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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风华之代黎篇(53)

作者: 用红色偏爱葱 阅读记录

她竟然在这种时候,不专心......他褪下她的底裤,锁紧她的腰,一个挺身......突然的侵犯让她猝然清醒,终于意识到这是个什么样的状况,姿势有些奇怪,却能让她不太累。

握住她丰盈的那只手,滑下,扶上她的腰肢,而原本锁紧她腰肢的另一只手,顺着她光滑的手臂缓缓抚摸,最终与她的纤指交握,他的唇舌流连于她的粉颊与脖颈间,身体的每一处,都与她契合在一起,这样的姿态,太亲密。

没能坚持太久,她还是嫌累,他缓缓退了出来,她离开他的怀抱,复又滚进丝滑的床单里,趴卧,他轻轻覆在她身上,胸膛贴紧她光裸的玉背,唇舌描摹她精致的蝴蝶骨,以双膝与一只小臂支撑住身体的重量,另一只手稍稍抬高她的腰腹,进入,缓慢而坚定......

她没有如往常般配合,只仍由他动作,累,也很舒服......在一阵濡热中,她的身体几乎麻痹,欲仙或欲死,累极也倦极,沉沉睡去......

叮铃铃铃!刺耳的铃声划破安静的夜,代黎发出一声痛苦呻吟,捂住双耳,又往萧佑城怀里拱了拱,萧佑城也很恼,几乎想摔了电话,可既然敢在这时候找他,必然是万分紧要的事情。

他一手拥着她,一手接过听筒,没听完两句,立即清醒,他紧绷的身子也让她清醒,抬头看他,他很快放下听筒,拥她一同坐起,“佑晴不见了。”

“不见了”三个字,在萧家这样的人家,可以代表很多含义,到了大帅府才知道,萧佑晴留下一封信,离家出走。

城门立即关闭,火车站全面封锁,各条路上迅速设置了关卡,代黎看了那封信,寥寥数语,只说,去南方,为了爱情。

不谙世事的小姐,在天罗地网的追捕下,终究跑不了太远,天刚蒙蒙亮,即被送回了大帅府,萧佑晴人生中的第一次脱逃,只维续了四个小时。

萧权自然是怒不可抑,特别是在知道了萧佑晴此番的目的地——广州,薛长复军部所在,并且,去找军部一位年轻的将领,挑在这样一个敏感的时期,萧佑城即将与代黎结婚,而南方的薛飞瑶,是萧佑城曾经的未婚妻。

萧权的手臂高高扬起,眼见就要甩上萧佑晴稚嫩的脸庞,萧佑晴不躲也不避,也不若从前那般哭泣,只冷冷盯看萧权,那般眼神,竟肖似她死去的母亲。萧权心下一软,颓然放下手臂,只吩咐人看好她,再不许踏出萧府一步。

萧佑城与代黎迅速交换一个眼神,萧佑城跟上去看父亲,代黎陪着萧佑晴回房间。

回了房间的萧佑晴,失了镇定冷静,伏在代黎的怀里,哭泣,断断续续的诉说,亲生母亲的死,这个家庭的压抑,她的初恋,那个少年......

代黎渐渐皱起眉,“朱淳?”

萧佑晴点头,仍然抽泣,“你见过的,他跟你一起弹过钢琴。”

代黎当然记得,深夜的上海街头,满身的血,地下室,密函......

“他现在是薛长复的属下?”

“嗯,我也是刚知道不久,原本以为他是去俄国留学,前几天才知道,他现在在广州。”萧佑晴的情绪稳定了一些,话语也可以连续。

“他让你去的?”

“什么?”萧佑晴抬起头,疑惑看向代黎。

“我是说......”代黎稍稍斟酌了措辞,“是不是他让你去广州,或者是,你们曾有过什么约定......”

萧佑晴茫然摇头,“没有,我喜欢他,所以去找他。”

面对这样的萧佑晴,代黎一时竟不知从何劝起,朱淳的身份不明,朱淳的身在敌方,甚至,很有可能,朱淳对她,并非抱有同样的感情......萧佑晴对于爱情的追求,勇敢,也莽撞。

最后,代黎只拍拍她的肩,给她一抹温暖的笑,语气也放轻松,“你现在要做的,是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睡上一觉,其他的事,留给明天。”

萧佑晴呆愣半晌,似懂非懂,大概也是真累了,乖乖洗完澡,很快进入梦乡。代黎帮她拉好被子,轻轻关上门,一回头,即跌入温暖怀抱。

“怎么样?”

“睡下了。”

他亲吻她的脸颊,“老婆真能干!”

她没心思陪他肉麻,“佑晴的事情,我有些担心。”她将情况告诉了他,只是隐去了朱淳在上海那一段,潜意识里,不知为何不想让他知道。

萧佑城皱眉,“不管那小子是不是喜欢她,既然他现在给薛家做事,他们之间就不可能。”

代黎挑眉看他,“原来你也是个封建家长。”

他笑的谄媚,牢牢圈住她,俯身,额头抵上她的额,柔声低语,“如果他爱佑晴,及得上我爱你的十分之一,就能把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

萧佑晴离家一事,就此不了了之,几日后,萧佑晴上学也未受限,一切如往常,只是身边安插了许多暗哨,萧佑晴大概也知道,再未出逃。

婚期眼见逼近,代黎反倒是闲下来,她本就贪睡,萧佑城每日出门时,通常未起,萧佑城用完早餐,一定会回房,喂她喝一杯热牛奶,代黎睡功了得,懵懂间任他摆布,眼都不睁。有次他玩笑般说起,说喂了毒药她都不知,她懒懒斜睨他一眼,“舍得么?”回应她的是一记热吻。

舍得么?

婚礼前几日,萧夫人为了讨吉利,坚持让萧佑城搬回大帅府,婚后才许同房,萧佑城虽不赞同,却也不想因这样的小事再与母亲争执,搬了回去。

代黎是真的清闲起来,她长这么大,大约这段日子里最是无所事事的,除了偶尔出门陪陪萧佑晴,便是呆在家里。

这日她整理衣帽间,在他的各式腕表中看见一只Vacheron Constantin,觉得十分眼熟,拿起来仔细看,果然是自己丢失的那只,她当时就猜到被他拿了,后来在一起,也就忘了问。

表链上坏了一节扣,她一时心血来潮,拿了表,换了衣服出门,衣服是随手拿的,一件黑色杭绸旗袍,如今她的衣柜里,大半是旗袍,都是萧夫人命人给她定做的。代黎其实并不排斥裙装,只是从前觉得不方便,也穿不惯,因着对母亲的尊重,穿过几次,她是个爱俏的姑娘,旗袍穿上身好看,自然也喜欢。

北平她还不熟,自己开了车,问了人才找到一家钟表店。修表师傅知道是高级货,虽然只是小问题,仍拿了放大镜端看半天,让她明天来拿,明天她当然没时间,表示可以等一等,修表师傅叫了小伙计,请她到二楼去坐。

二楼是间阁楼,有桌有椅,屋顶是斜面的,开一扇小天窗,窗棱是十字,初夏黄昏的阳光,透过开敞的窗口,斜斜射进来,因窗子太小,屋内并不十分亮,流淌一种朦胧的安静。

阁楼不算小,却很拥挤,到处都是钟表,伴随着滴滴答答的细微声响,地板是木质的,大约年代有些久远,踏上去吱吱呀呀的响,小伙计送上一杯茶,下楼干活去了,阁楼里便是剩下代黎一人,双手捧着茶杯,好奇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