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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1187)

作者: 明药 阅读记录

虽然人被蔡长亭的人处理掉了,狗却疏忽了。

顾轻舟一大清早起来,那狗饿极了,闻到了人味就跟上去。

腿伤是被狗咬的,另一处大腿上后面的伤,则是自己摔倒的——被狗吓得摔倒的。

“真的吗?”平野夫人扬起脸,问平野四郎。

平野四郎个子挺高,在日本人中间也是另类,所以平野夫人需得用力抬头。

见他犹豫着,平野夫人倏然掴了他一巴掌。

声音清脆。

蔡长亭沉默。

平野四郎静了一瞬,然后胸膛里起了怒,似拉风箱般的呼呼喘气。

“你敢对我的女儿下手?”平野夫人声音冰凉。

平野四郎却没有反驳一句。

屋子里的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气氛很僵。

蔡长亭就默默退了出去。

平野四郎和平野夫人的恩怨,跟正事有关,也可以用夫妻间的小事去解决,蔡长亭不适合在场。

蔡长亭再次去看顾轻舟。

顾轻舟在睡觉。

蔡长亭敲了下门,见里面没动静,就在外头坐下了。

堂屋有一本书,蔡长亭拿起来看,打发时间。

章嫂中间进去了一趟,说顾轻舟还没有醒。

她定是装睡。

既然她不想见,蔡长亭就没有硬闯,却也不走,默默坐在堂屋。

到了中午时,章嫂还端了饭菜给蔡长亭,也端给了顾轻舟。

顾轻舟没有吃,因为她还在“睡觉”。

一直到了黄昏,顾轻舟才摇铃,喊了章嫂:“准备晚饭吧。”

她终于饿了。

蔡长亭立在门口,问:“轻舟,我能进来么?”

他隐约听到了一声烦躁的叹气。

“进来。”停顿了很长时间,她才如此说,声音里没什么温度,甚至冷漠得厉害。

蔡长亭只当听不懂。

屋子里没有开大灯,只是她床头一盏电灯。她在屋子里久了,大灯会伤及她的眼睛。

“还疼吗?”蔡长亭问。

顾轻舟摇摇头。

“夫人说了,请医生到家里来打针,明天就不用去医院了。”蔡长亭说。

顾轻舟不咸不淡:“挺好的。”

她看上去很静默。

蔡长亭就想:“她肯定是怀疑了。既然她不肯走,说明她想要弄清楚到底是谁害她的。”

然后蔡长亭又想:“她只怕是知道了,因为我和夫人不会用这样的手段对待她。”

如此想来,顾轻舟留在这边,似乎是想要摸清楚平野四郎的底细了。

蔡长亭在这个瞬间,想到了阿蘅的死。

平野四郎出身不错,运气也不错,可平心而论他是个没有大才的军人。他才能平平,胆量也平平,若不是他父亲的人脉支撑着,他也没如今的地位。

若他真的惹恼了顾轻舟,顾轻舟想要收拾他,倒是可以做个神不知鬼不觉。

“这边的女佣被辞退了,章嫂你习惯不习惯?”蔡长亭问。

顾轻舟道:“她很勤快。”

“若你不习惯,我送你到司行霈那边去吧。”蔡长亭道。

顾轻舟倏然抬眸。

她的眼睛乌黑,台灯橘黄色的暖芒落在她眼里。她是突然睁大了眼睛的,光亮尽收眼底,是个流光溢彩的样子。

她微微笑了下。

这一笑,蔡长亭就差点想要咬自己的舌头。

他总是要把她接过来,现在却要送她走,不是摆明了告诉她,她这次受伤不是意外,是有人害她吗?

她也许只是猜测,现在却证实了。

“......不过,那边也没人,到底不方便。”蔡长亭又道。

顾轻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蔡长亭说什么,她都是沉默听着。

佣人端了晚饭进来。

顾轻舟的晚饭很清淡,是一碟子小菜,和一碗清汤面。

蔡长亭坐在旁边。

顾轻舟端起碗,胃口还不错的吃了起来,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把面吃完了。

佣人端水给顾轻舟漱口,蔡长亭一直也没走。

顾轻舟就问他:“有话跟我说吗?”

“想带你去散散步。你的伤不重,可以活动,要不然反而淤积了。”蔡长亭道,“今天晴了整天,天气还不错。”

顾轻舟看了眼外面。

窗棂吹进来的风,反而比屋子里的空气暖和。

春天暖一阵冷一阵的,完全摸不着头脑,像个闹脾气的孩子。

顾轻舟的确是躺了一整天,脑壳都疼了,而且她蛮好奇蔡长亭想要做什么。

故而她道:“好,你先出去等一下, 我换身衣裳。”

蔡长亭点头,退到了堂屋。

顾轻舟也很快出来了。

她只是添了件外套。皮草的外套很长,她单薄身子落入其中,像是裹粽子似的。

蔡长亭哭笑不得:“没这么冷。”

“一冷一热的,我别感冒了才好。”顾轻舟说,却执意要穿着这件皮草大衣出门。

她走得很慢,蔡长亭也慢。

夕阳快要落尽了,被红霞染透的天际露出青灰色,夜幕就要降临。

府里亮了路灯。

路灯疏疏郎朗的,光线也是稀薄浅淡,不比天上的月华明亮多少。

顾轻舟和蔡长亭就是沿着抄手游廊,慢慢走到了大门口,再从大门口返回。

他问顾轻舟:“累吗?”

“不累。”顾轻舟说。

回廊的尽头,有一段往下的台阶。

顾轻舟这个样子,往上容易往下难,故而踌躇了下。

蔡长亭上前,说:“来,我搀扶你。”

他果然伸手,将顾轻舟搀扶稳当了,扶下了台阶。

他这么一搀扶,手肘碰到了顾轻舟的腰侧,突然就明白为什么顾轻舟要穿这么厚的皮草大衣了。

到了台阶下,他一个愣神的功夫,突然紧紧抱住了顾轻舟。

第1020章 拥抱

春寒料峭的夜,风仍是寒的,有点干冷从耳侧滑过。

顾轻舟身上却一热,因为皮草大衣被拥抱的人挤过来,贴在她的身上。

她在这个瞬间,想到了一件事:蔡长亭是不是把她当成了阿蘅?

光线暗淡,她和阿蘅的容貌那般相似,他是否情绪起伏?

蔡长亭的拥抱,约莫十秒。

谈不上长,也谈不上短,一个好似失控又努力控制住了的拥抱,带着诡异的气息,慢慢散开了。

“怎么了?”顾轻舟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仍是那么漂亮明亮,似漆黑夜空中的繁星。眼波一转,如清泉泠泠,非常的清澈好看。

除了漂亮,没有其他情绪露在脸上,蔡长亭笑了笑,说:“你带了枪和刀。”

顾轻舟跟他出门散步,怀里却带着枪,还有一把短刀,所以她穿那么厚的皮草大衣。

“这么害怕?”他又道。

顾轻舟立马没了情绪,面无表情道:“我不想被咬第二次。”

蔡长亭道:“有我在,不会让你被咬第二次的。”

顾轻舟似笑非笑。

蔡长亭没有继续说什么。

他带着顾轻舟走了一圈,就送她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