗会淡些,今日十六月圆,才子们便济济一堂,吸引了不少怀春佳人,佳人又引了才子,是以刚出花街,便被舒乐台的人流给堵死了。

卫将离仿佛是忘记了刚刚遇见仇家一般,转头道:“反正都走不了了,要不下去听听诗?”

“不去!朕这样如何抛头露面?!”

“你一开口谁还认得出来,何况那黄莺丹你虽然只吃了一半,那也得两个时辰才能解,你回宫能回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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