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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1342)

作者: 明药 阅读记录

叶督军也说:“很健康。”

六姨太明白他们的意思。

只要她这个孩子健康,就意味着叶督军没事,他可以娶其他女人再生一个。

这个孩子,是个试验品。

成功的试验品。

早已在心中明了,六姨太的心,还是收缩了下。

她的儿子真可怜,还不如生在寒门祚户,至少那样的家庭,他父亲会真心疼爱他。

不像现在,他父亲只关注他有没有疾病,是否健康。

“嗯,眼睛也很漂亮,像六姨太,将来是个聪明伶俐的。”顾轻舟也道。

“对。”司行霈难得敷衍。

叶督军笑道:“不用那么聪明伶俐,健康就行。”

六姨太仍是无动于衷听着。

实验的孩子,健康就行了。将来,这个孩子不会继承叶督军的家产,不会是叶家的支柱。

“对,孩子健康是最重要的。”顾轻舟也笑道。

六姨太听了这话,心里稍微舒服一点。

顾轻舟是外人,外人的话,才是真正的祝福。

每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康。

看完了孩子,顾轻舟和司行霈就离开了,去了前头坐席。

叶督军原本要走的,却想起什么,坐回来又看了眼儿子。

孩子已经睡着了,还是红通通皱巴巴的。

他张口,想要说点什么。

然而,话到了嘴边,他顿了那么一两秒,问六姨太:“你小名叫什么来着?”

原来是想要叫她的名字,却临时忘记了。

“珠珠。”六姨太道。

叶督军就想到,珠珠应该是明珠之意。给她取名的父母,曾将她视为掌上明珠的。

“嗯。”叶督军应了声,“你念过几年书?”

六姨太算了算:“六年。”

“那就好。”叶督军道,“既然如此,你就负责照顾孩子吧。今天洗三礼,要给孩子取名,你想过他叫什么吗?”

六姨太知晓此事轮不到自己做主,哪怕她心中再多的名字,亦是枉然,就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学问不够。”

“那六年学到哪里去了?”叶督军反问。

他问完了,才惊觉自己言语中的烦躁。

这是不应该的。

这个女人,是他孩子的母亲,她理应受到他的尊重。

故而,叶督军缓和了声调:“叫叶岫,你意下如何?”

“哪个字?”

叶督军就告诉她。

六姨太想:是云岫的意思,因为那天她去医院检查怀孕,回来告诉叶督军时,正好满天的云,宛如山峦叠嶂。

“很好听。”六姨太道。

“那就行。”叶督军道,“叶岫是学名,小名不好叫岫岫,人家听了只当他是秀秀,会嘲笑他。你给他取个小名。”

“好。”六姨太答应了。

叶督军等了片刻。

六姨太也安静。

最终,叶督军看了她一眼,问:“还没想好?”

六姨太微讶:“现在就要?”

原来,他是等着她取名,她还以为可以慢慢想。

叶督军又略微蹙眉:“你到底读过书没有?”

六姨太结舌。

慌忙中,她突然响起一首熟悉的诗,以前很喜欢的。

“琼英?”她道,“这个小名如何?”

叶督军问:“诗经里的?”

六姨太道:“是。”

叶督军小时候念的,就是私塾学堂,学校教授古文,他成绩优异。他看似是军阀,实则国学了得。

随便一个词,他都知晓出处。

“不错,都可以当他的字了,就叫这个吧。”叶督军道。

话说完了,他也起身离开了。

六姨太一个人在卧室里,看着自己熟睡的儿子,想起了很遥远的往事。

在那段往事里,有个人专门摘抄情意绵绵的句子给她。

“俟我于堂乎而,充耳以黄乎而,尚之以琼英乎而。”

一位神采奕奕的新郎官,跃然纸上。

而后的很多年,六姨太常常读到这首诗,然后想象诗中的新郎。

晃晃悠悠,好几年过去了。

六姨太偶然也会想起,自己为什么嫁入叶督军府。

回想起来,曾经痛苦不堪的记忆,如今褪了颜色,似泛黄的照片,已经无法令她悲恸。

“琼英。”她温柔抚摸着自己的儿子,心中静,静得像古井深处,毫无温暖和涟漪,只是静。

第1172章 酒疯

叶家欢欢喜喜,一场热闹。

叶督军摆了三天的流水席,请遍了山西乡绅名士,以及太原府的政要名流。

顾轻舟喝得有点醉。

她向来自持,这次却喝多了,醉得不省人事。

司行霈微讶:“叶家的酒这样好喝吗?”

顾轻舟痴痴笑。

她醉态很可爱,往日的精明温柔全不见了,有点小孩子脾气。

“不是叶家的酒好,是我的心情好。”顾轻舟不停的傻笑。

对着司行霈,她很有安全感,搂住他的脖子不放:“我真厉害,司行霈,我真厉害,没有我治不好的病。”

司行霈想到她要说什么了。

他把她抱到了浴室里。新式的浴缸很滑,司行霈一个不小心,她就跌入浴缸里,差点磕破了脑袋。

旗袍沾了水,也立马变了样子,紧紧贴着她。

司行霈连忙去捞她。

将她捞起来,想要为她解开旗袍的纽扣时,她却打司行霈的手,且转动身子不配合。

司行霈低声道:“乖孩子,别闹。”

顾轻舟只是笑,仍是一下下的打。

司行霈道:“你喝醉了居然这样磨人?”

“我心里清楚呢,只磨你。”顾轻舟道,“我清醒着呢。”

醉鬼常用的词,被她挂到了唇边。

司行霈无奈摇头:“好,你很清醒。来,把衣裳脱了好好洗澡。”

“不。”

司行霈道:“不让脱,那我就撕了。”

“不,不许。”她急忙护住,双手交叠在胸前,把衣襟护得死死的,不让司行霈得逞,“我先生送的旗袍。”

“先生?”司行霈哭笑不得,“你在外面这样称呼我?”

“嗯。”她认真点点头。

她死活不让撕,也不让脱,坐在浴缸里傻笑,又告诉司行霈她没醉,让司行霈别担心。

司行霈头一回见她如此,对她束手无策。

他低头亲吻了她。

她知道回应,还搂住了司行霈的脖子。

司行霈再悄悄解开她的旗袍时,她乖巧没有打闹。

千辛万苦哄着她,才把澡给洗了。

洗完之后,她有点沉默。

司行霈问:“怎么了轻舟?你今天很不开心。下次不开心,不要偷偷喝那么多酒了。”

顾轻舟叹气:“真讽刺。”

“什么讽刺?”

“我替别人治病,手到擒来。自己结婚快两年了,始终未孕。”她道。

说到这里,她又哭了。

司行霈几乎是没见过这样情绪失常的妻子。

醉态下的她,情绪全部不受控制,反而很恣意快乐。

他任由她哭,任由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