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闺宁(115)+番外

作者: 意迟迟 阅读记录

月白听着,一时间仍是寻不到话里的关窍,听得一头雾水。

“你只管去便是,小心些。”谢姝宁夺下她手里的匕首重新放进镶嵌着珠宝的刀鞘中,“等我们回了府,我再细细同你解释。”

月白嘴角翕动,张张嘴,觑着她的神色小声问了句,“方才您可是真的给那人喂了毒?”

她已经不敢轻易相信谢姝宁。

“我哪来的duyao呀!”谢姝宁没想到她竟会问这个,遂将那个荷包打开,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粒,“duyao是窝丝糖,至于解药,前先日子江嬷嬷不是为我制了黄连蜜做的糖丸吗?正是那个……”

月白瞪大了眼睛。

谢姝宁推她一下,“莫说闲话了,快去!”

“是。”月白回过神来,急急往外头走。

轻手轻脚地开了门,一声轻微的“咿呀”声响过后,她便闪身出去了。

身影融进夜色,脚步声放得极轻。

谢姝宁亦像是一只猫,踮着脚尖回到床边坐定。

与此同时,剃着光头的假和尚,也已经迟疑着走到了三老太太的窗外。

他再三迟疑,不敢入内。

三老太太可是他主家的亲妹妹!

然而,舌尖犹自泛着苦,舌根却又带着先前那腻人的甜。两相交错,叫他眼前不停地闪现过方才那把寒浸浸的匕首,还有握着匕首的那只小手,厉鬼一般的女童……

他随即鼓起了勇气,同之前一样先轻轻叩响了窗棂。

里头一丝声息也无。

他撬开了窗,却没有立刻就往里头去。

吃一堑长一智。

被蛇咬了一次,可绝不能再轻易地被咬上第二回。

他小心翼翼地往里头张望,甚至不惜轻声唤了声三老太太。若是三老太太醒着,必定会听到他的声音,而且也只会当做是吩咐他去做的事出了纰漏,至多挨点责备而已。

他想得清楚,却没有料到里头果真是死一般的寂静。

窗户半开着,屋子里的靡靡香气就被风带了出来。

香气已经很淡,却依旧逼人。

他翻身跳了进去。

只是,并没有立刻就履行对谢姝宁做下的承诺。毕竟在他眼里,谢姝宁到底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这般大的孩子哪里就会懂男女之事。因而,他虽进来了,却只是准备呆到时辰,就出去同谢姝宁要解药跟银子的。

不过,屋子却不能不进。他想着方才发生的事,心里对谢姝宁难免还是有些恐惧担忧,生怕那古怪的臭丫头会来查勤,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他悄无声息地朝着床榻前进。

外头忽然落下个闪电,登时白练如光,屋子里亮如白昼。

虽只是一瞬,仍叫他瞧见了三老太tai'an详的睡颜。

他不禁愣住。

奇怪,她竟然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年轻,更漂亮!

他不禁四处张望起来,屋子里除了三老太太外,竟连个丫鬟婆子也没有,值夜的人都上哪儿去了?他呆呆地立在床前,只觉得自己此刻身处的这地方有着说不出的古怪。

但这古怪中,又夹杂着陌生的热度跟诱。惑。

方才紧张坏了,这会放松下来,他吸着气,只觉得身体里的血在渐渐沸腾。

正值壮年,气血方刚的男。人,盯着床榻上一动也不动,安静睡着的女。人,他不由悄悄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带出一阵苦味。

他想起了谢姝宁的话。

动抑或不动?

他这辈子可还没碰过比自己年长的女。人!更何况还是自己的主子!

他弯下腰去,小心地拍了拍三老太太的面颊。

仍旧毫无反应。

他不由暗自赞叹起来,这世上怎会有这么妙的事?用不了多久,他便跑了,谁还能想到他身上去?拿到了解药跟银子,从此天高皇帝远,他乐得逍遥自在!想到解药,他又对三老太太恨得咬牙切齿起来。

若不是她,他哪里会中什么毒。

这样一想,事情就愈发显得水到渠成。

害苦了他,怎么着也该补偿补偿才是!

他三两下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不管不顾地掀开床上的被子,重重俯身。

第108章 龌龊

床上的人甚至连丝毫声响也不曾发出来。

温香软玉在怀,更是激发了他的胆色跟勇气。粗糙的掌面攀爬着,落在了她的面颊上。暖的,滑溜极了。像是他吃过最好的豆腐,嫩生生,雪白诱人。他不禁低低呢喃起来,“嘁,这么嫩,怎么就成了老太太……”

掌下的皮肤柔滑细腻恍若凝脂,他轻轻触碰着,摸到了几缕细碎纹路。

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倏忽间便略了过去。

俯身,低头,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

身下的人,仿佛非人,而是具温暖的泥塑,一动不动。

他渐渐得意起来,嘴角挂着张狂的笑意,觉得自己这一回倒是也没有白白回来。享了女色,又能得银子,若不是中毒这件事一直在心头盘旋不去,困扰着他,这会子他都要忍不住大笑几声了。

黑暗中,他的喘息声慢慢重了起来。

他并不知道,自己身下仿若假人般的三老太太,其实清醒得很。

甚至比往常的她,还要来得清醒许多、许多。

这香有多霸道,她这会才真的了然。

意识清醒,身体却丝毫不得动弹。这也就罢了,偏生五感越加明晰,耳更聪,肌肤更加敏感。一切的一切,都叫她觉得又恐惧又难堪。她虽不能动弹,却听得见对方发出的声音。她识得这声音,她也终于明白过来,这粗俗又下。贱的仆人,竟正在肆无忌惮地触碰着自己的身体!

她是矜贵的妇人,可不是那人尽可夫的下作女子!

心内嘶声呐喊着,她愤怒惶恐至极,身体却渐渐不受控制地酥麻起来。

这不是她的身体,这并非是她熟悉掌控着的身体!

她年纪已不算小,可这般多年来,一个人寡居,日渐干涸。这会便像是久旱逢了甘霖,缓缓湿润起来。

这样的感觉,令她羞。耻,又不忍心打断。

矛盾重重,她已无法思考,为何自己吩咐去寻宋氏的人,会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里,又胆敢在自己身上做这样的事。意识伴随着内心的焦灼,一点点逝去。她拼命挣扎,脑子重新飞快地运转起来。春平去了哪里。春平这小娼妇究竟去了何处。为何这会了也不归来?

白皙的肌肤上烙印下了玫红痕迹,她觉得自己在轻轻颤栗,紧跟着又悔恨起来。

若是不将秋喜逐走,自己兴许就不会落到眼下这样的地步。

可转念间。又想到若这人敢对自己如此,同样宿在屋子里的秋喜也会被香气迷倒,那她又如何能幸免于难,左不过是主仆二人一道出事罢了……

她在心底里啜泣着,只觉得自己像是躺在汪洋中的一叶扁舟上,晃动着晃动着,浑身湿透。

这已是她今夜能想到的最坏的事,是此生发生在自己身上最最叫人痛苦不堪的事,却全然没有想到。事情远远没有这般简单。

上一篇:佳媳 下一篇:庶庶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