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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风华之代黎篇(48)

作者: 用红色偏爱葱 阅读记录

第二日去沙滩散步,他不知从哪里牵来一对啊拉伯马,一黑一白,漂亮高雅。他们在海滩上悠闲骑马,他说,这两匹马都是纯种,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带孩子来这里,送一匹小马驹给他(她),啊拉伯马温顺易调教,不会有危险。她想象那样一幅画面,不知不觉就笑了出来。

他们还在沙滩上烤肉,买了全套的烤肉铁架,一件一件搬出来,没让仆役帮忙,所有的事情,都他们自己做。他生火,她在一旁帮他挡风,食物很丰富,牛肩肉、鸡翅、羊小排、玉米、鱿鱼、蘑菇、青椒、面包、各种新鲜的虾贝......他当然没有做过这样事情,她也只在维也纳随同学吃过两次,却俨然一副将军的模样,指挥他翻面控火,自己则在一旁适时洒刷调味的粉酱。一开始做的自然不好,大多让他吃了,后来技术渐渐纯熟,两人便开始抢起来,每每总是她得胜,他让着她,她自然也知道,坦然享受他的宠溺。

他骑自行车,载她穿梭于古朴的小镇山道,她双臂环上他的腰,依靠在他宽阔的后背。这里的气候好极了,四季如春,沐浴在金色阳光下,拂过脸庞的是温暖的风。她惬意的唱歌,也与他聊天,分享各自的心情与过往。

西西里岛辽阔富饶,盛产柑橘、柠檬和油橄榄,也有大片大片的葡萄园。他带她去自己的葡萄园,还没到葡萄成熟的季节,满目只看见葱葱翠绿,植物的香气混了海的咸湿,构成特殊的芬芳。他给了所有奴仆半日的假,将他们遣散,偌大的葡萄园,只他们两个人,手牵手,游走于深绿浅绿层层铺叠的叶蔓间。

园林深处,紫藤架下,雪绒般的野花丛里,他们亲吻,他说,等到葡萄成熟的季节,带你来吃葡萄;他说,这里的葡萄,特别甜;他说,可依旧及不上你的唇......

虽然这一等,等了许多年......

一艘艇,只他们两人出海,她才知道他还会开船,立即兴致勃勃,要他教她,他便任她胡闹,在她身后,与她一同掌舵,其实比他自己开船要累上许多,他却只是甘之如饴。

下午时分,将艇悬停在海面上,他放出一条木质小船,说要钓鱼,她很怀疑这样一片海域是否适合垂钓,却也陪他一同下艇上船。一望无际的海面,蔚蓝,浓重又不失清新,像是一整块华丽的织锦。不多久却起了风,吹起粼粼的浪,他用长风衣将她包在怀里,给她温暖,她很快便睡着了......

她是被他吻醒的,醒了以后才发现,仍然在小船上,不知什么时候躺了下来,身底下软软的,铺有厚厚的羊绒毯,随即吃了一惊!彼此都已经衣衫半褪,他该不会是想在这里......她面红耳赤的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牢牢压在身下,一手安抚性的抚摸她的肩,另一只手仍在解除两人之间最后一点阻碍。手段是半强制性的,却在她耳边温柔的哄:“乖,这里没有别人,和家里是一样的,”轻轻去舔她的耳垂,她立即颤抖,他又在她耳边吹气,“感觉却不一样,你会喜欢的,我保证......”

她渐渐放松了一些,他也不再钳制她,双掌游走于她的曲线,第一次户外的经历,她到底仍不能完全放开,紧紧环住他的脖颈,紧紧闭了眸,却在逐渐升温的激情中,慢慢的,将一切忘却......

船身很小很轻,随着他们的节奏,晃动,时快时慢,时而猛烈时而轻微,他们的身体又随着船身而晃动,像是睡在摇篮里,也像是躺在海浪的怀抱里......

船动还带来水声,哗啦哗啦的,就响在耳边,悦耳动听,音乐一样,夹进她的娇吟与他的喘息之间,奇异的和谐。

夕阳渐渐落下海面,余晖似火,将周围的一切,染成淡淡的赤金......云霞在天与海的交际间铺陈开,变幻着色彩,宝蓝、橙黄、灿金、玫红、烟紫,像是朵朵礼花在绽放,那样远,远在天边,又那样近,近到触手可及......蓝天、碧海、落日、晚霞、柔风、湿气、水声、彼此的热情与释放......他们交融在这里,与大自然一起......感觉......真的不一样......

西西里的一切,美好到不真实,穷尽她的一生,也无法忘记。

第二十一章 侯门深似海

归国后,萧佑城先是陪着代黎回了趟上海,备上几样贵重又得体的礼物去代府拜访。常霏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兜兜转转绕了个大圈子,这一对小儿女终于还是走到了一起,常霏现在的心情,欢喜又感伤,也有重重忧虑,人前却只是表现出高兴的模样。代黎觉出了母亲的心思,遂决定在上海住上一阵子,陪陪母亲,也处理一些事情。

萧佑城必须尽快赶回北平,代黎的意思让他先走,萧佑城却坚持两人一起,不免就争执,到后来变成争吵,他们第一次吵嘴,第一次“怒”目相对,代黎性子倔,一旦决定了什么事便不听劝,萧佑城怒极,可拿她没法子,便只有狠狠吻上去......

大约是心中都存着余火与不舍,两人的动作比平时激烈许多,衣服都扯坏了,一切结束后,代黎全身几乎要脱力,窝在萧佑城怀里,呼吸都嫌累。

萧佑城的双掌则在她周身游移,轻轻揉捏她身体的每一处,舒服得让她想睡觉......肩部突然落下温热一吻,湿漉漉的,是他的舌尖在轻舔。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没有睁眼。

“还疼吗?”他的声音很轻柔,她莫名,睡眼朦胧去看肩膀,那里有一处小小的粉红色印记,是那次中枪后,留下的伤痕。

“早没感觉了,”她清醒了几分,也去他身上摸索,肩部腹部都有疤痕,指尖又爬上他的背,沿着光滑的脊梁,一点一点往上游走,在肩胛骨那里,果然摸到一块凹凸不平,她抬起眸,眼中闪着盈盈柔光,也问他,“还疼么?”

他笑,轻吻她的脸颊,却是道:“以后我们有了女儿,皮肤要像你这么好,疤痕都不会留。”

她果然转移了注意力,“如果是男孩呢?”

他又笑,有几分邪气,“儿子要像我,为心爱的女人挡枪,留下疤,让她永远都记得。”

她一时间不知是羞是恼,脸都涨红了,墨玉般的眸子瞪着他,突然送上自己的红唇,从他的唇,一直吻下去......

血脉逆行,他激动到不能自已,低吼一声将她压至身下,在抵上她柔软的那一刻,她的纤指却抵上他的胸膛,眉头轻蹙,软软开口:“我累了。”声音又嗲又糯,眼神却像是受了什么委屈,就那样幽幽看他。

他狠狠眯了眸,她是故意的!她故意折磨他!他的呼吸一声重过一声,在她柔软处不停的来回摩挲,真真是饮鸩止渴,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一把将她揉进怀里,恨不得揉碎了,镶进身体里去,她则将脸庞藏进他的胸膛,偷偷坏笑。

后来,到底还是一番云雨。

半个月后的某个凌晨,一列火车悄然驶入北平。刚下过雨,天空碧蓝如洗,路边的杨树叶子经由雨水的冲刷,那油油绿意,仿佛随时要滴出来,积水顺着车盖沿缓缓滑下,在玻璃窗上,爬出蜿蜒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