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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撩夫攻略(47)+番外

作者: 漪光 阅读记录

该顾体面的时候不顾,不该顾的时候却这般来劲!

好在接下来的仪式也不多了,一番折腾过后,新人终于在掌声中被迎入了洞房。

关了门,喜娘扭着腰走到楚惊澜面前,捧起秤杆笑盈盈地说:“王爷,请掀盖头吧。”

楚惊澜看都没看,只冷冷道:“都出去。”

喜娘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尚未说话便瞧见余光里的几个身影都在往外挪,她只好讪讪地放下东西行礼告退,门阖上的一刹那,楚惊澜蓦地扯下盖头扔到了地上。

光线骤然大亮,夜怀央揉了揉眼睛,不知不觉就往边上倒,结果倒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亏得这是在隔壁,要换了城北城南,你是不是打算让本王从车上抱个尸体下来?”

耳畔充斥着愠怒的嗓音,夜怀央却缓缓笑了,熟练地揽住他的腰然后软声问道:“夫君这是在关心我?”

楚惊澜冷哼一声没说话。

夜怀央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抬起头来,看到桌子上那两杯盛得满满当当的合卺酒,立刻撑起绵软的身体把酒捞了过来,递到楚惊澜唇边说:“夫君,喝完这杯酒就礼成了。”

楚惊澜没理她,拨开她就要往外走,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个翻身坐在了他腿上,牢牢地把他压在床边动弹不得,杯中酒洒出一小半,打湿了他的衣襟。

“真不喝?”她眨着墨玉般的眼睛问道。

楚惊澜仍不理会,径自朝外唤道:“来人,叫陆珩过来!”

夜怀央不明白他叫陆珩做什么,也没管那么多,一口气喝完自己的酒,又含了另一口覆上他的唇,酒液灌入的瞬间,辛辣的味道霎时传遍了味蕾,楚惊澜迅速咽下,随后气急败坏地拉开了她。

“放肆!”

她被酒呛得眉眼通红,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声音比他还大:“我就放肆了!入了洞房不跟我喝合卺酒,你还有理了!”

楚惊澜额角青筋直跳,一时竟没了话说,反手握住她掌心,只觉比方才更烫了,多半是喝了这烈酒的缘故,想到这他心里头的火气就不断往上拱,偏偏夜怀央还在乱动,他不耐烦地看了看门口,两三下扯开她身上那些累赘,抱着她向外走去。

“你要把我送回夜家么?”

夜怀央闷在他胸口,声音比刚才低了许多,显然是更加不舒服了,楚惊澜被她这句话戳得心口一痛,语气终于软了下来。

“本王带你去找陆珩看病。”

夜怀央忽然明白了什么,眼角一酸,窝在他怀里不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王爷是温柔的你们造吗

☆、第35章 示爱

陆珩的住处在王府深处,离浮玉轩还有一段距离,幸好仆人都被楚惊澜撤走了,不然两个人这副模样出去又不知该被人传成什么样了。

到了寝居外,大白天的竟然门窗紧锁,一丝缝隙都不留,楚惊澜弯下腰把夜怀央放在长凳上,倾耳细听,一男一女正在房内讲话。

“谢姑娘,外头还有宾客要招待,恕我无法久留,你有话不妨直说。”

谢芸听出他语气中的冷淡和疏离,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丝帕,凝视他许久才鼓起勇气开口:“阿珩,我……”

“谢姑娘。”陆珩面无表情地打断她,“六年前陆某与你就没有瓜葛了,这么叫似乎不太合适。”

谢芸脸色瞬间刷白,眼眶亦红了半边,却站定了没有走,轻声吐出一句话:“你非要把我跟他们划作一边吗?”

陆珩冷眼看着她没说话。

“我知道你恨谢家利用我们的婚事害死了你父亲,可我但凡知晓一丝内情都不会让此事发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始终不肯相信我,阿珩,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你离开这里消失在我面前就好。”

陆珩每字每句都冷硬无比,似尖刀般毫不留情地插.进谢芸心里,谢芸仍是那般沉静地看着他,眼角微微发红,泪水始终悬着不肯落下。

外头的楚惊澜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低头看向夜怀央,她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他腰间玉佩的流苏,娇容似平湖秋月般掀不起一丝波澜,见状,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早就知道这事?”

“唔,算是知道吧。”她懒洋洋地说。

上次谢芸来访时听到陆珩的声音脸色都变了,上车前还特地问了那么一句,她要是连这都看不出来干脆别混了。

楚惊澜紧抿着唇,显然并不想插手此事,可夜怀央还发着烧,急需陆珩为她诊治,一直在外头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在他犹疑之时陆珩突然打开了房门,本来是要请谢芸出去,不想却撞见了他们俩,四人顿时面色各异。

夜怀央俨然是心最宽的那个,不但没有一丝尴尬,还主动扬起小脸跟谢芸打招呼:“芸姐,你也是来喝我的喜酒的?”

谢芸勉强扯出个笑容,随后便从陆珩面前夺门而出,甚至忘了该尽的礼数。陆珩僵立在原地,待鼻尖那股馨香散去之后才抬眼看向楚惊澜,若换作平时他定是要戏谑几句的,今天却像哑了似的说不出半个字来。

楚惊澜抱起夜怀央走过去说道:“你给她看看。”

陆珩挽起袖子把了把脉,道:“没什么事,喝点退热的药就行了。”

“那你开方子吧,我先带她回浮玉轩了。”说完楚惊澜就迈出了房间,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夜怀央越过他的肩头悄悄望向陆珩,发现他对自己充满了防备。

唔,或许该让辞渊去查查当年谢家干了什么好事。

回到新房之后汤药很快就送了过来,月牙伺候夜怀央喝完她便躺下入睡了,楚惊澜则去了前院宴客,刚才的小插曲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不知是心理原因还是药的缘故,夜怀央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傍晚时分醒来吃了些东西,转个背的工夫又睡着了,月牙一直在旁悉心照料着,给她换过两件小衣之后终于不再往外涌汗,体温也随之降了下来,总算不再教人担心。

不知不觉天已黑透。

月从西窗入,洒落满室银辉,凉爽的夜风也无声无息地飘了进来,摇着红烛掀着喜帐,吵醒了孤枕而眠的夜怀央。

洞房花烛夜本不该形单影只。

她拥着锦被缓缓坐起来,就着昏暗的烛光瞥了眼更漏,已是二更天了,房间里却只有她一人,月牙不知去了哪里,楚惊澜也没有回来,屋里屋外一丁点儿动静都没有。

夜怀央突然有点慌神——楚惊澜该不会是去书房睡了吧?

她立刻下了床,也不顾自己衣裳单薄青丝凌乱,趿上鞋就匆匆奔了出去,谁知一只脚刚踏进外间,低沉而微醺的嗓音就从角落里传了过来。

“干什么去?”

她猛地刹住脚步回头,一颗心仿佛被汹涌的波涛高高卷起又落下。

原来他在这。

墙角那盏落地十二金枝灯在黑暗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楚惊澜就躺在旁边的软榻上,穿着荼白色的寝衣,随意搭了条薄被,胸膛半敞,乌眸微阖,慵懒中带着一丝谪仙般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