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名门闺战(739)+番外

作者: 秦兮 阅读记录

只是她一直等到晚上,也没等来报信的人,余氏那边也没什么动静,不由得就越发担忧,连向明姿亦感觉到了她的忧心忡忡,默不作声的替她换了额前的抹额,等她平复了心情才劝她:“进宫之前小宜已经同祖父商量过了才下的决定,她是个有分寸的人,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她心里有数,您别为她担心。今天没消息,等明天外祖父下朝回来,也有消息了......”

东宫忙做了一团,太子口角流涎中了风,太医院的太医就来了一多半,后来太孙殿下又受了伤被镇南王和驸马亲自送回了东宫,这回太医院的太医更是倾巢而出,动静闹的极大,东平郡王等在外头的大殿里,只觉得手脚都是冰凉的。

他原本跟钱应和黄翌青商量好了,是过来同太子请罪的,可没料到人来了,却听说太子中了风不能言语不能动弹的消息,他一时有些懵,又隐隐觉得有些如释重负。

等太医们出来商议方子了,他径直进了内殿,瞧着床上的口眼歪斜的父亲,竟有些不敢认,记忆力的父亲虽然也是病歪歪的样子,可从没像这样狼狈过,周唯琪知道这是不可扭转了,心里那点儿窃喜立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趴在太子床沿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心酸。

太子中了风,固然是没法儿说这毒来自他献上来的人参,可是从此以后他也失去了太子的庇护了,想到前路艰险,再想想以后的日子难过,他是真的伤心。

太子用尽力气,蜷缩起来的手指费力的颤了颤,却仍旧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嗯嗯啊啊的声音,一个完整的词都说不出来,不由觉得丧气,整个人脸涨的通红,太阳穴青筋暴起,眼圈底下跟眼皮上都出现了细微的红点。

他如今这副模样,哪里像是能好起来的样子?东平郡王更觉灰心,想起之前钱应跟黄翌青说的话,韩正清要整个东宫都倒霉,又不由有些瑟瑟发抖-----现在周唯昭也受了伤,还不知道情况如何,正应了钱应跟黄翌青的话,韩正清就是看不得东宫好,那下一步,锦衣卫是不是就该来人抓自己了?

他这个念头才在脑海里闪现,竟觉得有了些力气,挣扎着站了起来往外走-----他不能束手待毙,现在太子出了事,若是他能叫那个试菜的火者闭嘴,那谁也想不到他头上去了。

可等他把这话告诉了钱应跟黄翌青,两个人却都朝他摇头。

“用不上了,殿下。”黄翌青看着他隔着长桌坐定:“如今太子中毒跟太孙殿下出事,上面已经查明是阳泉叛党马圆通等人所为......锦衣卫不会再查下去,您可以宽心了。”

周唯琪僵硬的脑子略微动了动,觉得僵硬的手脚也慢慢的能活动了,迟疑着问:“什么意思?”他似是有些明白了什么,迟疑着问:“皇祖父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九十章 皇帝

钱应到底更活泛些,他叹息了一声:“圣上的意思,自然是不想这事闹出去。”

想想也能理解,东宫出了这样的丑事,闹出去天下人笑的不仅仅是东宫,更会笑建章帝教子无方,何况像建章帝这样喜欢修仙炼丹的皇帝,大抵是容不得自己有不容于神仙的污点的。

周唯琪没钱应那么聪明,仍旧懵懵懂懂,却知道从此之后太子这尊保护伞是没了,心里觉得灰心,看着钱应和黄翌青哭丧着脸:“先生们的意思我也知道了,可是若是皇爷爷真的因为生了父亲的气就不管父亲的事了,那从此以后......”

钱应跟黄翌青知道他的担忧,对视一眼,黄翌青先开口哄他:“郡王也不必太过灰心,太子殿下固然是没用了,可那头也没见得好到了哪里。”

东平郡王晓得他们的意思是指恭王,一点儿也没因为他们的劝告就觉得云开雾散,仍旧苦着一张脸:“那又怎么样?皇爷爷总共也就父亲跟恭王叔两个嫡子,现在就算两个嫡子都完了,还有个一直得他欢心的周唯昭在呢。两位先生跟着我,恐怕也没什么前途可言了。”

这话黄翌青跟钱应都没法儿接,他们遇上这事儿也糟心,从范良娣出事开始,东平郡王的优势就一点一点消失殆尽,现如今连太子也完了,就跟他自己说的那样,他如今也不见得有什么前程了。可谁让他们已经上了这条船,他们已经是东平郡王的门客,牵扯这样深,已经不是他们想退就能退的了的,既然退不了,也就只好咬着牙硬撑下去拼一拼了。

是以钱应仍旧打点起精神安慰他:“现如今太孙殿下伤势如何尚且都没个定论,殿下也不用这样惊慌。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真的跟我们得到的消息来瞧,事情也没到最糟的时候-----恭王一样讨不了好,肃王鲁王自来不得宠爱,东宫又仍旧没被废,不过艰难些罢了。”

钱应他们哄着东平郡王,将他从泥潭里捞出来的时候,晏大夫正给另一个皇孙周唯昭治伤,他跟胡供奉忙活到了太阳落山,才算是把这位殿下给安置好了,出来的时候点了一盏安神香,出来朝着宋楚宜直吸凉气:“虽然都是皮外伤,可瞧着怪渗人的。”

他虽然不是太医院的太医,可是却同胡供奉有一点心有灵犀,不该问的东西是绝对不问的,前脚皇后娘娘得知周唯昭受伤,后脚就暗示他施针的时候偏一点,他哪里不知道这里头有猫腻,是以纵然知道周唯昭这伤来的蹊跷,他仍旧半点也不问,只是交代伺候的青卓跟含锋:“饮食要清淡,外敷的伤药一天早中晚三次要勤换。”

卢太子妃再问了一遍伤势,打发了胡供奉跟晏大夫下去,拉着宋楚宜的手进去瞧周唯昭。

晏大夫的安神香很是有效,周唯昭睡的很沉,卢太子妃伸手覆在他脸上,面上并没什么表情,只是回头朝着宋楚宜极轻极轻的扯了扯嘴角:“他很小的时候,也曾遇过狼的。那时候是荣成刚从龙虎山回来,他天天跑下山脚下来等我的信,有一次迷了路,三更半夜了还在山里转悠,出不了林子,就碰上了狼。那次要不是他师傅师兄找他找的及时,他恐怕就没了......”太子妃声音很轻:“他是很怕狼的,可他现在什么都不怕了。”

宋楚宜没搭上话,她对着周唯昭的母亲卢太子妃是很愿意说上些话来安慰的,可她没这个机会,建章帝的传召后脚就已经到了她耳里。

卢太子妃也顾不得再同她交心,慌张站了起来拉了她的手,回头再看看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儿子,眼泪唰的一下掉出眼眶:“多亏了你......”

她心里门清,宋楚宜这回把这个脓疮挑破在建章帝跟前,是为了能叫太子从此再也不能伸手,可这样一来,不管是落在建章帝眼里还是皇后眼里,宋楚宜就都显得太过咄咄逼人了。

宋楚宜自己倒是坦坦荡荡,站到了建章帝跟前,她虽然低眉敛目的,可眼睛也仍旧亮的很,行礼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半点看不出慌张来。

上一篇:庶女之艰难为生 下一篇:佳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