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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不是啥正经宫斗(66)

不想殷磊直接否决道:“不可能,昨夜我从慧妃那出来的路上,还看见她在清波亭乘月画美人图,我见她画得好,还相谈甚欢,约了日后抽时间讨教画技,亲眼看着她回梅雪园的。”

你傻啊!她是剥完皮之后在描被杀的人!

卫将离顿时用看智障的目光看着她,道:“我说真的,你以后别和她接触,会出事的。”

漂亮的大姐姐以后还会有,你丫脆弱的小命特么的只有一条,别还不到一年就被梅夫人玩儿死了。

卫将离说这话时十分认真,看得殷磊整个人都有点飘:“你……不让我去见梅才人?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就当我觉得她很有威胁,反正你听我的就是了。”

这、这、这莫非是传说中的吃味?

殷磊憋不住脑补了一下,顿时觉得愚公移山终有成效,眼里卫将离的嫌弃脸也自动美化了三倍。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在这儿受苦受太久的,明日就去母后那里替你说项。”

“记得别跟梅才人见面啊!”

“知道了。”

殷磊来得快走得也快,卫将离心里还是担心,现在几乎可以确定梅夫人也是师兄计划中的一环,只是不知梅夫人到底是想做什么。

正想得昏昏欲睡间,又有人敲窗台,卫将离有点恼,含糊道:“又是谁啊?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消停会儿了?”

窗户外的人仿佛是沉默了一下,窗外的锁链响了一声,就被解开来,随后窗户打开,露出个分明满头乌发,却穿着正式的僧袍袈裟、眉心一点朱砂的僧人。

他一边往房间里烦,一边笑得一脸温良和蔼——

“贫僧温仪,承雪川佛友所托,入夜叨扰,失礼了。”

第44章

“哪个温仪?”

“施主见笑,贫僧乃是苦海观法院的。”

苦海观法院、叫温仪的,卫将离只听说过一个。

……师兄你这个邪魔歪道咋把人苦海的佛子都给唬来了?!!

佛子是佛门苦海的最高指导,佛子温衍和佛子温衡卫将离都见过了,只有这个佛子温仪没见过,不禁想起关于这位的传说。

佛子温仪是温字辈中最小的一位,长他三四十岁的温衍与温衡都得到被尊为佛子时,他还在圆如祖师身边洒扫,十七岁时下山为祖师买菜,路上遇渔夫钓了一条两尺长的大红鲤鱼,正准备回家,那红鲤有灵,从渔夫的鱼篓里发力一跳,跳到了温仪怀里,流起了眼泪。

温仪见那红鲤可怜,请求渔夫莫要杀生,放红鲤一命。

渔夫不愿,说他家中有待病的老妻,要等着鲤鱼救命,人的死活都顾不得了,哪里管得上鲤鱼的死活。

温仪又说,他拿手里的菜蔬与渔夫换可好。

渔夫说,你见鲤鱼可怜,乃是因见它向你求救才心生怜悯,但众生又何止一条鲤鱼,那些不会朝你哭闹求救的草木,你将其根叶剁碎,入鼎釜烹调,祭你五脏庙,难道不也是杀生?

温仪语塞,只得看那渔夫提走了鲤鱼,待回到苦海之后,与圆如祖师相问。圆如祖师道:你要救鲤鱼,便救不得草木,救得了两者,却又害了待病的老妇,总要有生灵因你死去,你是否觉得,人间皆炼狱,难有完善?

温仪想了想,又道:既然终要有生灵死,但反而观之,也有生灵因此得生,我修佛,为众生,不为众死。

圆如祖师又问道:若有朝一日你得道,如那红鲤与草木,你是愿解眼前之苦,还是愿解众生之苦?

温仪说道:入目皆苦,愿效地藏王菩萨,身入地狱,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他说了这句话之后,苦海山九十九座般若佛钟无风自响,昭示温仪得道,自此便成了苦海的佛子。

这就是民间流传的《苦海生灭品》中的“红鲤草木”的故事,卫将离小时候睡不着,听师兄讲过不少遍,此时一见小时候听过的故事主角就站在自己跟前,顿时觉得自己犹如在发梦。

卫将离看着佛子温仪毫无形象地地从窗台上翻过来,站起来退了两步,惊恐道:“大师,我已经改邪归正了,要除魔卫道去找我师兄。”

佛子温仪笑呵呵道:“贫僧不以武道见长,打不过令师兄那等邪魔,此来乃是为看诊,并非寻衅,卫施主莫慌。”

卫将离想起几天前佛子温仪便来了,说是为太后讲经,当时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现在一想,这位巨巨应该是在那之前便受师兄所托,只是外人不好擅闯后宫。正好她被关到这里来,这才来见她。

说着佛子温仪坐下来,自袖中拿出一个葫芦玉瓶,那玉瓶剔透,隐约能看出里面有二十几枚珍珠大小的药丹。

“此乃浣雪丹,按雪川兄的要求,雪莲酿本是固本培元的神物,贫僧加了血川芎、辽参等物,有破邪、化瘀、养血、养气之用,你每日睡前一服,二十余日便能引动真气了。”

卫将离用系统拍了个鉴定,被这神药的属性吓了一跳,目露惊讶道:“劳烦佛子如此费心,卫将离实在过意不去,日后必有重谢。”

“无妨无妨,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施主不必介怀。”

卫将离不禁想起梅夫人也对她说过这话,心想梅夫人来是为了搞阴谋,这还说得通。佛子温仪可是正道中的正道,跟白雪川能混在一处简直不可思议,便问道:“我与师兄虽说是同门,但他的友人了解的并不多,大师是为何因会答应屈尊来为我疗伤的呢?”

佛子温仪叹道:“皆因贫僧在雪川佛友面前吹嘘言医术胜他多矣,他便说贫僧犯了口戒,非要贫僧一个月内将卫施主治好,否则便要代佛祖为贫僧剃度。”

卫将离看着这位大师满头乌发,心想你一个出家人,竟然还在乎这三千烦恼丝,简直六根不净。

不过转念一想,师兄都让他来了,说明这位大师的医术也是通神的级别,便道:“师兄向来任性,我在这儿代他向大师认个不是。”

佛子温仪立时佛颜小悦,道:“好在卫施主是讲理的,贫僧不枉此行,且先为施主看诊吧。”

卫将离自觉身子渐好,此时眼底稍稍犹豫了一下,才把腕脉示与他。

佛子温仪的看诊风格和白雪川不一样,白雪川把脉主要看主脉气血,每每片刻后就要换手。但他不同,把定了脉门,人就半阖着眼不动了,弄得卫将离表情有些惴惴。

约半刻后,佛子温仪才收回手,打了个佛号,道:“卫施主这伤情,令师兄是知道十成,还是九成?”

碧瞳微凝,卫将离掐了一下手心,沉声道:“请大师在他面前酌情慎言,当我求您。”

佛子温仪叹了口气,道:“他若是得知你其实伤至这种境地,依他的性子……得疯。”

“……我昔日顽劣,十数年来他都无不忍让,只有这次是触了他的底线,请大师勿要再说了。”

佛子温仪肃容道:“贫僧枉许了多年宏愿大誓,唯有卫施主令贫僧汗颜。施主与雪川佛友世局之斗既开,日后若有所需,贫僧愿代表苦海观法院,为施主提供方便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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