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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庶得正(573)+番外

此外,孟渊极讨厌陌生女子碰他的衣裳用物,这屋里除了傅珺,也就一个沈妈妈勉强还能管一管。而若是沈妈妈与傅珺不在,孟渊便自己动手。他在军营里待惯了,一应身边事都做得极顺,还泡得一手好茶。看他那样子,一个人待着更自在些。

此刻见丫鬟们都出去了,孟渊脸上的笑容才一点点漾开去。那双光华细碎的星眸,尽皆笼在傅珺的身上。

她穿着件嫩黄素面香雪纱的的衫儿,下头是极浅的软蓝色湘裙,亦是素面无华。这样娇嫩的颜色穿在她的身上,越衬出肌肤如雪,莹润生光,清滟姝色难以尽述。

窗外暮色将至,然此时此刻,孟渊的眸光却比暮色还要温柔。

他也不说话,只迈步上前,将朝思暮想的娇柔身躯揽进怀里,埋首于她的颈边,贪婪地大口呼吸着。

新婚不久便即分别,他着实思念她的紧。

傅珺伏在他的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她的心跳也跟着快了起来。

拥着傅珺好一会,孟渊方低语:“想我没有?”

低沉悦耳的声线若箫声过耳,轻轻扫进傅珺的耳畔。

傅珺的心尖微微一颤。

他的气息笼住了她,温暖、干燥、清爽,合着夏末的微风与清浅花香,让她如同置身于梦里。

那种有人依靠,心有牵挂的感觉,她前生今世都不曾领会过。而今却在他宽大的怀抱里,头一次浅尝。

那感觉,竟是有些微醺。

而越是如此,她便越觉词穷,脑海中翻来覆去只有一句:我也想你。

只是,她已经太久没谈过恋爱了,这样的倾诉于她而言,比破什么样的案子都要艰难。

感受着他的心跳,她双唇嚅动,良久后方轻声道:“有一点。”

这回答无疑有些矜持。

然而,这已是她此刻的极致。

不是不想回应,而是话未出口,已然气怯。

她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她就是无法在面对他时,直白地说出心中感受。

孟渊显然有些不满。

他揽着她的双臂加大了力度,铁箍一般将傅珺搂得极紧,问道:“就一点?”语气中隐含着威胁。

傅珺觉得,她快要嵌进他的怀里去了,他搂得她那样紧,像是拼命想要将她挤压进他的身体中去。

“也不是……一点……”

她的声音也像是被他挤出来似的,带着一丝极细的气促,最后那个字的尾音在他的铁臂下化为呻唤,娇弱得让他的心也颤了起来。

孟渊唇角微勾,低低一笑。

有时候……不,是大多数时候……也不对,是所有时候,他就喜欢看她被他“欺负”的样子。

平素冷静的她,在他的面前却总是格外娇柔,只要他掀起狂风暴雨,她便只能无力地依托与他,这会让他有种特别的成就感。

第618章

“不是一点,又是多少?”孟渊附在傅珺耳边轻语,她的耳珠如同半透明的花瓣,让他忍不住以舌尖轻触,语声越发含混。

傅珺只觉得两耳发烧,从耳鬓到脖颈,晶莹的肌肤上迅速爬满一片樱粉。孟渊含住她的耳珠,眼神变得幽暗了起来。

深深地吸一口鼻息中的幽甜,他的唇碾过她的耳珠,轻啄过柔嫩的脸颊,最后便覆住了那张柔润的红唇,一只手扣在她的颈后,不容她有分毫动弹。

傅珺很快便呼吸不过来了。

她双手攀住他的衣襟,仅靠着他的铁臂支撑着身体的全部重量,而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如同风中的荇草。

当他终于放开她时,她已是发鬓微散、肤粉如樱,双眸似浸了水雾一般,似泪似嗔,红唇更是娇艳欲滴。

孟渊的喉头吞咽了一下,方凑在傅珺耳边低语:“先吃饭,再吃你。”语声微哑,吐息炙热如火。

傅珺此时才算完全恢复过来,也顾不上其他的,先便坐在了镜台前,一面对镜整理衣物,一面便气息促促地抱怨:“你老这样,也不提前说一声儿。”说着便又从镜子里剜了他一眼,清冽冽的眸子里水波潋滟,直叫那镜子里也起了一层雾岚

她委实是有些怨气,不吐不快。这厮一来就弄乱了她的头发,害得她还要重新整理一番,而他却是衣衫整洁。看上去无比光鲜。这种对比实在叫人气馁。

只是,才被人采撷过红唇的她此时说话尚还不利落,那一言一语如嗔似怨,娇颤颤地勾人心魄,光听声音便已叫人筋酥骨软了,更何况那一脸荼蘼的樱粉,孟渊的眼神一下子又变得幽暗起来。

他深深地吐纳了几息,方才压/下/身体深处奔涌的热流,复又低笑:“那我先提前说一声儿,吃了饭就吃你。”

傅珺便从镜子里盯了他一眼。

她现在也没什么有力的武器了。除了偶尔盯他一眼以及抱怨几句。她都不大敢太招惹他。天知道这人的精力有多旺盛。有过无数惨痛经验教训的傅珺,也就只敢挑这种时候说两句罢了。

她这样子有些气鼓鼓地,看得孟渊心都要化了,一时又笑不可抑。便走上前去揽了她。语声越发低沉悦耳:“晚上。我给你赔罪。”

这暧昧的话语让傅珺再不敢再看他,脸上的樱粉却越发地重起来。

这种宣告式的通知,还真是充满了别样的味道。

孟渊见了她的模样。便不再逗她,微微俯身向镜中打量了她两眼,复又问:“为何不用紫色的发带?”

傅珺实在很想要长叹一声。

自洞房那夜起,孟渊便喜欢上了看她穿紫色的衣裳。傅珺已经做了十来套改良版BRA与PANTS,全是清一色的紫色系,婚后两月余,除了月事那几日,孟渊晚晚都要亲自“检查”。

这些他还嫌不够,又大手笔地买了好些昂贵的南洋紫色珠缎,那可五金一匹的料子,他一买就是五、六匹,裁下来做发带、做小衣,还要盘花钗,又托人从南山省买了稀有的紫色琉璃来做花钿,恨不能她从头到脚都穿紫色才好。

此时听他又说什么紫色发带,傅珺一时想起他每晚的“武力炫耀”,不由心里又是恨又是不甘,便拿钗子敲他的手,瞪了眼睛看他:“我不要那劳什子紫发带,你休想叫我换上。”

孟渊由得她又拍又打,仍是自顾自地翻着她的首饰匣。

那首饰匣共有七层,放在案上若一只小柜子一般。他一层一层地拉开合上,蓦地一怔,便从匣中抽出一物来,奇道:“你怎么有这个?”

傅珺瞥眼看去,却见他手里拿着的是个素色锦囊,做工极精致,然布料却很普通。

傅珺愣了愣,脸上一下子有点儿挂不住了。

这还真是物归原主。

她都快忘记了,这匣子里还放着这么个东西。

这只锦囊便是多年前她被拐那一夜,孟渊骑马撞翻了钱宝他们后随手留下的钱袋子。

孟渊一根手指挑起锦囊,长眉挑得高高地,箫鼓般的声线十分悦耳:“你怎么会有我的钱袋儿?从何处得的?”他一面说一面望着傅珺,淬了冰的眸子里光华细碎,笑意一点一点漾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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