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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风华之代黎篇(71)

作者: 用红色偏爱葱 阅读记录

回忆里,他在唤她的名,“黎?黎?......”一声声,那样远,那样的焦急期盼,可现实中,她再也听不到。

人面桃花,是谁在扮演。

独她孤芳自赏,残香。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鞭炮声从路边传来,大约是一家新开张的铺子,店门外有人在舞狮子,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她漠然穿过人群,却有声音在身后唤她,“代小姐?代小姐?”

许久她才反应过来,回头,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在冲她微笑:“代小姐?真是好多年没见!还记得我老赖吗?开汤圆店的。”

代黎想了想,有些茫然的点头。

“呵呵,这几年生意好,做出了点名声,店面开到北平来了,你看,这就是我的新店,进去吃一碗?我请客!”

代黎仰望“赖汤圆”三字门牌,望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

物是人非。

《梨花香》

笑看世间,痴人万千。

白首同倦,实难得见。

人面桃花是谁在扮演。

事过境迁,故人难见。

旧日黄昏,映照新颜。

相思之苦谁又敢直言。

梨花香,却让人心感伤。

愁断肠,千杯酒解思量。

莫相望,旧时人新模样,思望乡。

为情伤,世间事皆无常。

笑沧桑,万行泪化寒窗。

勿彷徨,脱素裹着春装,忆流芳。

笑我太过痴狂,相思夜未烊。

独我孤芳自赏,残香

《秀才胡同》

清明的风 吹绿了你的胡同

梨花雨 淋湿了书生的梦

树叶儿落头顶上秋雁呢哝

城门外 没贴你名字

风雪之中咳嗽

依偎在她胸口

你要离开 这清贫如水巷口

走出后 不再回头

她立春 她立秋

她人比黄花瘦 霜白了头

先天下 后天下 黄金屋

颜如玉 百代忧愁

红砖墙 老牌楼 琉璃瓦

已看透 却不开口

沉默中 那情天 那泪海

爱和恨 转眼成空

它立春 它立秋 它荒芜

它重修 海棠依旧

先天下 后天下 黄金屋

颜如玉 沽一杯酒

红砖墙 老牌楼 琉璃瓦

写着拆 却不开口

它已走 那功名 那往事

那胡同恍然如梦已成空

她立春 她立秋

她人比黄花瘦 霜白了头

先天下 后天下 黄金屋

颜如玉 百代忧愁

红砖墙 老牌楼 琉璃瓦

已看透 却不开口

沉默中 那情天 那泪海

爱和恨 转眼成空

它立春 它立秋 它荒芜

它重修 海棠依旧

先天下 后天下 黄金屋

颜如玉 沽一杯酒

红砖墙 老牌楼 琉璃瓦

写着拆 却不开口

它已走 那功名 那往事

那胡同恍然如梦已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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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飞瑶闭了眼,感受这个期待了多年的拥抱,有心动也有心伤,他的怀抱坚实而温暖,给她一种相似于没顶沉溺的痛楚与快乐。

“我爱你。”薛飞瑶轻声开口,她知道,自己挑了不适宜的时间,对不适宜的人,说了不适宜的话。她要的并非结果,只是想告诉他。

他仍静静拥着她,一丝心跳的加速都没有,然后放手,脸上是多年不变的礼貌与疏离,在她看来,就像是戴了张面具,将世人隔绝于他的心房之外,只为那一个人,留下纤尘不染的净土。她不知道是该为他的执着喝彩,还是该为他的痴傻痛惜。

他转身,脸色却在瞬间巨变,震惊的狂喜的不置信的,紧盯远处某一点,双眼里几乎要迸出火来,还没待她反应,他已经疯了一样的冲出去,“黎?黎?......”

茫茫人海,萧佑城很快失去了目标,却不放弃寻找,一声声焦急的呼唤,路人纷纷张望,大约疑心这是个疯子。

很快有侍从官跟了上来,原本喧嚣的街道突然安静的诡异,路人的张望变的小心而惊诧,萧佑城渐渐恢复镇定,渐渐回归失望,脸上复又罩上了一层面具,仿佛刚才的失控,并不是他。

薛飞瑶走到他身边,开口道:“可能是看错了。”你太想她了,后半句没有说。

冷漠的面具下,已经看不出悲喜。

此时的代黎,已转向了另一条路,她并不知道要去哪,漫无目的的走着,身边的行人逐渐稀少,路边的树木逐渐葱郁,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南郊,而她眼前的这一座小楼,白墙红顶,绿竹黄梅,竟是如此的熟悉。

她在门外,站了很久,她多想,进去再看一看。

“小姐?”妇人的声音明显因激动而颤抖,代黎眼前一花,手已被人握住,“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少帅等了您这么多年,您总算是回来了!”妇人的语无伦次,代黎脑中也是混乱一片。

“您什么时候到的?少帅知道吗?”默婶边开门边唠叨,“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呢?您不是有钥匙吗?”

怎么会?是这样......

钥匙没有换,屋里的一切摆设都没有换,她站在门口,看着万分熟悉的家,愣愣的迈不出步子。默婶将菜篮子放进厨房,大声道:“小姐,您看看,这屋里是不是什么都没变?少帅知道您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您走的这么些年,还只是我一个老婶子。”

代黎有些恍然的走进屋,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大起大落,大悲大喜,让她有一种梦中的恍然,分不青真假。

窗帘的花色,是她亲自挑的,现在已经洗的有些泛白;墙角的藤木花架,是他陪她在荷花市场买来的,花架上摆了盆她喜欢的吊兰;掀开丝绒罩,钢琴光亮如新,琴旁那几本曲谱,都是她常用的;茶几上有一件装饰品似乎不熟悉,走近去看,是她在西西里送他的黑甲木偶,不知道为什么,被罩在一只玻璃匣子里。

默婶端了茶出来,见她看着那只匣子,摇着头叹息道:“小姐,我这做下人的,说句不该说的,您千万别生气......您这一走就是四年,一点音信都没有,也太狠心了......少帅那样忙,硬是学会了做饭,每天做上几个您爱吃的菜,等着您回家......一直等到菜凉了,再自己一个人吃掉......看着真是叫人...... ”默婶的声音渐渐哽咽,顿了一会儿才道,“每天晚上,少帅就坐在这沙发上等您,也不做什么,就是坐在这等......起先常拿着只木偶,后来木偶被摸的多了,蹭了皮,少帅就叫人做了个玻璃匣子,钉死了,每天就只能看着......过了十二点,少帅上楼去睡觉,客厅的灯是不让关的,说是家里得为您留盏灯,哪天您回来了,老远就能看到......”

默婶递了方帕子过来,代黎伸手一摸,才发现脸上全是泪,默婶陪着她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方才抹了泪道:“小姐回来是大喜的事!瞧我!您先歇着,我这就做饭去,您这一回来,少帅肯定是没心思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