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1219)
“有趣。”霍钺对司行霈道,“跟这些年轻人相处久了,我似乎也年轻了些。”
司行霈啐他:“你老气横秋的,别带上我,我还是小伙儿,不是半老头!”
霍钺翻了个很有涵养的白眼。
顾轻舟让苏鹏坐下,然后把手放在沙发的靠背上,顾轻舟就给他诊脉。
一边诊脉,顾轻舟一边沉思,眉头逐渐皱起。
叶妩老是想要问,却又不敢打扰顾轻舟的诊断。
诊脉结束,顾轻舟又看了眼苏鹏的脸色,同时道:“看看舌苔。”
苏鹏伸出舌头。
顾轻舟端详了他半晌,复又诊脉,并且问了他:“什么时候发病的?”
司行霈就回过头,往这边看了一眼,对霍钺道:“这孩子病大了。”
“怎么说?”
“轻舟是神医,望其形知其病。她常说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而知之谓之巧。
轻舟给人看病,素来是看一眼就能了解大概,然后诊脉确定自己的判断。一般的情况下,她都不是先问人家到底什么病症。
她会先通过自己的诊断,说出病家的症状,取信于病家,从而进行下一步的治疗。但是,现在她问这个孩子了。“司行霈道。
霍钺明白了:“她看不出这个孩子的病症?”
司行霈颔首。
他们在这边议论纷纷,那边苏鹏也跟顾轻舟解释。
苏鹏的脑子没有受过伤,就是无缘无故的头疼,而且闹起来很厉害。
顾轻舟诊断了半晌,最终道:“要不这样吧,你去西医院检查一下,我暂时不好说。”
苏鹏问:“是不是很严重?”
“我说不好,你先去检查,西医院的仪器很厉害,你把检查的结果告诉我就行了。”顾轻舟道。
苏鹏又道:“军医院的人说了,他们看不出来。”
“不是让你去军医院,而是去西医院。”顾轻舟强调道。
苏鹏怀着满腔的担忧,起身告辞了。
他一走,叶妩就问:“老师,他到底怎么了?”
顾轻舟沉思了下,道:“我只有五成把握。”
“那五成到底是什么问题?”叶妩问。
顾轻舟摇摇头:“阿妩,这个问题有点棘手,我现在真不好回答你。看病不能着急。”
叶妩心有不甘。
叶姗则不解:“你这么关心他干嘛?”
叶妩道:“我不是怕他出事吗?我答应了父亲招婿,父亲才选了他们的,如今他们要失望了。”
“你善良过头了吧?愿意入赘的男人,多半是盼着攀高枝,没什么骨气,你还同情他们?”叶姗冷漠道。
她心里全是怨气,故而说话刻薄极了。
叶妩不和她一般见识。
叶姗站起身,面无表情对顾轻舟道:“多谢款待,我们也告辞了。晚安,轻舟。”
说罢,她自己先走出去了。
叶妩连忙去追她。
顾轻舟的行动还不是很方便,故而她没有去送,只是叫佣人去开门。
等她们也走了,司行霈和霍钺才移步过来,问怎么回事。
“那个苏鹏,他到底什么病?”司行霈问,“我可是从未见过你那般犯难。”
第1054章 打听
苏鹏的病情,一言难尽。
顾轻舟没有回答司行霈,笑道:“甭管什么病,我心中都有数。”
然后她问霍钺,“霍爷,今晚的饭菜还合胃口吗?”
“很不错。”霍钺笑道,“司师座亲自下厨的,饭菜还能有差?”
说得顾轻舟和司行霈都笑起来,皆大欢喜。
霍钺和他们闲聊了很久,又说了些他最近的事给顾轻舟听。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十一点,霍钺这才起身告辞。
他临走前,对顾轻舟道:“我明天要回岳城了,估计得走半个月。若是有了阿静的消息,记得发电报通知我。”
顾轻舟说好。
她又对霍钺道:“端阳节的时候,霍爷去帮我看看玉藻吧。”
霍钺道:“好,我会带些小礼物给她。”
司行霈则对顾轻舟道:“若不是你肋骨还没有完全好,坐不得飞机,我真想带你回去一趟。”
顾轻舟遗憾叹了口气。
霍钺离开之后,顾轻舟和司行霈上楼休息。
她的心思,暂时从苏鹏的病情上,转移到了司行霈身上。
“这次出来有段日子了,你也是忙忙碌碌的,肯定占了不少便宜,什么时候回平城?”顾轻舟问。
司行霈原本早该回去一趟的,只因顾轻舟摔断了骨头,他才留下来照顾她。
他是想等她痊愈。
顾轻舟如今这样,飞机是坐不得了,司行霈也没办法将她带走。
“等你行动自如了。”司行霈道。
顾轻舟说:“平野夫人不在,正是难得安静的一段日子,你先去忙吧,我一个人无妨的。再说了,我已经能活动了。”
司行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头发短了,不能像从前那样,一手可以延伸到她的尾巴骨处。
想到她一次次以身涉险,像极了他,司行霈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劝她的话,说了千万遍。也威胁了也示弱了,她无动于衷。
司行霈能理解她,有时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和他一样,都是有三分机会就拼七分的人,故而他们容易获得成功。
其他人还好,司行霈的行为类似,导致他毫无资本去劝服顾轻舟。
“顾轻舟,你什么时候能消停呢?”司行霈喃喃,似叹息,“我时常为你提心吊胆的。”
“彼此彼此。”顾轻舟道。
司行霈又哈哈笑起来,亲吻了她的唇。
既然她开口了,司行霈考虑到平城的确积累了不少公务,他在太原府得到的东西,也要运回去一批,故而道:“我也明天下午走吧。”
顾轻舟说好。
司行霈又道:“那个苏鹏,如果治不好他,就放弃吧,没必要和自己较劲。”
顾轻舟神秘一笑,略有所指道:“这次,我大概是真的治不好他了。”
司行霈又问她到底什么情况,她还是不说。
她刻意卖关子,司行霈对她就有了几分无可奈何。
翌日下午,司行霈果然回了趟平城。
他临走前,反复交代顾轻舟:“不准涉险。”
“好。”
“不准多管闲事,好好养伤。”司行霈又道。
“好。”
“要记得想我。”司行霈抱住了她的腰。
顾轻舟的声音里带着笑意,道:“好。”
她看着他的汽车离开,怔怔发了很久的呆,心情也莫名的起伏,说不出的不舍。
因有了飞机,司行霈从太原府到平城,二十四个小时就可以来回,跟他从前去驻地没什么不同。
哪怕在平城,司行霈也不可能天天在城里陪同她。
顾轻舟习惯了。
只是,每次的分别都难受,心里好像少了一块,一直空着,等他回来才能填满。
独坐良久,顾轻舟知晓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只得等他下次回来才会好受点,故而把这份情绪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