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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1660)

作者: 明药 阅读记录

她说到了这里,自己又想起了一件事。

她问阮大太太:“以前佳寒少爷对我说,你们和徐家是至交,两家关系非常好,还一起在苏州开过厂。

后来呢?你们原本就是苏州人,还是单纯去苏州做生意?苏州的厂子,是什么时候开的,什么时候关的?”

阮大太太脸色骤然一变。

她的唇略微有点白。

顾轻舟没想到自己这个问题,会让她失色,心中隐约触摸到了什么。

阮大太太眼神开始躲闪,支吾道:“很多年了吧?我们家跟很多人家合伙做过生意的。我们祖籍就是南京,去别的地方做买卖,总要跟人合伙,一起承担风险。

和徐家在苏州开厂,当时也是诸多生意之一,没有特别跟他们家关系很好。”

顾轻舟看着她的慌乱,并没有戳破。

她点点头:“是这个道理,做买卖要多收益、少风险。”

然后,顾轻舟又问:“那你们家,跟裴家做过买卖吗?徐家呢,他们跟裴家有过生意往来吗?”

阮大太太就推诿:“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她不想谈的意思很明显,顾轻舟也不好死缠着她。

顾轻舟站起身:“不好意思大太太,我今天问得有点多。”

阮大太太含混点了点。

她也站起身,准备送走顾轻舟,却又突然改变了主意:“司太太,你说的苏州那厂子,出了件大事。你问什么时候,当时你公公司督军就是在苏州驻守的,他也是从苏州发迹的,这个你知道吗?”

这回,轮到顾轻舟吃惊了。

阮大太太道:“你救过佳寒的命,又是阿绍的亲人,心思比咱们更细腻,你既然问到了,肯定是有什么不妥。

我不想家里人再出事了,再说那件事过去二十多年了,当初善后的时候,阮家和徐家做得很敞亮,我们也没啥值得讳莫如深的。”

顾轻舟就重新坐下。

阮大太太从头说起。

陈年旧事,说起来真是话长。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外头传来了佣人的声音。

佣人很为难:“大太太,司先生来了,非要见他太太......”

阮大太太的话被打断。

顾轻舟尴尬道:“他总是这样。”

她对佣人道:“你去告诉他,让他等着,我一会儿就来。”

阮大太太道:“请司先生进来吧,我该说的都说完了。”

顿了顿,阮大太太又道:“真是陈年旧事。你如果不问,我几乎都想不起这件事来。如果你以后哪里不太懂,再来问我。”

顾轻舟点头。

很快,司行霈就来了。

他跟阮大太太寒暄:“天都黑了,她一个孕妇,我怕她饿了。”

阮大太太忍不住笑了:“司先生疼太太,你们年轻人恩爱。”

顾轻舟笑了笑。

他们和阮大太太告辞。

上了汽车,顾轻舟闻到了一股子清甜的红豆味,不由咽了下唾沫。

同时,胃抽了下。

光顾着说话,她真的很饿了。

司行霈伸手,从后座拿了一个袋子给她:“吃点填补,回家再吃饭。”

顾轻舟笑道:“你真体贴。”

司行霈斜睨她:“你很意外吗?”

顾轻舟打开了袋子,看到里面有新鲜出炉的红豆面包,还有几块其他的小点心。

她用力咬了面包,咬下一大口。

一边咀嚼,她一边道:“不意外。你对我是最好的,我都知道。你是全世界最好的丈夫。”

“一个面包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丈夫?你也太好骗了,是不是怀孕把脑子耗完了,现在只剩下个空壳了?”司行霈问。

他虽然如此调侃顾轻舟,唇角却不由自主的上扬,有个压抑不住的弧度。

可见心情是很愉悦的。

他还说顾轻舟容易被取悦,其实真正容易被取悦的人是他。

“倒也不是空壳,还剩下你嘛。”顾轻舟口齿不清,一说话就满口的红豆和面包的清香。

司行霈再也忍不住笑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不管她长到多大,仍觉得她是他的小姑娘。

司行霈心里放着她的地方,总是很柔软。

“真好哄啊。”顾轻舟又咬了一口,“有点出息行吗,司师座?”

司行霈就捏她的鼻子。

顾轻舟连忙打开他的手:“你好好开车。你车上还有个孕妇呢,一只手离开方向盘,你这是不负责任。”

司行霈果然把手收回,并威胁道:“回家收拾你。”

顾轻舟摸了摸自己隆起的小腹,有恃无恐,并不怕他。

闹了片刻,司行霈才问她,阮大太太跟她说了些什么。

顾轻舟如实告诉了司行霈。

“......她说,当年在苏州,他们家和徐家开了个工厂,后来出事了,死了不少人。正好那时候在苏州驻军的是阿爸。”顾轻舟说。

司行霈蹙眉:“你怀疑有人死了亲属,特意来报仇?”“这件事,至少把阮家、徐家和司家联系到了一起。至于裴家,阮家至今跟裴家不太熟,二十多年前的旧事,他们不知道当时裴家在做什么。”顾轻舟道。

第1507章 遗忘的记忆

顾轻舟的话,让司行霈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从去年到现在,发现的事情虽然不多,可每件事都很周密。

如果真有一个人在背后,那么此人一定非常的聪明,跟顾轻舟一样能五步一算,所有的可能性都在那人的脑子里。

“......二十多年前的旧事了,咱们又是远在新加坡,真要查起来很难,而且会打草惊蛇。”司行霈道。

顾轻舟道:“这是我的猜测。你知道我一直很敏感,有时候是毫无根据的。”

她的思维是乳娘从小特训的,空气里一点阴谋的味道,就会进入她的潜意识里,就好像左撇子强行矫正了之后,还是会无疑是先用左手。

每天有什么事,她就会先觉得危险,然后她才会用理智思考,为什么她会如此觉得?

到了新加坡之后,她屡次有这种感觉,可事后自己分析时,自己又解答不了这个“为什么”。

要么是对手太强,要么是她生产让她的脑子生锈了。

人是会变的,安逸的生活会把人的敏锐感降低。

不止是顾轻舟,就连司行霈也是。以前他睡觉的时候,稍微风吹草动都能惊醒他,现在顾轻舟夜里口渴,要推他两三次他才会醒。

“若是真的,这倒是很有趣。”司行霈笑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倒是很久没见到有如此古时侠风的人了。”

顾轻舟道:“生死大事,不是好玩的。”

司行霈不以为意。

他们到了家,早上送裴谳回去的副官,正站在门口。

一瞧见他们回来了,立马上前替顾轻舟打开了车门。

司行霈问副官:“信呢?”

“师座,没有拿到。”副官道。

司行霈脚步微顿。

顾轻舟也停下脚步,看了眼副官。