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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闺战(710)+番外

作者: 秦兮 阅读记录

太子妃拉着宋楚宜要留她的饭,宋楚宜微笑着辞了:“今天是明姿表姐的好日子,得赶回家里去吃晚宴,下次再领娘娘的饭。”

今天是向明姿临出嫁之前请闺中好友添妆的大日子,宋楚宜一早已经跟家中姐妹给她添完了妆,后来又跟宋珏聊了半个时辰才出的门,如今赶回去,还来得及参加晚宴,这么大的日子,长宁伯府惯常是会开个晚宴热闹热闹的。

太子妃这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轻轻叫了一声:“是啊,我差点儿忘了你家这位姑娘要出嫁了,上回十一进宫来还同我提起过这事儿,听说嫁的是李峪家的二儿子?”

宋楚宜笑着应了是:“六礼只剩亲迎一项了,日子已经订了,就在重阳节后那一天,因此我祖母跟大伯母都忙着给明姿表姐准备嫁妆跟陪嫁的宅子-----李家虽然在京城有宅院,可是祖母怕表姐跟表姐夫两口子跟着哥嫂住不自在,特意跟李伯母商量过了,打算让他们先住在表姐的陪嫁宅子里,姐夫也好一心一意的准备明年的科考。”

再说会儿话,外头天色就渐渐的要暗下来,太子妃让梁嬷嬷把准备好的礼物寻出来交给宋楚宜:“既然是添妆的大日子,这也是我的一份心意,你顺手带回去罢,替我说几句吉祥话。”

宋楚宜忙替向明姿道谢,刚抬头就听见外头一叠声的喊起了皇太孙千岁的话,不由抬了抬眉毛-----太子妃前脚还说周唯昭忙的脚不沾地,已经好几天没见人影了......

太子妃笑着去瞧宋楚宜,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先免了儿子的礼,才道:“你回来的恰是时候,宋六小姐刚好要回去了,你替我送一送。”

周唯昭理所当然的点头,亲自伴着宋楚宜出去,梁嬷嬷就忍不住一面替太子妃换了新茶,一面笑:“咱们殿下可见是真的对宋六小姐上心了,从前哪里见过殿下回来的这样早?恐怕是记得今天宋六小姐进宫来,特意挑准了时辰回来的。”

太子妃啜了一口茶,眼里也禁不住盈满了笑意,她不是那等看不得儿子儿媳亲近的婆婆,小夫妻还未成亲感情就这么好,以后自然就更相和睦了,这是好事。

周唯昭先带宋楚宜去了重音坊,见她似要生气,忙笑着跟她保证:“一定在你家开宴之前送你回去,耽搁不了你的事,放心吧。”

青卓悄悄跟青莺咬耳朵:“殿下今天是特意抽空跑回去的,外头还一大摊子事呢,他就是专程为了来瞧瞧六小姐跟太子妃娘娘相处的怎么样的。”

周唯昭回头瞧他一眼,他就老实了,可还不忘跟青莺叹气:“耽误了这么一会儿,晚上又不知道要熬到多晚,忙的人都晕了......”

周唯昭目光在宋楚宜手腕间流连一会儿,笑的露出唇边两个梨涡:“原本还担心你跟母亲两个人要磨合一阵子才相处的过来,可现在看来,你显然很惹人喜欢,一点儿也不需要我担心。”

宋楚宜微微低头,觉得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连耳根都有些发红,过了片刻才强撑着面子问他:“何以见得?殿下怎么就知道我讨娘娘的喜欢?”

“要是不讨她的喜欢,她的及笄礼怎么会在你手上?”周唯昭瞥她一眼,脸上笑意愈深:“母亲对它珍视得紧,这么多年了自己都舍不得戴,现在给你了,不是喜欢你是什么?”

宋楚宜之前听宋老太太提起过,说是卢太子妃未出嫁之前的及笄礼称得上奢华至极,皇后娘娘亲自赐下了一对雕工精致,由老工匠雕了三四年才做成的碧玉镯,却没想到太子妃把这镯子给了自己,她有些受宠若惊,才低头看了一眼,就被周唯昭出声喊住了。

“戴着吧,母亲给了你,就是你的。”他隔着桌子握了握宋楚宜的手:“这东西留在她那儿,她看了反而伤心,给了你,就是新的开始了。”

宋楚宜隐约有些明白周唯昭的意思,卢太子妃的及笄礼极尽辉煌盛大,可是她的人生也就好像终结在了那一刻了-----之后她就被卢皇后许给了太子,被迫跟青梅竹马的恭王分开。

她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气,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紧跟着点了点头,忽而想起太子妃的话来,就问周唯昭:“你知不知道娘娘她用什么理由说服的皇后娘娘?”

周唯昭还没来得及答话,含锋就敲门进来,有些气喘吁吁的跟周唯昭禀报:“殿下,各地藩王信使已经抵京,侍郎大人已经安排他们下榻驿馆了......”

这些信使们是来送中秋节礼,顺便提前替藩王们打理在京城的王府,等藩王们进京的,礼部要负责接待。周唯昭应了一声,回头看着宋楚宜:“我得先去礼部衙门同王侍郎碰个头,那些事我母亲都告诉过我,等我回来再详细同你说。”

他如今领着负责藩王进京安置的差事,信使们既然进京,他自然脱不开身,宋楚宜点点头站起身,就听周唯昭吩咐含锋跟青卓:“你们先小心送六小姐回去。”

第五十五章 消息

宋楚宜进了鸣翠宫的消息很快就传进了太子耳朵里,他坐在从前范良娣常坐的贵妃榻上,斜斜的靠在暗黄色的引枕上头,轻轻抬了抬眼皮:“宋六小姐来了?”

寝殿的地砖光可鉴人,自从范良娣去后,太子跟东平郡王来范良娣的寝殿反而来的更勤快了,没人敢懈怠,这里比从前还要热闹些,房嬷嬷跪在地上,惶恐的应是:“听说太子妃娘娘早有宣召,六小姐吃了午饭待到了傍晚,等太孙殿下回来了,才由太孙殿下陪着回去了......”

太子有些心不在焉,听见房嬷嬷后头的那句话才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思绪却已经顺着房嬷嬷的话飘远了,他兀自发了一会儿呆,再休息片刻,才有些吃力的扶着三宝的手站起来,挪去了前殿。

付友德跟珍德已经等了他许久了,见了他都忙恭敬的行过礼,这才跟他说起正事:“藩王信使已经进京,眼看着离藩王们到京也没剩多少时间了,我们来是想问问殿下,陛下万寿,您准备献什么礼?”

付友德一夕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几岁,他原本年纪就不轻了,好不容易从国子监一步一步熬上来,熬到了太子詹事这个位子,原本以为以后就能安安心心的跟着东宫一起上位,哪知道太子根本就没把他这个太子詹事放在眼里,有什么事根本不同他商量,要紧的事还处处瞒着他,险些酿成大祸,他一腔争荣夸耀的心早已经熄了,前阵子已经拖人去宋程濡还有吏部两个侍郎那里疏通关系,看看能不能外调出京-----太子实在是有些吓人,不经他们这些东宫属官们的商议就敢私下结交地方大员,还私下收受人家银两,有一就有二,他根本不信太子瞒着他们做下的事只有这一桩,与其等到以后被太子连累或者推出去当替死鬼,还不如早些抽身才是要紧,可想是这么想,现在他还是太子詹事,就只能替太子着想,仍旧是尽职尽责的替太子出谋划策,他咳嗽了几声,抬头看着比他脸色还要衰败的太子,缓缓的在心里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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