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1618)
颜棋却凑在顾轻舟耳边,悄声道:“姑母,姑母你,她,姑母不。”
她从小没有母亲,好像也没有专门的乳娘,佣人带着她并不尽心,至少没有花时间认真教她说话。
她只比玉藻小一岁,语言能力却像个两岁的孩子。
顾轻舟从她的只言片语里,听得出这孩子对夏千予自称她姑母不满意。
她姑母只有顾轻舟。
“都是你姑母,对不对?”顾轻舟也悄悄问。
女孩子立马道:“不。”
顾轻舟愣了下。
孩子虽然不懂事,可感觉是最敏锐的。颜棋对夏千予的抵御,来源于哪里?
顾轻舟的眼眸微沉。
颜棋一直坐在顾轻舟怀里,而六岁的男孩子颜恺,则围绕着众人跑来跑去,甚至自己在原地手舞足蹈。
顾轻舟一开始的注意力在女孩子和夏千予身上,可约莫十分钟后,男孩子还在那儿不停歇,而且他的表情并不是孩子的撒欢,好像忍着什么。
“恺恺,你过来。”顾轻舟出声道。
颜恺好像没听到。
顾轻舟提高了声音:“恺恺,到姑母这边来。”
他这次听到了,却依旧在手脚不停,围绕着他祖父打转。
顾轻舟再次喊他。
这次,所有人都听到了。
然后,他们都看向了颜恺。
颜恺接受到了所有人的目光,终于停了下来,却又身不由己的挤眉弄眼。他的脚步有点发飘。
众人错愕,只有顾轻舟神色一敛。
第1462章 她很漂亮是不是?
六岁的男孩子,正是人嫌狗厌的年纪。
颜恺最近好动,而且喜欢东倒西歪,挤眉弄眼、眨眼吐舌做鬼脸,颜家没人当回事。
就像此刻,颜恺故意步履混乱,好像随时要倒,他祖父颜戍立也没放在心上。
颜戍立接住了快要倒下的孙子。
颜恺立马冲他做了个鬼脸。
颜老就拍了拍他的后背:“有客人在,不可胡闹。”
顾轻舟则道:“恺恺,你过来”
小孩子很叛逆,让他过来,他却非要跑开。
于是,颜恺从他祖父怀里爬起来,一溜烟逃了出去。
顾轻舟看着孩子的背影,想着等会儿离开时,要看看他。
旁边的夏千予道:“我去找他过来吧。”
颜老点点头。
吃饭的时候,颜家的小孩子回来了,已经恢复如常。
“恺恺一直很顽皮吗?”饭后,顾轻舟看着恢复如常的颜恺,问颜子清和颜老。
颜子清道:“他性格比较活泼。男孩子嘛,太怯懦可不行。”
“之前看到他手舞足蹈,又做鬼脸,是常这样玩吗?”顾轻舟又问。
颜子清和颜老被她问得莫名其妙。
每个父亲都有点自尊心,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儿子太顽劣,故而颜子清笑道:“倒也不是常这样,只是有点人来疯。”
颜老却无情戳穿他:“你天天不在家,倒像真知道一样。恺恺是喜欢做鬼脸,最近也是爱动来动去,不过有个缘故:咱家隔壁有个他一样大的男孩子,也是成天这样,恺恺跟他学的。轻舟,有什么不妥吗?”
顾轻舟想说,这有点像她师父医案上记载的一个病,可小孩子的面相,又跟医案记载不同。
她在乡下的时候,就常跟着师父行医,后来也遇到了很多病人。
不过,这种病例她倒是没遇到过。
顾轻舟怀孕之后,记忆力有点衰退,她也不是很肯定,又没真遇到过,就打算保守一点。
平白无故说人家孩子有病,家长恐慌是其一,心里不舒服是其二。
来颜家做客,顾轻舟自然不会给人家添堵。
“我家老二才九个月,将来跟恺恺差不多,特爱动。”顾轻舟无奈笑道。
颜老知道她不是想说这个。
不过,大家都是人精,谁都不会把一个话题聊死,故而很愉快的交谈起育儿的艰难。
饭后,舅舅很明显的暗示,他有话要单独和颜老说。
顾轻舟和司行霈知情识趣,就起身告辞。
颜子清亲自送他们。
司行霈问颜子清:“老三,你手里有多少邮轮是走英国的?”
颜子清没提防司行霈,笑道:“你司师座可是有飞机的,而且很多,想要去英国还用邮轮吗?”
“当然不是。”司行霈道,“你说实话,你到底有多少。”
颜子清算了算:“大型的有十三艘,那是专门走货的;运客的邮轮,约莫有七八艘。我们家不是做船舶生意的,没有太多。”
司行霈道:“其中十艘货船,咱们合作如何?”
颜子清不解:“你要运送什么?”
“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司行霈道,“我知道你有门路,能避开英国海港的检查,对吧?”
图穷匕见时,颜子清才感觉自己轻敌了。
司行霈很明显是挖了个大坑,而他居然毫无防备,一脚就踩了进去,现在只能任人宰割了。
他愣了足足半分钟,才问司行霈:“你怎么连自家人都坑?我好歹算是你的大舅子吧?”
“我对你还不够好?你去问问我正经的大舅子,就知道我待你不薄了。”司行霈道。
他口中的正经大舅子,说的是顾绍。
顾轻舟在旁边笑出声。
司行霈就道:“你也可以问我太太。”
“我不知道。”顾轻舟拆台,“我听不懂你们说什么。”
司行霈:“”
这媳妇真是亲的。
颜子清那边垂死挣扎:“邮轮早已订满了航程,况且我们已经没了通行证,到英国是要检查的。”
司行霈静静看着他,然后神秘一笑:“我帮你一个忙,如何?”
颜子清犹豫了下:“我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
“听说上次徐培,是在你那个仓库里自杀了?”司行霈问。
颜子清的脸色骤变。
他压低了声音:“你也听说了这件事?听谁说的?”
“你父亲。”司行霈道。
颜子清:“”
人家都是儿子坑父亲,不成想他的老父亲专门坑儿子。
“你到底要运什么?”颜子清问。
这就是松口了。
司行霈神秘笑了笑:“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运费我给你十倍。”
这根本不是运费的问题。
颜子清最终没把这话说出来。
把他们送到了大门口,颜子清突然又问顾轻舟:“那个徐培,他到底是不是自杀?你有确切消息吗轻舟?”
“没有。”顾轻舟道。
她也不是神仙。
徐家把这件事捂得那么紧,如果照正常的情况,那自然是自杀了。可徐培和阮燕峰的事在前,徐家生怕传出半点闲话,哪怕有鬼也要藏匿起来。
这就说不准了。
什么消息都不知道。
别说解剖徐培的遗体,就是徐培的遗书,徐家都不愿意拿出来。
“人言可畏。我那个仓库,如今留着也不知干嘛,平白无故的损失。”颜子清道。
司行霈说:“这种事,只能认栽,没有其他的办法。死过人的仓库,用来储存货物当然是没问题,价格低一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