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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1251)

作者: 明药 阅读记录

如果他还在这里,程渝是想不到他的。

程渝就想:“他娘的,我还以为睡了只小白兔,没想到是只狐狸。”

卓五的聪明和心机,让程渝有点惊诧,当然是不讨厌的那种惊诧。

“这小鬼如此有心计,我将来不会作茧自缚吧?”程渝弹掉了烟灰,自问道。

她不怕其他,就怕甩不掉。

不过,她想到卓五才二十岁不到,出身不差,心机不俗,岂会甘心守着她一个人?卓家那成群结队的姨太太,就是榜样。

他的未来,无非就是像他父亲那样。

只要他不纠缠程渝,程渝倒是愿意付出一点其他的。

如此想来,程渝就觉得自己多心了。

思路转移到了卓五身上,程渝的脑子清楚了不少。

高桥荀的种种,是不能回想的,一回想就像被人打了一个耳光。

稀里糊涂和他睡了,稀里糊涂被他甩了,怎么都感觉心头塞了大把大把的棉花,塞得她无法呼吸。

程渝睡不着,上楼去找顾轻舟。

顾轻舟则疲乏了,已经关灯睡下。

程渝坐到了她的房间里,又开始点烟。

顾轻舟不讨厌烟味,可程渝弄得她实在睡不着了,她只得起身开了窗户,透入一点新鲜的空气。

“他又回来找我,还想跟我睡吗?”程渝道,“可笑了,素来是我挑男人,哪里容得男人挑我?”

顾轻舟道:“那你跟他说清楚便是了。”

“有什么可说的?”程渝不屑一顾,“顾轻舟,你别搀和在中间添乱。”

“你可拉倒吧,我避之不及。”顾轻舟说。

程渝的作为,顾轻舟无法赞同,无法接受,但是她尽可能去理解她,不反对她。

“那就行。”程渝道。

程渝又问:“我今晚能跟你睡吗?”

顾轻舟道:“上来吧。”

程渝作势要上来,顾轻舟发现她脸上还有油膏,妆都没有卸,就道:“无论如何,你得去洗把脸吧?”

程渝依言,果然去洗了澡。

等她弄干净出来,房间的空气差不多就清新了。

她盘腿坐下,又是一番话。

顾轻舟阖眼打盹,半听不听的。

“卓五不是个善茬。”程渝道,“你别看他年纪小,心机真足。就拿今晚这件事,他主动走开,这份算计人心的本事,就实属难得了。”

此情此景,他静悄悄走开,是对他自己和程渝都有利的。

“我找他的时候,想到他不是高桥荀那样的白痴,可也没想到他这样厉害。”程渝又道。

顾轻舟阖眼,轻轻嗯了声,既没有睡着,也不愿意开口。

程渝气得推搡她:“你说呢?”

顾轻舟微微睁开了眼睛,道:“卓家那样的情况,他若是简单,早已被兄弟生吞活剥了。

他们家的窝内斗,不是吵几句架完事,那是要动刀动枪的。那样环境里爬出来的人,怎么可能没心机?”

程渝颔首:“对。”

顾轻舟看了眼她,心中的话就慢慢透了出来:“既然知道了,何不早点做决定?拖下去的话,你怕是脱不了身的。”

说到这里,程渝哼了声:“我还没玩够呢。”

“这样色迷心窍,你将来别再找我哭诉。”顾轻舟道。

程渝道:“我自愿,你管呢!”

顾轻舟当然管不了。

特别是高桥荀回来了,程渝赌一口气,什么决定都能做出来。

顾轻舟只能想到四个字形容她:饮鸩止渴。

不过,事情的发展往往是无法预料的,顾轻舟也无法预测程渝的未来。

关心也要有个限度,超过了限度就适得其反,只会把程渝推得更远。

顾轻舟被程渝吵闹得错过了睡意,程渝自己则是睡得香甜。

翌日早起,顾轻舟收到了一封电报。

电报是南京发过来的,给司行霈的。

顾轻舟当时还以为是公务,接过电报就放在床头。

她下楼吃了早饭,略微散了片刻的步。

散步回来时,发现程渝正要出门。

“这么早,你干嘛去?”顾轻舟问。

这个时间,街上吃喝玩乐的商家全没有开业,只有早市,买些早点等。

“去找卓五,他昨晚睡在饭店的。”程渝道。

顾轻舟哦了声,不再说什么了。

她回来之后,上楼更衣,也要准备出门,去趟平野夫人给她的那些铺子瞧瞧。

她更衣完毕,又看到了床头上的电文,心想司行霈的政事和军事都不瞒她,没什么秘密的。

她把电文拿起来,看了一眼之后,她整个人愣住了。

顾轻舟立马下楼,高声喊副官备车。

“太太,您要去哪里?”副官道。

第1088章 尘埃

顾轻舟上了汽车,让副官去城郊的跑马场。

那里停着司行霈的飞机。

司行霈这次去河北,是开着卡车走的,飞机还在太原府。

顾轻舟对副官道:“送我上了飞机后,你立马去河北找师座,告诉他,夫人去世了,让他回岳城。”

副官吃惊,复述反问:“夫人去世了?”

顾轻舟也不知详情。

她接到的电报,还是从南京的总司令部发出来的,估计司督军是接到了消息,一边给他们发报一边回去,此事确定无疑了。

如何去世的,小小电文里说不清楚。

“太太,您要不要先去河北找师座?”副官提醒顾轻舟,“属下知道师座的位置,临时寻一块空地就能停下飞机。”

顾轻舟是急糊涂了。

她之所以如此担忧,因为她还不知此事的性质。

一听到司夫人死了,她首先是想到自己的丈夫是否犯嫌疑,再次是想到司督军如何是好。

两件事在心中激荡,她有点失了方寸。

“那就先去河北。”顾轻舟道。

飞机几个小时后就到了河北的一处重镇,找到了司行霈。

司行霈当时就在一处小军头的司令部里。

司夫人去世的消息,令他也深感意外。

他先花了半个小时,把公务交给自己信任的属下,以及叶督军的亲卫,这才急匆匆跟顾轻舟上了飞机。

坐稳之后,顾轻舟问他:“之前有过消息吗?”

“我答应放过她,就不会再留人手去监视她。”司行霈道,“我也是挺意外的。”

顾轻舟道:“督军让咱们回去奔丧......”

司行霈道:“无妨,哪怕她死得蹊跷,也跟咱们没关系。如今她只有琼枝,琼枝能闹什么大事?”

对于司夫人的死,司行霈无动于衷,几乎谈不上欣慰。

顾轻舟思绪不宁。

司行霈见她缩着脖子,似惧寒般的,不免道:“你担心什么呢?”

“担心督军。”顾轻舟道,“督军遭受的这些,真像是塌了天。”

司行霈摸了摸她的脑袋:“督军是军人,他见惯了生死,早已有了这些生离死别的打算,他能挺过来。”

说罢,用力将她搂在怀里。

他这几天很忙,正在联络一些小军头,奔波起来连澡也没洗,军装又脏又乱的,他就放开了顾轻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